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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醒了!”

邓许棠睁开眼,妹妹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

妹妹见她醒来,哭得更凶了,忙叫医生过来。

大夫简单检查一番,叮嘱道:“明知道自己过敏,怎么还要去碰过敏原,好在这一次送诊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以后一定要注意。”

邓许棠虚心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谁送我来的?”

“你晕倒在公共场所,有人拨打了120,你的电话也放在那里了。”

电话被递到邓许棠手里,她瞧见了江临川一小时前发来的一条消息。

“有事?”

晕倒前,她无意间按到了江临川的电话。

只是被江临川挂断了,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询问。

没有得到回复,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她自嘲一笑,删除消息,却发现妹妹神色不对:“怎么了?”

妹妹抽噎着摇头:“没......没什么......”

邓许棠皱眉:“说实话。”

妹妹终于崩溃,哭道:“江临川刚才来了......”

邓许棠眉头微挑,她不认为江临川会来看她。

果然,妹妹咬牙切齿:“他说......说让姐姐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

“我拼命解释,说姐姐绝不是那样的人,可他却只信那个沈念初的话,说她不会撒谎......”

“姐姐,这些年,你为他搜罗书籍,熬夜织围巾,甚至在他生病时亲自煎药守在他身边......可他呢?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若是从前,邓许棠定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如今,竟只剩下疲惫。

她抬手擦掉妹妹的眼泪:“不哭了。”

“很快,就和他再无关系了。”

妹妹愣住:“什么嘛?下个月他不是就要娶你了吗?”

邓许棠没有解释订婚对象不是江临川,只是轻声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接待来的日子,邓许棠都待在家里,默默听着外头传来的江临川对沈念初愈发肆无忌惮地宠爱。

他带她逛遍京城所有首饰店,为她豪掷千金,他陪她放花灯,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梳发,他甚至公然拒绝分配工作,只因那日沈念初崴了脚,他要陪在她身边。

所有人都知道,江临川这是在打邓许棠的脸,明摆着不愿意娶她。

可邓许棠却置若盲闻。

感觉到邓许棠心情不好,几个朋友找了个由头带她出门散心。

邓许棠来不及拒绝,人已经被带到了郊外马场。

不少京圈的朋友都来了,其中还包括江临川和沈念初。

她一身淡色中式骑马装在人群里十分扎眼,正被江临川扶着上马。

他站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手把手教她握缰绳。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衬得他们宛若一对壁人。

这一幕,让邓许棠恍惚想起前世在武汉,樱花树下,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

她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几个朋友跑到一旁选马,邓许棠则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站在马厩前发呆。

“邓**,你身体好些了吗?”

沈念初走了过来,出声同邓许棠寒暄。

邓许棠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想过多交谈。

沈念初见状也没在意,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白马,自顾自地道:

“这是临川哥哥为我养的马。”

她语气轻柔地讲起她和江临川的往事。

在她的口中,江临川和邓许棠认识的江临川判若两人。

他是炽烈的爱人,可以抛下一切奋不顾身。

邓许棠听得烦躁,打断了身旁的人。

“如果你是来同我炫耀的,大可不必,我对你们的故事不感兴趣。”

沈念初侧眸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悲凉。

“可他拒绝不了邓家的联姻,是要娶你为妻的......”

身旁的人见她不语,又自顾自地说道:“你说,要是我们同时遇到危险,他会救谁?”

下一刻,沈念初猛地掏出头上的发簪,朝着面前的马腹狠狠刺了上去。

马受到了惊吓,突然冲出了围栏。

周围的马受到它的影响,也一窝蜂地冲了出来。

场面瞬间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