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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人气佳作《被全家抛弃后,我被首富爷爷找到》,近来受到了非常多的读者们支持,主要人物分别是王翠芬赵金宝,是由大神作者半吨老师精心编写完成的,小说无广告版本内容简述:你以为谁稀罕你这个赔钱货?养你这么大,六十万还便宜你了!”她动作麻利得惊人,转身就从电视柜最底下那个塞满杂物、油腻腻的抽……

精彩章节

被赶出家门那天,我连行李箱都没带。那是我精心策划三个月的成果。

养母用我的彩礼给弟弟买了新款手机:“60万换你自由,别不知好歹。

”我捏着断绝书走出城中村时,一辆加长林肯碾碎了地上的烟头。车窗降下,

老人看着我被烟头烫伤的锁骨:“这胎记...你父亲左肩也有。”后来家族宴会上,

养母跪着求我救她儿子的公司。我晃着红酒杯轻笑:“60万买断的亲情,忘了?

”被赶出家门那天,我连行李箱都没带。那是我精心策划三个月的成果。

养母王翠芬叉着腰堵在门口,那张被廉价粉底糊得发黄的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黎晚舟!你耳朵聋了?人家赵老板看得上你,

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六十万!整整六十万彩礼!够给你弟在市中心付个首付了!

你还敢挑三拣四?”她身后,我那“金贵”的弟弟赵金宝,正歪在掉皮的旧沙发上,

两条腿大喇喇地架在茶几上,崭新的苹果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他手指飞快地滑动,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嘴里不耐烦地嘟囔:“妈,你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赶紧让她滚蛋嫁人,吵死了,影响我打游戏!

着一股劣质油烟、过期化妆品和赵金宝脚下那双永远不洗的球鞋混合的、令人窒息的酸臭味。

这味道我闻了二十年,早就刻进了骨头缝里。我垂着眼,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尖,

上面溅了几滴早上刷马桶时留下的污渍。“行。”我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一丝波澜,“我嫁。”王翠芬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旁边的赵金宝也愣了一下,手指停在半空,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

狐疑地瞥了我一眼。“但有个条件。”我继续说,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字字砸在这狭小客厅的墙壁上,“给我写一份书面证明,说明收了这六十万彩礼后,

我黎晚舟与你们赵家,从此断绝一切关系,两不相欠,生死无关。

”王翠芬眼里的那点错愕立刻被一种混合着鄙夷和狂喜的贪婪取代。她嗤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哈!翅膀硬了?想飞?行啊!写就写!

你以为谁稀罕你这个赔钱货?养你这么大,六十万还便宜你了!”她动作麻利得惊人,

转身就从电视柜最底下那个塞满杂物、油腻腻的抽屉里,

翻出一张皱巴巴的、边缘发毛的空白信纸和一支快要没水的圆珠笔。她趴在油腻的茶几上,

刷刷刷地写了起来,字迹歪歪扭扭,像一群张牙舞爪的爬虫。写完了,

她把那张纸往我面前一拍,又翻出她那个已经掉漆的、模糊不清的旧印章,

对着印泥使劲按了按,“啪”一声,重重地盖在纸的右下角,

留下一个暗红的、模糊不清的印子。“喏!拿去!”她甩手把纸丢给我,像丢掉什么脏东西,

“按个手印,赶紧滚!看见你就晦气!记住,拿了钱,签了字,这辈子都别再踏进这个门!

”我弯腰,捡起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纸。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面,冰凉。

光扫过那几行丑陋的字:“…赵家收取黎晚舟彩礼人民币陆拾万元整(600,000元),

自即日起,黎晚舟自愿与赵家脱离关系,今后双方婚丧嫁娶、生老病死,

互不相干…”最后是王翠芬歪歪扭扭的签名和那个模糊的红印。我没有丝毫犹豫,

从口袋里摸出提前准备好的印泥盒——那是我用省下的最后一点早餐钱买的。

食指沾满鲜红的印泥,在那张断绝书上,我的名字旁边,用力摁了下去。

一个清晰、完整的指纹,像一枚血色的封印。“手印我按了。”我直起身,

把那张纸仔细折好,贴身放进外套最里层的口袋,紧贴着皮肤,能感觉到纸张的棱角,

“六十万,你找赵老板要。我走了。”“滚吧滚吧!丧门星!”王翠芬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解脱和即将到手巨款的兴奋。赵金宝重新投入到他的游戏里,头也不抬,

只轻飘飘甩过来一句:“喂,你柜子里那几件旧衣服还要不要?不要我扔了给金毛当垫子。

”我甚至没看他一眼。

斥着刺鼻气味的“家”——阳台上挂着的、洗得发硬的廉价内衣裤;厨房里堆满没洗的碗碟,

水槽边沿积着厚厚的油垢;客厅角落那个属于我的、用几块木板搭成的“床铺”,

上面铺着薄薄的、早已失去弹性的褥子。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唯一值点钱的,

大概就是藏在床板底下那个旧饼干盒里的东西。但我没有去拿那个盒子。我只是平静地转身,

推开那扇油漆剥落、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走了出去。身后,

传来王翠芬迫不及待给赵老板打电话报喜的尖利嗓音,以及赵金宝游戏里夸张的打杀音效。

门在身后“嘭”地关上,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一切。五月的傍晚,天还没完全黑透,

但逼仄的城中村里,光线已经被两旁密密麻麻、胡乱搭建的握手楼吞噬得所剩无几。

头顶是蛛网般杂乱的电线,脚下是坑洼不平、积着黑水的狭窄水泥路,

路两旁堆满了散发着馊味的垃圾袋和废弃的家具残骸。空气浑浊而潮湿,

混杂着下水道返上来的腥臊、廉价小餐馆飘出的油烟味、还有角落里公厕那经年不散的恶臭。

我沿着这条走了二十年的、闭着眼都不会走错的肮脏小路往外走。每一步都踩得异常平稳,

异常坚定。口袋里那张断绝书硌着胸口,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想象中的悲愤,

也没有解脱的狂喜,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这三个月,

我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白天在嘈杂的电子厂流水线上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忍受着刺鼻的焊锡味和车间主任的吆五喝六;晚上挤在八人一间的工厂宿舍上铺,

借着昏暗的床头灯,偷偷啃那些从旧书摊淘来的、几乎要散架的法律函授教材和财会书。

周末则像做贼一样,跑遍城市另一头的中介,用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

租下了一个远离这里、只有十平米、但窗明几净的单间。钥匙,此刻正冰冷地贴在我裤袋里。

至于那个旧饼干盒?里面是我的高中毕业证、几张可怜的奖学金证书,

还有一张藏在最底下、盖着鲜红印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三年前,

被王翠芬撕碎又粘好、最终被她锁进抽屉深处的那一张。录取通知书的专业栏,

“金融学”三个字清晰无比。盒子里还有几张我偷偷藏下的、数额微薄的工资卡。这些,

是我仅有的、证明“黎晚舟”存在过的东西,也是我为自己偷偷留好的退路。

我早已在某个无人知晓的深夜,将它们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离开,不是冲动,

是预谋已久的逃亡。走到巷子口,昏黄的路灯挣扎着亮了起来,光线浑浊,

吸引着成群的飞蛾疯狂扑撞。

几个光着膀子、露出大片纹身的社会青年蹲在旁边的杂货店门口抽烟,

劣质烟草的味道呛得人喉咙发痒。他们看到我孤身一人走出来,

眼神像黏腻的蛇一样缠绕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戏谑。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叼着烟的家伙,咧开一嘴黄牙,冲我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口哨:“哟!

这不是赵家的‘高材生’嘛?天都黑了,上哪儿去啊?要不要哥哥们送你?

”旁边立刻响起一片猥琐的哄笑声。我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侧目,只是下意识地抬手,

隔着薄薄的T恤领口,

按住了左边锁骨下方那个小小的、凹凸不平的疤痕——一个丑陋的、烟头烫伤的旧痕。

那是十二岁那年,因为赵金宝打碎了王翠芬的廉价香水瓶却诬陷是**的,王翠芬盛怒之下,

抄起赵建国(养父)抽了一半的烟头,狠狠按在我皮肤上留下的。灼痛早已过去,

但那块皮肤永远留下了扭曲的印记,也在我心里烙下了冰冷的烙印。指尖传来的粗糙触感,

像一道冰冷的护身符。我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从那群人面前走过,加快脚步,

朝着巷口外更宽阔、也更明亮一点的主干道走去。

身后传来黄毛不满的嘟囔和同伴更响亮的嘲笑。终于走出那条令人窒息的巷子,

站在稍微开阔些、车流稍多的马路边。城市的喧嚣和尾气扑面而来,

反倒让我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丝。**在路边一棵积满灰尘的行道树上,

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腔里那股积压了二十年的浊气,

似乎也随着这口气排出了一点。接下来,该去那个租好的小窝了。明天,就去电子厂辞职。

然后……然后就是全新的、只属于我黎晚舟的人生。虽然前路迷茫,但至少,呼吸是自由的。

就在我准备抬脚离开时,一阵低沉而浑厚的引擎声浪由远及近,

平稳得与这嘈杂的城中村环境格格不入。声音停在了我前方几米处。我下意识地抬眼看去。

一辆车。

一辆长得过分、线条流畅优雅、在昏黄路灯下泛着低调却绝对昂贵的金属光泽的黑色轿车。

它安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头闯入贫民窟的优雅巨兽,

围破败的环境、飞扬的尘土、还有空气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形成了极其荒诞又强烈的反差。

它的轮胎,正好碾过地上一个被人丢弃的、踩扁了的烟头。

周围那几个混混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杂货店老板也探出了头,

连路过的几个居民都停下了脚步,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一种看稀罕物的好奇。

驾驶座的车门无声地打开。一个穿着剪裁合体、一丝不苟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利落地下车。

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隔着几步距离扫了我一眼,

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的穿透力,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他并未靠近,

只是沉默而恭敬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然后,我的视线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车后座坐着一位老人。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已是银白如雪。

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中式立领上衣,面容清癯,刻着深深的岁月沟壑,

但每一道纹路似乎都沉淀着力量和威严。他的眼神异常深邃,像两泓古井,

此刻却翻涌着极其复杂、极其浓烈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探寻,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悲伤的激动?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如同实质,

牢牢地锁在我的脸上,然后,极其缓慢地、极其凝重地向下移动。最终,他的视线,

精准地落在了我下意识按住的左边锁骨下方——那个烟头烫伤的疤痕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声音——混混的窃窃私语、杂货店老板的啧啧称奇、马路上车辆的鸣笛——都像潮水般褪去,

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双穿透人心的眼睛,

和那道落在我旧伤疤上的、带着灼热温度的目光。老人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

似乎想说什么,声音却哽在喉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

敲打在我的耳膜上,直抵心脏最深处:“孩子……”他唤了一声,

那语气里的复杂情感几乎要溢出来,他的手指,隔着车窗,

极其轻微地、颤抖地指向我锁骨的位置,“这个印记……你父亲左肩同样的位置,

也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胎记。”轰——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猛地炸开!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胎记?他说胎记?!

锁骨下的皮肤猛地一紧,那丑陋疤痕的触感从未如此清晰!

无数个念头像失控的野马在脑海中奔腾冲撞:不可能!这明明是烟头烫的!

是王翠芬亲手烫的!是惩罚!是屈辱的烙印!怎么可能是……胎记?父亲?什么父亲?

我父亲……不是赵建国那个窝囊废吗?震惊、荒谬、混乱、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在我胸腔里剧烈地翻搅。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重重撞在身后粗糙的树干上,生疼。

喉咙发干,想反驳,想尖叫,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能死死地盯着车窗里那张苍老却威严的脸,

和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翻江倒海般的沉痛与确认。西装男人依旧沉默地站在车旁,

像一尊凝固的雕塑,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巨大压力。

老人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和眼中的惊涛骇浪,眼中的痛色更深。他朝我伸出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带着岁月磨砺的痕迹,此刻却微微发颤。“别怕,孩子。

”他的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试图穿透我的混乱,“我知道这很突然。

上车来,好吗?让我……好好看看你。我会告诉你一切。”“不!

”这个字几乎是本能地从**涩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尖锐的抗拒。

我的身体比意识更先做出了反应,猛地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朝着与那辆黑色轿车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高跟鞋敲击着坑洼不平的路面,

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哒哒”声,在寂静下来的街口显得格外刺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脑子里乱成一锅煮沸的粥。骗子?疯子?

还是……一个荒诞到极致、却又隐隐勾动心底最深疑惑的……可能?那个烟疤的形状,

确实有点奇怪,

狰狞的脸、灼热的剧痛、赵金宝幸灾乐祸的笑声……那些画面又无比真实地切割着我的神经。

我不敢回头,用尽全身力气奔跑,只想立刻逃离这突如其来的、足以打败我整个世界的冲击。

什么新租的小屋,什么电子厂辞职,什么新生活……在这一刻统统被炸得粉碎。“**!

”身后传来那个西装男人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的呼唤,伴随着车门关闭和快速跟上的脚步声。

我跑得更快了,肺叶**辣地疼。然而,没跑出多远,

在一个堆满废弃建材、光线更加昏暗的岔路口,胳膊猛地被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抓住!

力道极大,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沉稳。“啊!”我短促地惊叫一声,被迫停下脚步,

惊魂未定地回头。抓住我的不是那个西装男人,而是那位老人!他竟然亲自下车追了上来!

他微微喘息着,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但抓着我胳膊的手却稳如磐石,

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锁住我,里面翻涌着焦急和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恐慌。“放开我!

”我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恐惧和愤怒交织。“孩子,看着我!”老人没有松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我的慌乱。他的目光沉甸甸地压下来,

里面是历经世事的沧桑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恳切,“我知道你不信。我知道这太突然。

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你锁骨下的那个印记,不是烫伤!那是苏家血脉里特有的胎记!

形状像一片小小的枫叶!你父亲苏明澈,我的儿子,他左肩同样的位置,

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枫叶……胎记……这两个词像两道惊雷,再次狠狠劈中我!

挣扎的动作骤然僵住。王翠芬用烟头按下来的瞬间,那扭曲的灼痛感下,

那个印记……边缘似乎真的……带着一点不规则的、类似叶瓣的轮廓?

只是被烫伤的增生疤痕彻底覆盖扭曲了……“你父亲……苏明澈……”我喃喃地重复,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心底漾开陌生的涟漪。“对!苏明澈!”老人用力点头,

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水光,声音哽咽,“二十三年前……他和你母亲,

带着刚满月的你,

了严重的车祸……车子起火……他们……他们没能出来……”巨大的悲痛让他几乎说不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

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浮木,

好心的路人拼命从变形的车窗里拖了出来……现场太混乱了……那个救你的人后来也受了伤,

只来得及把你放在医院门口……等我们的人赶到时……你已经不见了……整整二十三年!

我们找了你整整二十三年啊!孩子!”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地滑过他布满沟壑的脸颊。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车祸……大火……失踪……二十三年……这些词组合在一起,

一个与我认知的“被亲生父母嫌弃、丢给远房亲戚”的版本截然不同的、惨烈而悲伤的真相!

赵建国和王翠芬那套说辞的虚假外衣,在这一刻,被老人眼中刻骨的悲痛和绝望撕得粉碎!

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不是被嫌弃的弃儿?

我的亲生父母……是为了保护我而死?

而我……被他们口中所谓的“好心人”赵建国和王翠芬,像捡一只流浪猫狗一样捡回去,

然后……当成了可以随意压榨、最终还能卖个好价钱的工具?!

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刺痛猛地攫住了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一种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灭顶的愤怒和悲凉!

被烟头烫、被逼着辍学打工、最后像货物一样被明码标价卖掉……所有的委屈、隐忍、愤怒,

在这一刻找到了真正的源头,找到了宣泄的方向!不是命运不公,是人心叵测!

是赵家那对夫妇,披着“收养”的伪善外衣,行着最卑劣的窃取和奴役!

“他们……”我的牙齿咯咯作响,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建国……王翠芬……他们骗我……他们说……我是被亲生爹妈不要的……垃圾……”“骗子!

**!”老人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怒火,那怒火甚至盖过了悲痛,

握着我的手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当年那场车祸疑点重重,我们一直在查!

也一直在悬赏寻找你的下落!他们一定是看到了消息,又知道你身上有胎记……才起了歹心!

他们把你藏起来,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今天这样,把你当成货物卖掉吗?!

”他显然已经从刚才巷口王翠芬那毫不掩饰的叫嚷中,拼凑出了我刚刚经历的“交易”。

巨大的情绪冲击让我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小心!

”老人眼疾手快地扶住我,语气瞬间从暴怒转为焦急和心疼,“孩子,别怕,都过去了!

爷爷来了!爷爷找到你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他紧紧扶着我,

转向一直沉默守在几步外的西装男人,“陈默!快!扶**上车!去医院!她需要检查,

需要休息!”叫陈默的男人立刻上前,动作迅捷而专业,稳稳地搀扶住我的另一只胳膊。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力道,既不会让我不适,又提供了坚实的支撑。

“不……不用去医院……”我虚弱地摇头,声音飘忽。此刻去医院?

面对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不,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

安静地消化这足以撕裂我整个人生的真相。“好,好,不去医院,我们回家!

”老人立刻改口,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迁就和宠溺,“回爷爷家!我们回家!

”我被小心地、几乎是半扶半抱地送进了那辆加长林肯宽大舒适的后座。

真皮座椅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洁净的皮革清香,瞬间包裹了我。

车门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肮脏混乱的世界,也隔绝了我过去二十三年的人生。

车子平稳启动,窗外的城中村景象飞速倒退、模糊,最终被流光溢彩的城市霓虹取代。

**在椅背上,浑身脱力,大脑一片混沌,只有心脏还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

口袋里那张断绝书的棱角,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胸口。老人——我的爷爷,

苏砚山——就坐在我身边。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饱经沧桑却蕴藏着无限温情的眼睛,

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头发,

又怕唐突了我,最终只是轻轻覆在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那只手温暖、干燥,

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孩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劫后余生的喟叹,“这些年,

让你受苦了。是爷爷没用,找得太晚了。”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他。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

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的眼神里有沉痛,有自责,有失而复得的狂喜,

还有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这不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而是在看一件遗失了二十三年、终于寻回的稀世珍宝。“苏……苏家?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试探。苏砚山用力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自豪,

随即又被更深的怜惜覆盖:“是。我叫苏砚山。苏氏集团,是我一手创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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