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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景纶一步一步靠近。

崔时锦下意识攥紧了手上的产检单。

胸膛里的情绪不断翻涌,只剩胃里的恶心感不断加重。

江千岁抢先一步拿过崔时锦的诊断单。

她仔细看了眼,眼眸一暗,接着嗤笑起来。

萧景纶蹙眉,“岁岁,上面是什么?”

江千岁讽刺的看着崔时锦,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都是女人我懂你,但别用这种手段。”

“没意思。”

崔时锦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攥紧双拳,轻飘飘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江千岁揉皱了产检报告单丢进垃圾桶里。

转头破天荒主动挽住了萧景纶的手臂。

“我胃里难受得很,想吃城北的酸杏。”

萧景纶清冽的眉眼顿时柔和下来。

他看都没看崔时锦一眼,带着江千岁往前走,“好。”

崔时锦在他们走后扶住了自己的小腹,轻声开口。

“宝宝,像那样不堪的爸爸,我们不要好不好?”

那边动作的确快,再次发给崔时锦消息。

是通知她签证已办好,只剩下一些手续。

趁着萧景纶这段时间陪着江千岁在外面奔波没时间回家。

崔时锦开始收拾东西。

她带来的并不多,留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萧景纶给她置办的。

当年被萧景纶不畏世俗眼光牵着手带进来的崔时锦只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如今要走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因为怀孕了,崔时锦十分嗜睡。

只是半夜,突然被一阵酒味惊醒。

她被人拉入一个温热的怀里。

指骨分明的大手熟稔的解开崔时锦的睡衣扣子,接着开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萧景纶向来技术很好。

每次和崔时锦在床上,像是不知疲倦。

可两人上次,已经是江千岁回国的前一天晚上。

面对熟悉的触摸,崔时锦没有起身体反应,而是起了妊娠反应。

她忍着恶心不断推开萧景纶的手。

萧景纶被她的拒绝惹恼了,动作越发用力。

嘴里也开始喃喃起来。

“岁岁,求你了。”

“为什么你可以给我哥,不能给我。”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已经等了七年。”

七年?

崔时锦浑身一震,大脑嗡然一声。

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在宴会上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

“这崔时锦算什么东西,运气好罢了,恰好碰上萧景纶失去白月光的时间。”

“她还真以为自己算个东西?”

彼时萧景纶正为了她不断犯浑,用热烈的爱意包裹住她。

崔时锦自然也就没把那些话放心上。

如今看来。

他们的五年,哪里是他太爱她。

分明是他为了弥补心头缺失的那一块,不惜用报复式爱人的方式。

萧景纶最后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或许是累了。

或许是发觉她是崔时锦不是江千岁。

奇怪的是崔时锦想明白这些,心头再无伤心的冲动,只有一片死寂。

天边刚亮,还在睡梦中的崔时锦被人拽着头发从床上拖到地上。

疼痛让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

崔时锦费力睁开眼,看着昨晚还和她有肌肤之亲的萧景纶,此时此刻看着她的眸子,又冷又沉,带着森然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