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网文写手“淡宁羽仙”带着书名为《晚风吻我,她也来了》的现代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本文是一本以现代言情为背景的爽文,围绕主人公沈之南苏晚身边的传奇经历展开,剧情梗概:从这个世界抹去。她想,人生要开始另一个章节了,最好连目录也换掉。沈之南没去送站。…………
旧书店的木门被风轻轻推开。门铃一响,空气里仿佛多了些夏末的旧光。苏晚撑着伞走进来,
雨水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痕迹。她还未看清屋内陈设,
便听到一声轻而熟悉的嗓音:“那张试卷,我一直留着。”她怔住,缓缓抬头。
沈之南正站在窗前,白衬衫干净却有些皱褶,像被时间翻阅过的书页。
他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试卷——纸张边角已卷曲,中央一只铅笔勾勒的小猫静静蜷着,
神情温顺安静。“你还记得它?”她声音轻微发哑。他点了点头,
目光温和得像一整段被压在课桌底下的午后光影:“它很乖,我每天都喂。”顿了顿,
他低声问:“现在,她可以回家了吗?”七年前的风,正从门缝吹进来。
把教室里那些没说完的心事,一点点吹亮。1苏晚转学那天,下着小雨。
她穿着深蓝色校服外套,戴着一顶灰白的棒球帽,书包很旧,像从别的市区来的学生。
南一中开学已有两周,新生介绍已成惯例。班主任匆匆说了句:“这是新转来的同学,苏晚。
”然后转向讲台另一边:“你们沈老师以后教她数学。”沈之南站着,目光落在苏晚脸上。
她没有看他,也没和全班打招呼,只低头走向最后一排空位。她不喜欢被看。
更不喜欢那些“转学生都是问题学生”的眼神。课间,女生靠近她桌前笑着搭话:“你刚来,
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她没抬头:“不需要。”几个围过来的同学一时面面相觑,
气氛变得尴尬。有人小声说:“架子真大。”苏晚没听见,也或许听见了,只是懒得回应。
她把耳机塞进耳朵,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叶上。那些风里颤动的枝丫,比人类语言安静得多。
第一次数学课,沈之南站在讲台上。“这节课我们讲函数图像的变化关系。
”他写板书的时候背脊挺直,字也一样,干净、克制、严谨。苏晚侧过头,
望着他写完一排字。她的眼睛没有光,却有种倦意里的清醒。“有听懂的吗?”他问,
眼神不经意掠过她的位置。她没有回应,只慢吞吞地合上课本。下课后,
沈之南收到全班作业,唯独少了她的。他翻开那一叠薄薄的作业本,皱眉问:“苏晚的?
”班长有些为难地低声说:“她说她不写。”沈之南没有表情,只点点头:“知道了。
”办公室里,班主任一边泡茶一边摇头:“这个苏晚,成绩倒是好,可惜太难管。
”“为什么转学?”沈之南问。“听说家里出了事。她母亲病重,父亲常年不在,
靠她一个人照顾。”沈之南沉默片刻,望向窗外。黄昏落在操场上,
学生们的笑声遥遥地传来。他忽然想起那天上课时,苏晚的眼睛。像一只没归处的小动物,
不愿开口,却一直看着世界。那天夜里,他负责值班。教学楼最后一层灯还亮着,他走上楼,
正准备锁门,忽然听见某间教室传来沙沙的声音。推开门,是苏晚。她坐在窗边,
课桌上摊着本速写本,铅笔尖在纸面上移动,画的是一只趴着的猫,眼神空洞却细节分明。
她没有惊慌,也没收起本子,只冷冷地说:“反正你们也不关心学生。”他站在门口,
手搭在门把上,望着她的背影。“不是每个老师都一样。”他声音不高,却清晰。
苏晚手中的铅笔停了一下,但没回头。沈之南轻轻合上门,脚步声消失在长廊。第二周,
她第一次交了数学试卷。纸张干净整洁,却没有一道题被作答。只有正中央,
用铅笔画了一只猫,蜷缩成一个圈,耳朵下垂,像在睡觉。卷子递到沈之南手里时,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只猫。他没有批评她,也没有责问。只是从抽屉里拿出红笔,
在猫的旁边,轻轻写下四个字:——已收养。苏晚回到座位时,偷偷打开试卷。
看到那一行字,她忽然鼻子一酸。窗外的光慢慢淡下来,风穿过缝隙,
轻轻掀起她桌上的角落。她忽然很想把这张试卷藏起来,藏进所有拒绝倾诉的年岁里。
她低头,把卷子叠好,像叠起一封迟来的信。她不知道,沈之南也把那张卷子的副本,
悄悄收进了他的抽屉——最深的那一格。那天以后,她没有再缺交作业。但她依旧沉默,
不与人亲近。只是,有时课间,她会坐在窗边画画。而沈之南经过时,不再避开她的目光。
他也不会催她交作业,而是偶尔低声问一句:“还画吗?”她不说话,
但翻到速写本的最后一页,给他看。一只猫,已经不再蜷缩,而是趴在地上,尾巴微微卷起。
他点点头,说:“很好,它在晒太阳。”苏晚轻轻“嗯”了一声,
目光里慢慢有了些别的东西。像春天的水,静静化着冰。2从那张画了猫的试卷之后,
苏晚变了。她开始交作业,每一道题都写得清楚认真,草稿纸也密密麻麻,没有一点敷衍。
她没有解释什么,也不曾提起那只猫。沈之南改作业时,总会在她的本子上多停留几秒。
她的字体不漂亮,但极有逻辑,连解题步骤都写得一板一眼。就像她这个人,表面散漫,
骨子里倔强认真。每次他改到她的作业,内心都会微微柔软——她没有不想学,
只是曾没人认真看她一眼。那天夜自习,灯光昏黄。苏晚趴在桌上演算着一道压轴题。
她用掉了一张草稿纸,又重新抽出一张,写着写着,忽然停笔。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那么难过。她翻到纸背,写了一行字——“如果我不见了,猫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这句话,也许只是太晚,太累,或太孤单。第二天,
她把那张纸夹在作业本里,一起交给了沈之南。放学后,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
拆开那本作业。翻到那张纸,看到那一行字。他想了许久,
才在空白处写下四个字:“我会一直养它。”然后折好,夹了回去。从那以后,
他们之间似乎建立了一种只有彼此知晓的默契。她从不主动和沈之南说话。他也不多言,
但改她的作业时,总会认真写评语。偶尔,是一个解题提示。偶尔,是一张小小的便利贴,
上面写着:“这题你思路很清楚。”又或者:“这题你能独立想到这一点,我很欣慰。
”苏晚不会当面回应,但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字,她的手总会握紧几秒。
像是握住了什么一直被忽略的重量。她还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像一只离群的猫。
沈之南还是站在讲台前,白衬衫笔直,声音不大,却总能听得清楚。他们像两条平行线,
表面不相交。可每一份默契都埋在那些细节里。有次体育课后下起小雨,苏晚没带伞。
站在教室门口,踟蹰了一下,终究没往外走。等到教室人都走空了,沈之南正好路过,
停了一下,问:“等谁?”她低声道:“没谁。”他没再问,
只把自己手里那把折叠伞递过去。“明天还我。”她接过伞时,手指碰到他掌心,顿了一下。
第二天她还伞的时候,在伞柄上系了一根红色的细绳。什么都没说,就放在讲台上。
沈之南拿到伞,看着那根红绳,不动声色地收进抽屉。从那天开始,那把伞他再也没用过,
只是悄悄换成了另一把。某次月考结束后,沈之南特意留下她,
指着一道错题:“这题你明明会做。”苏晚低头:“我没睡好。”他点头没再追问,
等她走后,他翻出作业本,找到那张“猫怎么办”的草稿纸,望了许久。
办公室的灯光有些刺眼。他把那张纸放进了自己的抽屉,夹在讲义之间,像收起一封信。
高考前的最后一节晚自习,沈之南布置完复习计划,站在讲台前看着全班。“你们这一届,
我记得住每一个人。”“未来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成为喜欢的自己。
”下课铃响了,全班一片哗然。苏晚没有起身,望着窗外梧桐的剪影。沈之南从后门路过,
脚步一顿。“你想去哪?”苏晚没回头,只低声道:“很远的地方。”他沉默一会儿,
轻声说:“顺风,晚晚。”她回头,望着他,眼里有片刻惊愕。他第一次叫她这个名字。
晚晚。像唤一只猫,也像轻声安抚那个在深夜试图消失的自己。高考结束的钟声响起,
全班欢呼。卷子落地、签字、庆祝、离别。苏晚收好笔,把书一本本塞进纸箱。
她最后看了一眼教室角落——那个她画猫的地方。沈之南站在讲台前,没有说话,
只和她目光短暂交汇。她没再笑,也没说告别。但她知道,有些离别,不需要告别。
它会在很多年后,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像那只猫,从未走远。3苏晚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
她坐上开往北方的高铁,望着窗外疾驰倒退的风景,没有回头。行李不多,一只黑色旅行箱,
几本高中笔记,还有那支她一直舍不得丢的0.3铅笔。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哪,
甚至连手机号也换了。社交账号注销,朋友圈清空。像是把从前活过的一整个名字,
从这个世界抹去。她想,人生要开始另一个章节了,最好连目录也换掉。沈之南没去送站。
他只在放学后多留了一会儿,坐在空空的教室里。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掀起讲台上的卷子。
他伸手按住那张最熟悉的。那只猫,还蜷着身体,耳朵半垂,像一直在等一个人归来。
他用红笔,在卷子边缘写了一行小字:“放假了,晚晚,记得带它一起走。
”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但他依旧写下,像写给未来的纸条。接下来的几年,
南一中换了好几届学生。沈之南还是教数学。白衬衫,黑板粉笔,试卷和函数图像,
日复一日,像从未变化。有女学生喜欢他,悄悄写信,也有人问:“沈老师,
您是不是在等什么人?”他笑笑,摇头:“没有。”没有再有人在试卷上画猫。没有再有人,
用眼神跟他对峙。那些年,他的办公桌换过两次,电脑换了三台,连手机号码都更新过。
只有那张画着猫的试卷,从未换过位置。抽屉里,最里面一格,用牛皮纸袋包着。
每次换办公桌,他都会第一时间把它放进去,再把锁锁好。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锁。
也没人问。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冷得多。苏晚在图书馆里裹着大衣,复习、打工、备考研究生。
她变得沉默,不参加社团,朋友不多。偶尔看见校园里的情侣牵手走过,
她的心里会一阵轻轻的发麻。不是羡慕,也不是遗憾。只是想起很久以前,
有个人曾说:“晚晚。”就像喊一只猫,那样轻,那样慢。她给自己养了一只真猫。灰白色,
卷耳,三个月大。起名就叫“晚晚”。每次她喊它,心口都会微微震一下。
她不知道这是执念,还是纪念。也许两者本就难分清。苏晚没再回过南方。
有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她生了一场病,躺在租屋里整整三天。床头的猫窝里,
晚晚也跟着缩着不动。她蜷缩着身子,忽然想起南方的梧桐、教室后排的风,
还有那个站在黑板前写下“函数图像”的人。“沈老师……”她低声呢喃。
却只是唇齿间一阵寒气。她没有再拨那个早就注销的号码。她想,如果他还记得,就会等。
如果他不记得,她也不怪。毕竟,当年是她选择断掉所有的联系。沈之南的头发有些白了。
朋友请他喝酒,说:“你还没找人?”他笑笑:“不急。
”那人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想着以前那个……学生?”沈之南没有接话,只抿了一口酒。
许久后,他轻声说:“她像一只猫,你越追,她越跑。但你只要安静地等,她会自己回来。
”“你怎么知道她会回来?”“因为她曾经留下来过一次。”他顿了顿,又笑:“她是那种,
会为了一个‘已收养’的词,认真做一整本试卷的人。”朋友望着他,沉默了。
那晚酒局散得很晚,沈之南独自一人走回学校。月色浅淡,他在教学楼前站了很久。
仿佛看见有个女孩,撑着伞,从雨中走来。她抬头时,眼里是风,是光,
是他未说出口的——“欢迎回来,晚晚。”北方的城市也逐渐回暖。苏晚研究生毕业,
开始在出版社实习。她的文笔不算拔尖,却很有穿透力。有篇投稿被编辑看中,发在专栏上,
反响不错。标题叫:《给我那只不愿归来的猫》。
文章最后一句写道:“如果你还在南方的风里,我想说,我已经长大了。
”那篇文章在平台悄悄流传。她没署真名,只写了“W.S”。可沈之南某天无意刷到,
眼神却定在那一只猫的描述上。他一遍遍读那篇文章,直到手机黑屏。
他知道了——她还活着,在写字。而他,还在等她回来。4苏晚回南城,
是因为编辑部安排她负责一个文化专题。原本她是拒绝的,
毕竟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她来不及道别的青春。可领导说:“你是本地人,对那边熟悉。
”她点头。其实并不熟悉了。离开七年,城市已经换了模样。商场更高,路更宽,
连公交卡都成了扫码。她站在南城书街的尽头,心跳微微加快。那家叫“云上的信”的书店,
藏在最老的一条巷子里。她记得这条巷子。当年放学,她常从这里绕路,只为能多看他一眼。
店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穿着白衬衫,头发被风吹得微微乱着,正低头整理门口那排旧书架。
她忽然就认出了他。不需要任何犹豫。七年过去,沈之南似乎一点没变。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发哑:“……沈老师?”他抬起头,目光里没有惊讶,
只有温柔地接住她的声音:“苏晚。”那一瞬间,时间像是掉进雨后的水洼,
被风吹起一圈波纹,柔软而轻缓。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近还是后退。
沈之南却慢慢走过来,从店内取出一张薄薄的卷子。那张纸已经泛黄,四角有点卷起。
猫还蜷着,像她从前倔强地抱膝坐在课桌前。“它一直在我这儿。”他说。她接过卷子,
指尖轻微颤抖。喉咙像塞了风,“你……真的一直留着?”“它很乖。”他笑了笑,
“我每天都喂点儿记忆。”她鼻头一酸,别开脸,却终究没忍住,眼泪从眼角滑落。
风吹进来,吹得她裙摆微微扬起,也吹皱了那一页卷子。沈之南抬手为她挡住风。
“进来坐坐吧,刚泡了茶。”他说得自然,像他们只是短暂地分别了几节课。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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