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循环百次后,我成了我妈情敌》,代表人物林念沈聿,演绎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作者今日美式近期完成编著,主要讲述的是落向窗外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没什么。”他淡淡地说。林念知道,他想问的,一定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决定主动出击。……
楔子林念想,如果时间有形状,那一定是莫比乌斯环。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扭曲的闭环。
而她,就被困在这个环的中心,日复一日,徒劳地奔跑,
终点却永远是血色的黄昏和母亲冰冷的身体。这是她被困在6月7号的第99天。
也是她第99次,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1永不终结的6月7日阳光很好,
带着初夏特有的、近乎奢侈的暖意。香樟树的叶子被晒得油亮,在微风里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念的母亲林晚,正站在厨房里,哼着一首老掉牙的歌,为她做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空气里弥漫着酸甜的、令人安心的香气。“念念,发什么呆呢?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林晚回头,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她穿着一条素雅的棉布裙子,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
眼角只有几道浅浅的笑纹,让她看起来温柔又从容。林念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她用力点头,眼眶却无法控制地发热。这一切,太美好了。美好得像一个一触即碎的梦。不,
这不是梦。这是第99次重演的、通往地狱的序幕。她记得每一个细节。午饭后,
母亲会接到一个电话,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约她下午三点在市中心的“旧时光”咖啡馆叙旧。下午两点十五分,
母亲会换上那件她最喜欢的、领口绣着一小簇栀子花的连衣裙,站在镜子前端详许久。
两点三十分,她们会一起出门。两点四十七分,她们会走到那个该死的十字路口。然后,
一辆失控的银灰色轿车会像凭空出现一般,冲破红灯,撞向正在过马路的母亲。
尖锐的刹车声、沉闷的撞击声、人群的惊呼声……以及,
母亲身体飞起又落下的、可怕的弧度。所有的一切,都将定格在两点四十八分。
林念会在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昏厥过去,然后在第二天清晨,被厨房里同样的饭菜香气唤醒。
然后,她会看到母亲林晚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对她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念念,
发什么呆呢?”欢迎回到,6月7日。第一次循环,她以为是噩梦。第二次循环,
她以为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第三次,
第四次……第十次……当她能准确预测出窗外飞过的每一只鸟,
邻居家孩子打碎的每一个花瓶,电视上播报的每一条新闻时,
她终于崩溃地接受了这个荒诞的事实——她被困在了时间里。她开始尝试自救。
她试过不让母亲出门。她哭过,闹过,装病,甚至偷偷藏起母亲的钥匙和钱包。但每一次,
都会有各种离奇的“意外”将母亲“送”到那个路口。一次是煤气泄漏,
她们被迫跑到街上;一次是楼上漏水,
物业约她们去街道办处理……命运像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固执地将一切拨回原定的轨道。
她试过报警。但警察只会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劝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试过提前去那个路口,试图制造点什么混乱来阻止车辆通行。她扔过垃圾桶,
甚至想过点燃什么东西,但每一次,她都会被热心的市民或者巡逻的保安“请”走。
她也试过直接拉着母亲,在两点四十八分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冲过那个路口。
可就在她们踏上对面人行道的瞬间,一辆失控的摩托车会从另一个方向冲来,或者,
一块广告牌会从天而降……死亡的方式会变,但死亡的结局,从未改变。母亲,
必将在这一天,死于一场车祸。绝望像潮水,一寸寸将她淹没。到了第九十几次,
林念甚至有些麻木了。她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重复着无效的拯救,
然后看着悲剧上演,最后在黑暗中醒来,迎接又一个绝望的黎明。今天,是第99次。
吃完饭,洗好碗,电话如期而至。母亲挂了电话,
脸上带着一丝怀念的、雀跃的笑意:“是陈阿姨,约我喝下午茶。
”林念的心脏被这抹笑容刺得生疼。她知道,这或许是母亲生命中最后一次,
露出这样轻松的表情。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激烈地阻止。她只是走过去,
从背后轻轻抱住母亲。“妈,”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我爱你。
”林晚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转过身拍了拍她的背:“傻孩子,今天怎么了?嘴这么甜。
我也爱你。”林念把脸埋在母亲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温暖的气息。
那是栀子花洗衣液和阳光混合的味道,是她整个世界的味道。她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两点四十五分。她们站在了那个宿命的十字路口。绿灯亮起。林念死死攥着母亲的手,
手心全是冷汗。她的眼睛像雷达一样,疯狂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车辆,行人,
红绿灯的倒计时……一切都和前98次一模一样。不,不对。有一个变量。林念的目光,
猛地定格在街角那家“旧时光”咖啡馆的二楼窗边。那里,永远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瘦而沉默的男人。在前几十次循环里,林念的精神高度紧张,
全部注意力都在车辆上,从未留意到他。直到六十多次以后,
她才在一次偶然的回眸中发现了他。从那以后,她每一次都会下意识地去看那个位置。而他,
永远都在。他总是在下午两点半左右到达,点一杯不加糖的美式咖啡,然后就坐在窗边,
静静地看着这个十字路口。他的目光很沉,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
里面藏着太多林念看不懂的情绪。他总是在车祸发生时,第一个站起来。
林念甚至能隔着玻璃,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痛苦。但他从未冲下来过,一次都没有。
他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座悲伤的雕塑,目送着救护车远去。他是谁?为什么他总是在这里?
为什么他眼中的悲伤,浓得化不开?他似乎,是这台严丝合缝的死亡机器里,唯一的,
不确定的齿轮。林念的心脏,狂跳起来。或许……或许他就是破局的关键!
绿灯倒计时:3秒,2秒,1秒……来了!那辆银灰色的轿车,像一头嗜血的野兽,
咆哮着冲了过来!“妈!小心!”林念用尽全身力气,想将母亲推开。但这一次,
她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动作慢了半拍。而母亲,像是被那刺眼的车灯吓傻了,僵在原地,
一动不动。“不——!”林念发出凄厉的尖叫。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而,
预想中那可怕的撞击声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更刺耳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和一声男人的闷哼。林念猛地睁开眼。她看到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那个白衬衫的男人,
不知何时从咖啡馆里冲了出来。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越过人群,在千钧一发之际,
将她的母亲狠狠推向了一边。而他自己,却没能完全躲开。失控的轿车擦着他的身体而过,
将他带倒在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林念怔怔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和安然无恙、只是受了惊吓的母亲。循环……被改变了?她……成功了?
巨大的狂喜和后怕席卷了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但下一秒,她的血液就凝固了。
那个本该被逮捕的肇事司机,竟然没有停车!他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
手里……拿着一把黑洞洞的枪!他的目标,是刚刚救了人的那个男人!“不!
”林念的瞳孔骤然收缩。电光石火间,她终于明白。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母亲,而是这个男人!母亲只是一个被卷入的、不幸的诱饵,或者说,
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而她这99次的循环,这99次的痛苦,
竟然全都源于一个错误的认知!她救错了人!“小心!”林念嘶吼着,
想也不想地朝那个男人扑了过去。然而,一切都太晚了。“砰!”枪声,在喧闹的十字路口,
炸开一朵死亡之花。男人的白衬衫上,迅速晕开一团刺目的红色。他缓缓地倒了下去。
林念冲到他身边,跪倒在地,颤抖着想去捂他胸口的伤口,鲜血却疯狂地从她指缝间涌出。
“撑住!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男人艰难地抬起头,
那双深邃的、盛满痛苦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聚焦在她的脸上。他的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林念凑过去,努力地想听清。她只听到几个模糊的音节,像是一声叹息。
“……像……”然后,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林念的大脑一片空白。
死了。他死了。她搞砸了一切。她不仅没有救回母亲(如果这次的剧本是谋杀,
那么凶手一定还有后招),还害死了唯一可能破局的人。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像最恶毒的诅咒,将她吞噬。远处,那辆银灰色的车,早已消失在车流中。
林念抱着男人渐渐冰冷的身体,放声痛哭。黑暗,再次将她笼罩。……“念念,发什么呆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气。林念猛地睁开眼。阳光,厨房,系着围裙的母亲。一切,
又回到了起点。这是,第100次循环。但这一次,林念知道,一切都将不同。她的目标,
不再是阻止一场车祸。而是,接近那个男人,查明真相,然后……救他。这一次,
她要去拯救那个,在第99次循环里,为她母亲死去的男人。
那个叫……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林念低下头,
看着自己干净的、没有一丝血迹的双手,指尖却仿佛还残留着那滚烫的、黏腻的触感。
她走到客厅,拿起母亲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飞快地解锁,打开了通讯录。凭着记忆,
她找到了那个所谓“老同学”的电话。拨通。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经过处理的合成音。“喂?”“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
”林念的声音冰冷而直接。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很惊讶她会这么问。随即,
传来一声低沉的、带着嘲弄的轻笑。“小姑娘,别玩火。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他叫什么名字?”林念固执地问。“……沈聿。”对方似乎不屑于隐瞒这个。说完,
便干脆地挂断了电话。沈聿。林念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这个名字。她走到窗边,
看向街角那家咖啡馆。阳光下,一切如常。但林念知道,一场看不见的、致命的风暴,
正在那个十字路口汇聚。而这一次,她要站在风暴的中心。她不仅要救母亲,
她还要救那个叫沈聿的男人。她要亲手,撕开这个循环的真相。
2我必须接近你第100次循环,林念没有再等待。吃过午饭,她找了个借口,
提前离开了家。下午两点,她站在了“旧时光”咖啡馆的门口。复古的木质招牌,
雕花的玻璃门,风铃在推门时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沈聿已经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了,白衬衫,黑咖啡,侧脸的线条清冷而利落。
阳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却暖不进他眼底那片深海。林念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近距离地,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观察他。
他比她想象中要年轻一些,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他很英俊,
是那种带着故事感的、沉默的英俊。他的指节修长,安静地搭在咖啡杯上,
无名指上没有戒指。林念深吸一口气,端着自己刚点的一杯拿铁,朝他走了过去。“您好,
请问这里有人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沈聿闻声抬起头。
当他的目光落在林念脸上时,林念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缩。
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恍惚,以及极力掩饰的痛楚的眼神。就好像,透过她,
看到了另一个人。林念的心猛地一沉。那个模糊的音节“……像……”再次回响在她耳边。
他认识她?或者说,认识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这个人,会是……年轻时的母亲吗?
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过她的脑海。母亲的初恋。母亲偶尔会提起,
说那是一段非常美好但也非常遗憾的过去。她说那个男人温柔、善良,像一棵沉默的树。
他们因为一场巨大的误会而分开,从此再未相见。会是他吗?如果真的是他,那一切,
似乎就有了更合理的解释。他为什么会年复一年地坐在这里,看着这个路口?因为这里,
或许是他们最后分别的地方。他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冲出去救母亲?因为刻在骨子里的爱,
是本能。而那场谋杀……会不会也和当年的那场误会有关?“没人。”沈聿的声音,
将林念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带着一点点的沙哑,
像大提琴的尾音。他已经收起了刚才外露的情绪,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谢谢。”林念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心脏因为刚才的猜测而剧烈地跳动着。气氛有些尴尬。
林念低头搅动着自己的咖啡,脑子飞速运转,寻找着搭话的契机。
“你……”“你……”两人竟然同时开了口。林念愣了一下,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先说。”沈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移开,
落向窗外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没什么。”他淡淡地说。林念知道,他想问的,
一定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决定主动出击。“我叫林念。”她伸出手,
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我们,应该没见过。但我总觉得,您有点眼熟。
”沈聿的目光再次回到她脸上,这一次,带着一丝审视。他没有与她握手,
只是微微颔首:“沈聿。”果然是他。“沈先生,”林念收回手,没有丝毫的尴尬,
“您是……在等人吗?”“不是。”“哦……”林念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我看您一直看着窗外,以为您在等人。这个位置的风景确实不错。”沈聿没有接话。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林念有些挫败。这个人,像一块捂不热的冰。但她不能放弃。
她拿出自己的速写本,开始低头画画。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
也是她为接近沈聿准备的“道具”。她假装不经意地,将速写本摊开,
让她之前画的一幅栀子花,正好对着沈聿的方向。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花。
如果他真的是母亲的初恋,他不可能没有印象。果然,几分钟后,林念用余光瞥见,
沈聿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画上。他的眼神,再次起了波澜。“你喜欢栀子花?
”他主动开口了。林念心中一喜,抬起头,故作惊讶:“是啊,您也喜欢吗?”“……以前,
有个人很喜欢。”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个遥远的梦。“是您的……女朋友吗?
”林念小心翼翼地试探。沈聿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苦涩的弧度,没有回答是,
也没有回答不是。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林念知道,
她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抱歉,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她适时地表现出歉意。
“没有。”沈聿放下杯子,看向她,目光比之前柔和了一些,“你画得很好。”“谢谢。
”林念终于松了口气。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断断续续地聊着天。
从绘画,到音乐,到最近上映的电影。林念发现,沈聿其实并不是真的冷漠,
他只是习惯了用沉默来包裹自己。当他偶尔卸下防备时,他的言语间,
会流露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深刻的通透和温柔。他懂得很多,却从不炫耀。
他会认真地倾听她说的每一句话,然后给出自己的见解。和她相处时,
林念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在这个疯狂循环的世界里,沈聿像一个稳固的锚,
让她暂时忘记了外面那个即将到来的、血腥的时刻。她几乎要沉溺在这种平静里。但她不能。
她看了一眼手机,两点四十分。时间快到了。“沈先生,我得先走了。”林念站起身。“好。
”沈聿也站了起来,似乎想送她。“不用送,”林念连忙摆手,
她不能让他现在离开这个咖啡馆,“我……我朋友就在附近等我。”她撒了个谎。
“路上小心。”沈聿叮嘱道,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的十字路口。他的眉头,
微微皱了起来。林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看到,母亲已经换好了那件绣着栀子花的连衣裙,
正从街对面走来。而那辆银灰色的轿车,也已经出现在了街角。林念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必须做点什么,来转移沈聿的注意力,
阻止他像上一次那样冲动地跑出去!情急之下,林念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忽然“哎呀”一声,身体一晃,假装没站稳,朝沈聿的方向倒了过去。
沈聿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林念顺势倒进了他怀里。他的怀抱,不像外表那样清冷,
带着温暖的、干净的皂角香气。隔着薄薄的衬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有力的心跳。
林念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这并非全是伪装。“对不起,对不起,
”她慌忙地从他怀里退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刚才有点头晕。
”“没事吧?”沈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扶着她手臂的手,没有立刻松开。“没事,
老毛病了,偶尔会低血糖。”林念找着借口。就在这时。“吱——!”窗外,
传来了那声她听了99遍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刹车声!紧接着,是人群的尖叫!
沈聿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把推开林念,冲到窗边。
林念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死死地盯着窗外。这一次,会发生什么?她看到,
母亲被吓得跌坐在地,但……毫发无伤。那辆银灰色的轿车,
因为被一辆突然并线的公交车挡了一下,方向盘打得太急,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车头已经变形,正在冒着白烟。车祸,还是发生了。但母亲,活了下来。林念的双腿一软,
几乎要瘫倒在地。成功了……她用自己,绊住了沈聿,从而改变了事件的走向!而就在这时,
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那个凶手,踉踉跄跄地从车里爬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毫发无伤的林晚,
又看了一眼咖啡馆二楼的沈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不甘。他没有掏枪。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选择了逃跑,很快就消失在了混乱的人群中。沈聿站在窗边,身体紧绷,拳头死死地攥着。
他没有追出去。林念知道,他在后怕。如果刚才,不是自己“恰好”晕倒,他一定会冲出去。
那么,他就会成为那个被撞的人。紧接着,凶手就会补上致命的一枪。一切,
都会和第99次循环一样。林念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后背。
活着……他们都活着。这是第100次循环里,最好的结局。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母亲被好心人扶了起来,除了受到惊吓,并无大碍。
林念看着楼下那张失魂落魄却完好无损的脸,眼泪终于决堤。
“谢谢你……”她听到自己哽咽着说。她不知道这声“谢谢”是对谁,是对命运的片刻仁慈,
还是对身边这个,她利用了他,却也歪打正着救了他一命的男人。沈聿缓缓转过身,
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车祸?”他一字一句地问。他的眼神,锐利如刀。
3孤岛上的爱恋在沈聿锐利的逼视下,林念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囚徒,
所有的伪装都无所遁形。她知道,她无法再隐瞒。至少,不能再对他完全隐瞒。
咖啡馆里的人都被外面的车祸吸引了注意力,没有人留意到角落里这两个神色异常的人。
“我们……能换个地方谈吗?”林念的声音有些沙哑。沈聿沉默地看了她几秒,点了点头。
他们去了附近一个安静的公园。正是黄昏,夕阳的余晖将整座城市染成温暖的橙红色。
远处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更衬得这里分外宁静。两人在一条长椅上坐下,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林念打破了沉默。她没有说循环的事,那太惊世骇俗了。
她选择了一个相对容易让人接受的版本,一个她排练了无数次的版本。
“我是一名……‘创伤预言者’。”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曾经经历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从那以后,我偶尔……能在事前,
感知到类似的、即将发生的灾难。一些模糊的画面,声音……就像刚才那样。
”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但这是她能想出的,唯一能解释自己所有异常行为的理由。
“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沈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是。”林念没有否认,
“我‘看’到,今天下午,在这个路口,会发生一场非常可怕的车祸。
我‘看’到……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为了救一个女人,被车撞了。”她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真诚和后怕:“我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只是……不想看到悲剧发生。我试过很多办法,都失败了。
后来我发现,你是唯一的变量。所以……我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接近你,
试图改变你的行动。”沈聿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你说的那个女人,”他忽然问,
“是不是穿着一条……绣着栀子花的裙子?”林念的心一紧。“是。”沈聿闭上了眼睛,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哀伤。“我信你。”他说。
林念愣住了。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应对他的质疑和盘问,却一句也用不上。他竟然,
就这么轻易地,信了?“为什么?”她下意识地问。沈聿睁开眼,看向远处的天际线,
目光悠远。“因为有些事,科学无法解释。”他淡淡地说,“就像我,总会不受控制地,
在每年的今天,来到这个地方,坐上一整个下午。像一种……无法摆脱的诅咒。”林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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