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冷静期:凶案现场遇法官》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沈迟白萍,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关于那个‘S.C.’的刻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S.C.’?”我故作镇定地问。李瑞愣了一下,随即一拍脑……
第一部分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七天,我和沈迟在凶案现场重逢。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和一种廉价香薰蜡烛燃烧殆尽后的甜腻蜡味,两者混合,令人作呕。
我戴着手套,正准备检查死者指甲缝里的残留物,
一双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就闯入了我的视线。那双鞋,我亲手为他打过上百次鞋油,
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描摹出鞋面上每一道细微的褶皱。我顺着那双鞋往上看,
是剪裁得体的西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再往上,
是扣到最顶端一颗纽扣的白衬衫和一丝不苟的黑色法官袍。最后,
是沈迟那张冷峻如冰山的面孔。“苏法医,”他开口,声音像手术刀划过不锈钢托盘,
冰冷、克制,又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权威,“初步鉴定结果。”他叫我“苏法医”,
而不是“苏琳”,更不是“老婆”。我们之间,只剩下冰冷的职位和即将生效的离婚协议。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般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情绪,将注意力重新投向面前的尸体。“死者,女性,年龄约五十岁。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颈部有明显扼痕,但并非致命伤。真正的死因,
是胸口这把匕首。”我指着插在死者胸口,只剩一个刀柄的凶器,“凶器是特制的,
刀刃极薄,直接刺穿了心脏,一刀毙命。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更像是一场……仪式。”是的,
仪式。死者穿着一身洁白的丝绸睡裙,双手交叠在腹部,面容安详得诡异。她的周围,
散落着一圈熄灭的白色玫瑰香薰蜡烛。而那把匕首的刀柄,是一朵精雕细琢的象牙白玫瑰。
看到那朵白玫瑰,我的瞳孔骤然紧缩。沈迟的目光也落在那朵玫瑰上,
他英挺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仿佛那只是一件普通的证物。
“有身份信息吗?”他问,语气公事公办。“死者名叫白萍,是市里最有名的心理咨询师。
”旁边的刑侦队长李瑞立刻回答,他看我和沈迟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和尴尬,
“我们是在她自己的心理咨询室里发现她的。沈法官,您怎么会亲自来现场?这种案子,
一般不会惊动您……”是啊,一个主审法官,
为什么会亲临一个尚未完成现场勘查的凶案现场?这不合规矩。沈迟没有回答李瑞,
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始终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审视和压迫。“苏法民,
你对白萍这个名字,有印象吗?”他突然问。我的手猛地一抖,解剖刀差点划破手套。白萍。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瞬间扎进我记忆的最深处。三年前,我和沈迟的婚姻濒临破碎,
我一度以为自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我的导师,也是我最敬重的长辈,林教授,
将白萍介绍给了我。他说,白萍是业内最好的心理医生,一定能帮我。可我只去了一次。
因为在那间咨询室里,我闻到了和沈迟身上一模一样的,冷冽的雪松香水味。
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那天,我平静地结束了咨询,回到家,
向沈迟提出了离婚。我以为他会挽留,会解释。但他只是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了一个字:“好。”从那天起,我们分居,直到一个月前,他主动联系我,
说走完离婚冷静期,就去办手续。而现在,白萍死了。以一种诡异而惨烈的方式,
死在了那间埋葬我婚姻的咨询室里。更让我遍体生寒的是,那朵象牙白玫瑰刀柄。三年前,
我提出离婚的那个晚上,沈迟问我为什么。我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沈迟,我们的爱情,就像一朵被精心养在玻璃罩里的白玫瑰,
看起来完美无瑕,其实根早就烂了。它早就死了。”白玫瑰。是巧合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迎上沈迟的目光,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不认识。
死者信息是你们警方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让尸体说话。”我说谎了。在沈迟面前,
在我即将成为前夫的男人面前,我撒了第一个谎。他看着我,眼神幽深,
似乎想将我整个人看穿。半晌,他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扎在我心上。“苏琳,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法官在审判席上独有的威严,仿佛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等待他宣判的罪犯。那一刻,
我清楚地意识到,这场围绕着“白玫瑰”展开的诡异凶案,
已经将我和沈迟牢牢捆绑在了一起。而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
还有一个三年前被我仓促掩埋,如今却被血腥撬开的,关于背叛的真相。
第二部分尸体被运回法医中心,我将自己关在了解剖室。冰冷的金属和福尔马林的气味,
才能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冷静下来。李瑞队长带着我的实习生小陈在外面等着,而沈迟,
竟然也跟了过来。他就站在观察室的玻璃窗外,那身法官袍还没脱下,
身影被惨白的灯光拉长,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无声地施加着压力。我深吸一口气,
将所有情绪隔绝在手术台之外。“死者白萍,体表无明显外伤,除颈部扼痕和胸口刀口外。
”我一边操作,一边用标准的法医口吻记录着,“颈部扼痕较浅,皮下出血不严重,
并非瞬间发力导致窒息,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仪式性的行为。”我拿起镊子,
小心翼翼地探入死者微张的口中。在她的舌根下,我夹出了一片被唾液浸透的,小小的纸片。
展开后,上面用一种极其工整的字体写着一个字:“罪”。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带有审判意味的谋杀。我稳住心神,继续检查那致命的刀口。
匕首已经被警方作为证物取走,只留下一个干净利落的创口。“创口边缘整齐,无撕裂,
可见凶器之锋利。深度……直达心脏,切断了主动脉。”我用探针测量着深度和角度,
“刺入角度由上至下,约呈三十度角,非常精准。凶手应该对人体解剖结构有一定了解,
并且,力气很大。”我停下动作,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念头。了解人体解剖结构?医生?
或者……法医?我甩甩头,将这个可怕的猜想甩出脑海。接下来,是指甲缝。
我用竹签一点点刮取着死者指甲里的残留物,在显微镜下,我看到了一些皮屑组织,
还有几根极其微小的,蓝色的纤维。“死者指甲内发现皮屑组织和蓝色纤维,已提取,
即刻送检DNA和纤维成分分析。”做完这一切,
我才开始处理那把作为凶器的象牙白玫瑰匕首。它被封在证物袋里,
那朵白玫瑰在灯光下泛着温润又诡异的光泽。我戴上新的手套,取出匕首。刀柄雕工精美,
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而在花蕊的最深处,我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刻印。是一个字母组合。
“S.C.”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S.C.ShenChi.沈迟。我猛地抬头,
看向玻璃窗外的男人。他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早就预料到我会发现什么。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
却像是有电流穿过。是他的?不可能!他为什么要杀白萍?为了我?为了掩盖他出轨的证据?
这太荒谬了!可如果不是他,这个“S.C.”又代表什么?我的心乱成一团麻。
嫁给他五年,我太了解他了。他有洁癖,做事一丝不苟,喜欢定制的东西。
他有一套价格不菲的定制钢笔,上面就刻着“S.C.”的字样。这把刀,
完全符合他的品味和习惯。我握着匕首,手心渗出冷汗。我该怎么办?把这个发现告诉李瑞?
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如果我上报,沈迟立刻会成为第一嫌疑人。一个主审法官,
成为自己辖区内凶案的嫌疑人,这将是震动整个司法界的大新闻。我们的离婚,
也会被放在显微镜下,被无数人揣测、议论。如果我不上报,就是包庇,是渎职!
我作为法医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我这么做。巨大的矛盾和痛苦撕扯着我。我看着窗外的沈迟,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挣扎,微微向我摇了摇头。那个动作极其细微,
快到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在暗示我什么?不要说出来?为什么?“苏法医?
有什么发现吗?”李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带着一丝不耐。我猛地回过神,心脏狂跳。
我该怎么选?理智和情感在我脑中激烈交战。最终,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几乎不属于我的,
异常平静的声音说道:“刀柄是象牙材质,雕刻工艺很特殊,我会做进一步的拓印和分析。
暂时没有其他发现。”我说完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不敢去看沈迟的表情,
只是低着头,假装继续工作。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法医。
我成了一个秘密的共犯。而我脚下的深渊,才刚刚开始显露它可怖的轮廓。解剖结束后,
我精疲力竭地走出解剖室。小陈体贴地递给我一杯热水,我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苏老师,您脸色好差,是不是太累了?”我勉强笑笑:“没事,老毛病了。
”李瑞队长走过来,脸色凝重:“苏法医,辛苦了。
关于那个‘S.C.’的刻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S.C.’?
”我故作镇定地问。李瑞愣了一下,随即一拍脑门:“哦,对,我忘了你刚才在里面没听到。
我们刚才在调取咨询室的监控录像,虽然凶手避开了所有摄像头,
但我们在白萍的预约记录里发现了一个名字缩写为‘S.C.’的常客,而且最后一次预约,
就在案发当晚。”“S.C.”……又一个“S.C.”。我看向走廊尽头的沈迟,
他正和一名法院工作人员低声交谈,侧脸的线条依旧冷硬。他就是那个常客吗?
他案发当晚去见了白萍?一个又一个的证据,都像绳索一样,缠向沈迟。
“我们正在排查所有符合这个缩写的人。”李瑞看着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苏法医,
你和沈法官……你们的名字缩写,好像也对得上。”我心头一震。苏琳,S.L.。沈迟,
S.C.。不对,我的姓是Su,不是S。“李队,你想说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例行排查。”李瑞打了个哈哈,但眼中的怀疑并未消散,“对了,
沈法官已经签发了搜查令,让我们去白萍家里再看看。他对这个案子,似乎格外上心。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沈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亲自到场,亲自签发搜查令,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你是在自投罗网,还是……在逼我?逼我站队,逼我做出选择?
就在这时,沈迟结束了谈话,朝我们走了过来。他路过我身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只是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回家等我。”那语气,不是商量,
是命令。第三部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家”的。那是我和沈迟的婚房,
位于市中心最高档的楼盘,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装修是我一手操办的,
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我的心血。可自从一年前分居,这里就成了一座冰冷的空城。
我没有开灯,任由自己陷在客厅的沙发里。黑暗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也放大了我所有的不安和恐惧。“S.C.”的刀柄,预约记录上的“S.C.”,
沈迟反常的举动,还有他那句“回家等我”。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
而我就在网的中央。我忍不住回想三年前。那时候的沈迟,已经是法院里最年轻有为的法官,
前途无量。而我,也刚刚在法医的岗位上崭露头角。我们是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的婚姻早就出现了裂痕。他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我们之间的话题,从无所不谈,到只剩下工作。他的身上,开始出现陌生的香水味,
他的手机,也换了我不认识的密码。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沈迟和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站在一家高级餐厅的门口,
女人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虽然女人的脸被巧妙地打了码,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沈迟手腕上那块我送他的百达翡丽。照片的背后,
用红色的笔写着一行字:“你以为的完美婚姻,不过是个笑话。”收到照片的第二天,
我就去了白萍的心理咨询室。然后,就闻到了那熟悉的,属于沈迟的雪松香水味。
一切都对上了。我没有去质问,没有去哭闹。我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我那么狼狈。
我只是平静地提出了离婚。我以为这是最好的体面。可现在看来,当年的退缩和所谓的体面,
只是将我推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漩涡。白萍的死,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激起了三年前所有的沉渣。我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多久,直到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沈迟回来了。他开了灯,刺眼的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他脱下法官袍,
随手搭在玄关的衣架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少了几分法庭上的威严,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这曾是我最熟悉的画面。“还没睡?”他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在等你一个解释。”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走到他对面,将一直在口袋里攥着的,拓印着“S.C.”字样的纸片拍在吧台上,
“这是什么?”他看了一眼那张纸,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他的平静,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沈迟,你到底有没有去见过白萍?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的声音开始发颤。他放下水杯,抬眸看我。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两个黑洞,要将我吸进去。“苏琳,”他缓缓开口,叫了我的名字,
“冷静期还有六天。过了这六天,我们就是陌生人。这个案子,你最好不要再插手。
”“你让我怎么不插手?”我几乎是吼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和压抑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死的是白萍!凶器上有你的名字缩写!案发当晚的预约记录也是你!沈迟,
警察很快就会查到你头上!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些,都与你无关。”他打断我,
语气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提交一份客观的尸检报告,然后,
离我远一点。”离他远一点。多么可笑。为了他,我不惜赌上我的职业生涯,
隐瞒了最关键的证据。而他,却让我离他远一点。“与我无关?”我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工具吗?”“苏琳!”他厉声喝道,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说过,让你别管!
”他的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愤怒,挣扎,还有一丝……痛苦?“你凭什么让我别管?
”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就凭你三年前的出轨和背叛吗?沈迟,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白萍,她就是你的那个情人,对不对?你现在杀了她,
是想杀人灭口吗?”我说出了那个盘桓在我心底最恶毒的猜测。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
沈迟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抓着我的手猛地松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他的声音干涩,
带着一丝破碎的沙哑。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心里竟然没有报复的**,
反而升起一股尖锐的刺痛。难道……我猜错了?就在我愣神的瞬间,沈迟突然转身,
从书房里拿出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那是一份法院的传票。被告人是我。
而原告,竟然是白萍的家属。诉讼的理由是:三年前,我因为私人恩怨,
对白萍进行恶意诽谤和职业攻击,导致其声誉受损,精神抑郁。要求我公开道歉,
并赔偿精神损失费一百万。而传票的落款处,主审法官那一栏,赫然签着两个字:沈迟。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他不仅要和我离婚,他还要……亲自审判我。“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意思就是,”沈迟看着我,一字一顿,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从现在开始,为了避嫌,你将被暂停法医中心的一切职务。这个案子,
将由省厅派来的专家接手。而你,苏琳,作为被告,在案件审理结束前,不得离开本市。
”他不仅要将我踢出这个案子,他还要将我彻底囚禁起来。用法律的名义,用他法官的权力。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第四部分我被停职了。一纸公文,由沈迟亲自签发,
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我钉死在了“嫌疑人亲属”和“民事诉讼被告”的双重身份上。
我被剥夺了进入法医中心的资格,被收回了所有的案件资料。白萍的尸体,
连同我提取的所有物证,都被移交给了省厅派来的专家组。我就像一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
被关进了沈迟亲手打造的,名为“家”的牢笼里。
我的手机、电脑、甚至是我所有的专业书籍,都被以“可能作为证物”为由暂时收走。
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几乎都被切断了。李瑞队长来过一次,表情复杂。他告诉我,
省厅的专家已经接手,初步认定这是一起因情感纠纷引发的仇杀案。
而那个“S.C.”的预约记录,经过排查,指向了一个叫“宋超”的男人,
是白萍众多追求者之一,有暴力倾向,目前已经被警方列为重点嫌疑人。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凶器上的“S.C.”刻印,被解释为巧合,
或者凶手故意留下的混淆视听的线索。沈迟,我那高高在上的法官丈夫,
就这样被轻易地摘了出去。而我,却因为那张莫名其妙的传票,成了被怀疑、被审视的对象。
所有人都认为,沈迟是为了“大义灭亲”,为了保证司法公正,才不得不忍痛将我停职。
他那完美无缺的法官形象,因此而更加光辉伟岸。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由沈迟亲手布下的,天衣无缝的局。他用最残酷的方式,将我推出了风暴中心,
然后用他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我前面。可是,为什么?他到底在隐瞒什么?在害怕什么?
白萍的死,真的和那个宋超有关吗?还是说,宋超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替罪羊?
无数的疑问在我脑中盘旋,我却无能为力。这几天,沈迟按时回家。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却比陌生人还要疏远。他从不和我谈论案情,也从不和我解释任何事情。他只是沉默地吃饭,
沉默地看文件,然后沉默地睡在客房。那种沉默,比任何争吵都更令人窒息。他用他的权力,
给我画了一个圈。我看似安全,实则被剥夺了所有的自由和知情权。这种憋屈和无力感,
像藤蔓一样将我紧紧缠绕,几乎要让我发疯。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我必须知道真相。
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沈迟。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正独自面对着巨大的危险。我开始偷偷地行动。趁着沈迟去法院的日子,
我开始仔细地回忆三年前的点点滴滴。那张匿名的照片,那莫名的雪松香水味,
还有白萍咨询室里的一切细节。我记起,白萍的咨询室里,挂着一幅画。
是一片开满了白色玫瑰的庄园。那幅画的风格很独特,阴郁而压抑,
并不适合放在一个心理咨询室里。当时我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在意。现在想来,
那朵象牙白玫瑰刀柄的风格,和那幅画,似乎有某种联系。我还记起,
白萍当时问过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她问:“苏**,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公平吗?
”我当时回答:“我相信法律追求的程序正义。”她笑了笑,说:“法律,
有时候也只是强者的工具。”当时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现在想来,却觉得不寒而栗。
一个心理医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我必须找到那幅画。
我凭着记忆,在网上疯狂地搜索。终于,在一个小众的艺术品交易网站上,
我找到了一个风格极其相似的画家。画家的名字叫“夜枭”。他的所有作品,
都以“白玫瑰庄园”为主题,画风诡异,充满了死亡和审判的意味。而他的个人简介里,
写着一句话:“我只为复仇而画。”我的心猛地一沉。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沈迟提前回来了!我吓了一跳,慌忙关掉网页。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
“在看什么?”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如鹰。“没……没什么,随便看看新闻。
”我心虚地回答。他走到我身后,目光扫过电脑屏幕。虽然我已经关掉了网页,
但浏览记录还在。他只需要一个按键,就能知道我刚才在看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沉默地站着,没有动。空气仿佛凝固了。就在我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苏琳,别再查了。”“为什么?”我不甘心地问。“没有为什么。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沈迟!”我冲到他面前,
拦住他,“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你以为这样是保护我吗?你这是在侮辱我!
我不是只能躲在你身后的菟丝花,我是法医苏琳!”“法医苏琳?”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一个连最基本的证据都会选择性隐瞒的法医吗?”他指的是我隐瞒“S.C.”刻印的事。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你什么都不用说。”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沉的痛楚,“苏琳,算我求你。忘了这个案子,忘了白萍,
忘了所有的一切。等风头过去,我们就办离婚手续。
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的补偿。从此以后,你我桥归路,各不相干。
”他说得那么决绝,那么冷酷。仿佛我们之间五年的感情,不过是一场可以明码标价的交易。
我的心,被他这句话,彻底撕碎了。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可以用钱打发的麻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紧蹙,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或许,我真的错了。
我以为他是为了保护我,其实,他只是想摆脱我。阳台的门没有关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下一个目标是谁?……确定吗?……不行,太危险了!
……她不能有事!”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恐慌。那个“她”,是谁?
是那个三年前照片上的女人吗?我浑身冰冷,一种被彻底背叛和抛弃的感觉,将我瞬间淹没。
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我听到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句话,让我如坠冰窟。“爸,
当年的事,真的瞒不住了吗?是不是……轮到我们沈家了?”爸?他的父亲,沈正国,
省高级法院的副院长,一个在法律界德高望重,几乎是神坛之上的人物。当年的事?什么事?
和白萍的死有关?和那个叫“夜枭”的画家有关?一个可怕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沈迟的保护,不是为了我。沈迟的隐瞒,也不是为了什么旧情人。
他是在保护他的家族。那个高高在上,看似光鲜亮丽的沈家,
背后到底埋藏着怎样肮脏的秘密?而我,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太多,所以才必须被“清理”掉?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沈迟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因为知道的代价,可能是……死。第五部分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沈迟口中的“当年的事”,沈正国的名字,还有那个神秘的“她”,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我不敢想象的方向——沈家,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法律世家,
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罪案现场。而我,一个即将被逐出家门的儿媳,
无意中窥见了这华丽帷幕下的一角。沈迟的停职令,不是保护,是囚禁。他的冷漠,
不是伪装,是警告。他不是在挡在我身前,他是在将我推向悬崖。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自救。第二天,我假装彻底妥协,对沈迟说我累了,不想再管这些事,
只想安安静静地等离婚。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我知道,
我的机会来了。趁他去法院,我开始行动。我的手机和电脑被收走了,
但我还藏着一个备用的,很久没用过的旧手机。我首先联系了我的实习生小陈。
小陈家境普通,但为人机灵,最重要的是,他非常崇拜我,对我言听计从。电话里,
我没有提沈迟,只是说我怀疑白萍的案子另有隐情,省厅的专家可能被误导了,
我需要他帮我暗中查一些资料。小陈立刻答应了。我让他帮我做三件事。第一,
去查那个叫“夜枭”的画家。他的真实身份,他的过往,他所有画作的流向。第二,
去查白萍的背景。不是她作为心理医生的光鲜履历,而是她成名之前的一切。她的家庭,
她的教育背景,她的人际关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去查一个陈年的旧案。
一个由沈正国主审,沈迟当时作为书记员参与的案子。我不知道案子的具体信息,
只能给小陈一个模糊的方向——案子和一座“白玫瑰庄园”有关,
可能涉及到了某个富商家庭的纠纷。我知道这很难,如同大海捞针。但直觉告诉我,
这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唯一钥匙。挂了电话,我开始思考如何突破沈迟给我设下的禁锢。
我不能出门,但外界的信息可以进来。我开始疯狂地网购。
衣服、化妆品、零食、书籍……我把地址填得乱七八糟,有些是家里,有些是小区的快递柜,
有些甚至寄到了邻居家。我的目的,是制造混乱,让负责监视我的人疲于奔命。
而我真正想要的,是其中一个包裹。那是我用旧手机匿名联系的一个**,
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付给了他,只为了让他帮我办一件事——二十四小时,监控沈迟。
作者:穆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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