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火胡尘,逆命小单于之AI觉醒》 小说介绍
小说《铁火胡尘,逆命小单于之AI觉醒》,由作者青花词客独家倾力所创作完成的,文里的代表人物有曹清乌桓单于,小说内容梗概:”“这是我娘给我的——”我回答道。“你是芸娘的儿子?”“是的。我娘说,只要您看到这块玉佩,我就可以免去一死——”众人窃窃……
《铁火胡尘,逆命小单于之AI觉醒》 铁火胡尘,逆命小单于之AI觉醒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许都的风雪这是我来到许都后,槐叶第四次飘落的冬天,天空上雪花纷飞。
我趴在丞相府偏殿的青砖上,吐出舌头发出嗬嗬的傻笑,任由涎水顺着下巴滴在砖缝里。
殿角铜炉飘出的沉水香混着雪气,冻得人鼻尖发木。“阿爹瞧,这个人就像狗一样啊!
”八岁的曹彰扒着廊柱偷笑,腰间玉坠随着身子晃出细碎的光。我耷拉着眼皮偷瞄主位,
曹操正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曹清写隶书。低首的曹清,一粒红色的朱砂痣在眉间醒目。
狼毫在宣纸上洇开墨痕,像极了美人的画眉深浅。戌初刻,侍女端来粟米粥。
我攥着粗陶碗晃了晃,突然松手。碗沿磕在砖上迸裂的声响里,
我看见廊下阴影里闪过半幅月白羽纱——是舞阳郡主曹清的侍女翡翠。
这已是她第二次在膳食里夹带东西——半块裹着蜜渍梅子的胡饼。子夜,雪愈下愈大,
窗户纸被西北风刮得哗哗作响。我蜷缩在草席上数房梁的木纹,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翡翠抱着件狐裘踉跄着跌进来,领口还沾着未化的雪片:“郡主说马上到冬至了,
怕你……”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我扯着狐裘领口往地上一摔,指尖在裘皮上划出几道指痕,
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翡翠惊惶地退后半步,狐裘中掉出个锦囊。
我余光瞥见锦囊角绣着的青玉案纹,那是曹清闺房里独有的花样。去年重阳,
她在菊宴上误碰我的袖角,腕间青玉镯撞在石桌上碎成三截,当时曹操眼中转瞬即逝的冷光,
我至今记得。“嗬嗬……毛毛”我含糊不清地傻笑着,翡翠慌忙拾起来。我却突然扑向狐裘,
双手狠命撕扯。狐狸毛雪片一般飞起来,在烛火里像落满碎玉,
翡翠的啜泣声混着北风穿堂而过。卯时三刻,曹操的马车碾着积雪进了偏殿。
我跪在碎碗片上,膝盖传来的刺痛让冷汗浸透中衣。他靴底的冰碴子落在我手背上,
寒得刺骨:“听闻舞阳给你送了件裘衣?”我抬头望着他腰间的玉珏,
喉间滚动着嗬嗬的傻笑,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曹操身子微僵,殿中武士的佩刀同时出鞘。
“爹、爹……”我含糊地唤着,像幼时呼唤父亲那样蹭他的膝头。曹操突然笑了,
笑声震得我耳膜发疼:“你这痴儿,不会傻得连谁是你的父亲都不知道了吧?
”他指尖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我的喉间泛起腥甜,拼命眨眼让泪水涌出来,
任由鼻涕流到他绣着玄鸟的靴面上。曹操松开手,袍角扫过我膝头的碎瓷:“明日冬至大宴,
带他去前殿。”冬至日,前殿的暖阁里燃着八座铜炉。我缩在殿角啃羊骨,
眼角余光扫过首座的汉献帝。他鬓角添了新霜,握酒盏的手比以前抖得更厉害。
曹清穿着月白羽衣坐在曹操下首,腕间新换了只羊脂玉镯,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魏王,
听闻舞阳郡主善心,常赐衣衫给痴儿?”建安七子之一的刘桢举着酒盏过来,
眼角余光却瞟向我。“刘大人说笑了。”曹操替他斟酒,酒液在玉杯里晃出细碎的光,
“小女不过见那痴儿可怜,施舍件旧衣罢了。”他忽然转头看向我,“痴儿,
可还记得舞阳郡主的恩情?”我啃着羊骨抬起头,嘴角沾着油脂,突然扑向曹清的案几。
“好吃、嗬嗬——”我扯下她鬓间的玉簪,在众人惊呼声中塞进嘴里咀嚼。曹清猛地站起来,
袖中掉出个锦囊——正是昨夜被我扯破的狐裘里掉出的那只。“疯、疯了!
”曹彰惶恐的躲到曹操身后。殿中武士冲上来时,我正抱着曹清的腿嗬嗬傻笑。
她的绣鞋尖沾着我的口水,裙角被我扯出道口子。曹操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锦囊,
突然笑出声:“痴儿护食,真是疯的可以,把他拖下去!”宴席散时,我趴在廊柱后,
看着曹清蹲下身捡起玉簪,指尖抚过簪头的凤凰纹——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曹清独自徘徊在大殿外。她的白斗篷上落满雪花,像只被困在金笼里的凤凰。子夜,
翡翠又来找我。“郡主今日被丞相斥责了。
”翡翠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她不该同情一个傻子……”曹清啊曹清,你可知道,
如果我不是傻子,则必死无疑,可你偏偏要往这旋涡里跳。雪越下越大,
我望着偏殿外的梅林。枝头梅花凌寒怒放,却被积雪压得弯了腰。
忽然听见外面有翻墙的声响,三个黑衣人掠过梅林,直奔偏殿而来。我蜷在草席上嗬嗬傻笑,
看着为首之人举刀劈来——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锋抵住我咽喉的瞬间,我一动不动,
不知死亡迫近,毫无恐惧感。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真是个傻子!
”黑衣人咒骂一声退走。我听见曹清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来人啊,有人要刺杀痴儿!
”她的斗篷沾着泥雪,发丝散乱,却在看见我安然无恙时,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欣喜。
我望着她发间落着的梅瓣,突然想起曾经读过的《诗经》:“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可这许都城中,又有谁能护得凤凰周全?曹清啊,你可知你每一次的善意,
都是在我脖颈上系紧一道绳索?你父亲的试探从未停止,而我能做的,
唯有将这场戏演得更真些,真到连自己都信了为止。曹清的绣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蹲下来,往我手里塞了颗蜜渍梅子。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我抬头看见她眼中的水光,
突然咧开嘴傻笑,把梅子核吐在她手心里。远处传来曹操的咳嗽声,曹清慌忙起身,
我看着她踉跄着跑开,雪地留下一串浅淡的脚印。我抬头望着漫天飞雪,喉间滚动着傻笑,
忽然听见自己心底一声叹息。舞阳啊舞阳,你可知这许都的雪,从来都不是洁净的?
每一片雪花落下,都带着权谋的重量……雪还在下,梅枝终于不堪积雪重负,
“咔嚓”一声折断。我捡起断枝,放在鼻下轻嗅。没有花香,只有雪水浸过的清泠。
就像五年前的时光,看似疯癫的表象下,藏着的是比雪更冷的清醒。
第二章苍狼的呜咽五年前,斡耳朵大帐中。我在剧烈的头痛中猛然睁眼,
额角冷汗浸透了兽皮枕巾,眼前晃动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的珠钗歪在鬓边,
泪水打湿了脂粉,露出遮盖不住的岁月痕迹。我的脸上有些冰凉,那是她滴落的泪滴。此时,
她看见我睁开眼睛,指尖用力戳向墙壁上的一张羊皮画像。画像上的将军甲胄鲜明,
长髯如戟,狼毫勾勒的眉眼间尽是杀伐之气。
过的毡子:“你的父亲……就是被这个贼子斩于马下——”十年前的记忆混着剧痛涌入脑海。
那时我还是个只会流口水的弱智孩童,却在今夜突然清醒。不,不是突然,
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个被称作“傻子”的少年,此刻正被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占据。
我分明记得昨夜,自己还在古籍网上下载一部中华民国十八年版的《锦西县志》,
知道了锦西县在商朝时期叫孤竹国,在三国时期,叫三郡乌桓。而此刻我却躺在毡帐中,
听着眼前这位**颤抖的控诉。
她开始讲述那场改变乌桓命运的战役:建安十二年八月的白狼山,草木皆染霜色,
秋风比刀还利。奔腾的马蹄碾碎一丛丛已见枯黄的狼尾草,
三万乌桓铁骑在山脊上列成“苍狼阵”。单于手按腰间的“天狼刀”,
刀柄上镶嵌的狼眼宝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三郡乌桓共尊的圣物,
传说握刀者能听见苍狼的呜咽。“大汗,汉军前锋不过五千骑兵!”亲卫长柯比能勒马请战,
鬓角的银环随着战马颠簸叮当作响。单于却盯着山下飞扬起的烟尘,直觉告诉他,
这看似单薄的前锋背后,或许藏着一支精锐的虎豹骑。号角声突然撕裂长空!
红色旌旗从烟尘中翻涌而出,当先一将红袍似火,胯下白马四蹄生风。
红袍将手中的长戟划破苍穹,戟尖直指单于的帅旗。乌桓阵中弓弦齐鸣,箭矢如暴雨倾盆,
却在离汉骑十步外纷纷落地——对方竟用盾牌结成铁墙,硬生生挡住如蝗箭雨。
单于握紧天狼刀,狼头大旗在身后猎猎作响。他一声呼哨,亲卫骑兵如离弦之箭冲出,
马槊所指处,汉军阵型竟被撕开缺口。然而,那个红袍将的坐骑更快,
白马踏碎地上最后一丛荆棘,长戟已到眼前。两马相交的瞬间,单于挥刀劈向对方头颅。
红袍将侧身避过,戟杆横扫,正中单于的铁甲护心镜。火星四溅中,
单于的战马突然悲嘶——一支弩箭贯穿马的眼睛。他轰然坠地,
却在倒地瞬间抓住红袍将的马蹬,天狼刀划破对方靴底,鲜血滴在他仰望的脸上。
“好你个野蛮人!”红袍将怒喝,长戟翻转,矛尖刺入单于右肩。一团血色在战袍上洇开,
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芍药。单于咬住戟杆上的红缨,竟生生撕下一块皮革,
血沫混着碎皮喷在红袍将的胸前:“狼!不会死——”就在戟尖贯穿胸腔时,
单于的手指还扣在狼眼宝石上,仿佛要抓住即将消散的狼魂。他的视线渐渐模糊,
却看见山坡上,一个抱着幼儿的身影在岩石后颤抖……汉军的欢呼声淹没了狼嚎。
红袍将割下单于的头颅,挑在戟尖时,鲜血顺着戟杆流进他的袖口,
在苍白的手腕上烙下红痕。这一战后,
乌桓的荣光随白狼山的夕阳一同陨落;二十万部众纳入汉军麾下,
只剩残部在草原深处舔舐伤口。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愕然望着我,凄迷的眼睛突然亮起:“你——你能听明白我的话了?
”我慌忙垂下眼睑,任由口水滴落在胸前。此刻她盯着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那时敌军攻入柳城,指着你对我说,若不从他……”“整整十年过去了,
我答应王妃照顾你这个痴儿,期间遭受了无数的屈辱和旁人冷眼。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当年,汉军也想杀死你斩草除根,是我拼命地保护,
加上那天你已经被吓傻,嘴角流涎,翻着白眼,
那个红袍将看后只好作罢……”“我忍辱负重,一心把你拉扯长大,就是想有朝一日,
你能得报杀父辱母的血海深仇……”“可是你现在已经十三岁了,智商还不及三岁儿童,
文不能识字,武不能杀敌……让我彻底的绝望了!”“虽然,我说的这些话,
你未必就能明白,但是我已经履行了十年前的承诺,现在可以无愧于王妃的在天之灵了!
”**说完,转身抓起案上的青铜短刀。我惊觉不对,正要阻拦,刀刃已没入她的小腹。
鲜血喷在我苍白的衣襟上,她用染血的手指在毡毯上划出歪斜的“曹操”二字,
喘息着道:“你的生母,是乌桓单于的王妃……”话未说完,刀刃一拧,她向后倒去,
眼中犹有未竟的恨意。我跪在血泊中,指尖抚过那两个血字。曹操的癖好我再清楚不过,
史载他每破城池,必收编敌将妻妾,铜雀台里不知藏了多少他人妇。
我望着**逐渐冰冷的躯体,除了知道她是原主的养母外,
同时发现她耳后有枚青色狼形刺青——帐外传来脚步声,我慌忙扯过毡毯盖住尸体,
用袖子擦去血迹。门帘掀开,进来的是个虬髯汉子,皮甲上绣着残破的狼头。
他是单于生前的亲卫长——柯比能。“小单于醒了?”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般糙砺,
视线在我身上逡巡,“老夫人呢?”我指着毡毯傻笑:“睡、睡,
嗬嗬……”柯比能皱眉上前,掀开毯子的瞬间,手按上刀柄。他浑身一震,
狼眼般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这个本该痴傻的小单于,此刻眼中流转的清明,
让他比见到尸体更加惊骇。我赶紧耷拉着眼皮,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柯比能倒退两步,
喉结滚动着:“属下这就安排人料理后事。”帐篷的帘幕重新掩上时,
我摸到藏在袖中的狼眼玉佩——那是养母自杀前塞给我的,
玉佩背面刻着"建安十二年"几个字。头痛再次袭来,
这次伴随的是零碎的画面:现代的图书馆,泛黄的《魏书》,
还有电脑屏幕上闪烁的游戏界面,角色正是张辽,技能特效里带着狼嚎声。我猛然惊觉,
穿越前的自己是某大学历史系的学生,竟在研究乌桓历史时突发心梗,
灵魂意外的穿越到了这个**小单于的身上。帐外传来哭声,
柯比能带着几个侍女进来收敛尸体。我躲在帐篷的角落里,
听见他低声吩咐:“老夫人临终前说,
小单于该去祭天了……”第三章汉使明日达祭天是乌桓新首领继位的仪式,
可蹋顿单于已死十年,为何此刻才提继位之事?月光从毡帐缝隙漏进来,
我摸着手中的狼眼玉佩。忽然听见帐外有人低语:“汉使明日就到,
柯比能大人确定要把傻子推上王位?魏王说了,只要交出质子……”质子?我心中一凛。
曹操平定乌桓后,常以"联姻"为名索要各部首领之子为人质,实则是在监禁和监视。
如果我被送去许昌,或许能接近曹操,
查明生母之死的真相——但柯比能为何突然拥立我这个“傻子”为单于?……篝火熊熊,
各部族的老胡们正围着熏羊火塘争论不休,羊皮靴底碾过毡帐里的狼藉——那是白天里,
曹操派来的使者摔碎的青铜酒盏,残片上还凝着未干的马奶酒。
“大单于的血脉只剩阿苏勒一人!
”柯比能突然指向躲在帐角阴影里的我:“难道你们要违背长生天的旨意吗?
”原来我这个痴儿小单于也有名字,叫阿苏勒。帐中火光一跳,
映出老萨满贺鲁扎斜倚在毡毯上的剪影。“诸位难道忘了白狼山之战吗?”他忽然开口,
声音像揉碎的冰碴:“曹操的虎豹骑既然能踏平柳城,就能踏平这里的每一顶毡帐。
若不送质子到许都,他的下一道命令就是屠族!”毡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火塘里的炭块“噼啪”炸开,
贺鲁扎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只有把阿苏勒送到许都才最安全,
因为曹操还不至于对一个痴儿痛下杀手!”夜深人静时,我偷偷翻开毡帐后的木箱,
里面除了几件旧衣,还有半幅残破的帛画。展开一看,竟是曹操的画像,
眉眼中带着养母描述的狠戾。而曹操的“不良癖好”,不仅是好色,
更是对权力与畸情的病态执着——我握紧狼眼玉佩,帐外传来狼嚎。这具曾经的**躯体里,
此刻跳动着两颗灵魂:一颗是乌桓小单于的复仇之火,一颗是现代人对于历史真相的渴求。
原主残留的记忆里,这个自称养母的妇人是蹋顿单于的侧妃,
十年前抱着小单于从乱军里逃出。乌桓人都说小单于被汉军吓丢了魂,只有养母知道,
我是被王妃临终前的诅咒缠住了——那个据说来自中原的王妃,咽气前咬破手指,
在我的额间画了道血色狼纹。帐外传来低低的争执声,是柯比能。
此刻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小单于是个痴儿……难道曹操也要把他作为人质吗?
”“柯比能大人——”另一个声音带着汉地口音,“丞相说了,只要交出质子,
乌桓各部仍可自治!”头痛再次袭来,
这次混着零碎的画面:实验室的培养皿里漂浮着狼形DNA图谱,
电脑屏幕上闪烁着“蹋顿基因测序完成”的字样。
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对着我说:“你对乌桓历史的执念,怕是刻在骨子里了。”刻在骨子里?
我猛地按住太阳穴,头疼欲裂。原主的身体里,此刻究竟融合了谁的记忆?
为什么现代的“我”会对乌桓王室的基因如此熟悉?毡帐帘子被掀开,
柯比能的虬髯上沾着夜露。他看着我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发出含混的傻笑。
柯比能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转身对帐外的人说:“既然曹阿瞒不放心,
那就让小单于明日随你们去许昌也好,先确保乌桓不被屠戮……”明日,
便是我踏入中原棋局的第一步,而曹操的铜雀台,终将回荡起迟到十年的狼嚎。天光熹微,
帐外传来战马的嘶鸣,汉使的车队正在整装。我摸着玉佩上的狼纹,
突然发现其纹路与养母血字里的笔锋惊人相似——当我的指尖划过“曹操”二字,
掌心的血渍突然发出微光,与玉佩上的狼纹遥相呼应,仿佛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生效。
那不是随意的笔画,而是乌桓秘传的“索魂咒”,专门用于诅咒仇敌。原来,
养母不仅是在告知仇人,更是在种下复仇的种子。黎明时分,
我被塞进一辆散发着檀香味的马车。汉使掀开帘子时,我瞥见他腰间挂着块青铜镜,
镜背刻着繁复的云纹——那是曹操府上的特有纹饰。镜面上隐约映出我的脸,
额间竟有淡淡的红痕,形状恰似一匹昂首的狼。“小单于可还记得令堂?”汉使忽然开口,
语气里带着试探:“当年王妃初到乌桓时,可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话音戛然而止。
马车突然颠簸,青铜镜摔在我的膝头,镜面朝上,映出我眼底翻涌出的冷意。
马车驶出毡帐群落时,我从车窗望见老萨满贺鲁扎正站在山岗上,
手中握着块破碎的刀镡——那是天狼刀的残片,是蹋顿单于战死时断裂的部分。
他抬头望向马车,目光如狼,突然做出个手势:左手按在胸口,
右手五指张开——这是萨满咒语的手势,寓意着“五年之约,复仇将至”。
当车轮碾过白狼山的余脉时,我忽然听见风中传来凄厉的狼嚎。那声音里,
既有父亲战死的不甘,也有生母和养母未竟的恨意,更有来自千年后的,
属于两个灵魂共同的怒吼与碰撞。马车渐渐驶入幽州地界,远处的烽烟隐约可见。我知道,
前方等待我的,是曹操的许昌城府,是铜雀台上的歌舞,更是藏在迷雾中的重重历史真相。
车队在平城驿馆歇脚时,我听见驿卒们的窃窃私语:“听说乌桓小单于长得像**,莫不是?
嘻嘻……”车队进入中山国地界时,我终于看见远处的汉家城池。
当许都城楼的轮廓在晨雾中浮现时,我摸出老萨满贺鲁扎临别时所增的礼物——一支狼毫笔,
笔杆上刻着鲜卑文的“忍”字。我知道,五年的蛰伏即将开始。在这期间,
我要像一个普通的质子那样温顺,不,应该是像傻子一样。
此刻耳边又响起柯比能在斡耳朵大帐说的最后一句话:“当许都的槐叶第四次落尽时,
十万乌桓铁骑整装待发……”第四章铜雀台惊变铜雀台的飞檐斗拱间悬着三十六盏青铜灯,
烛烟混着鹿肉的香味在雕梁画栋间浮沉。我的指缝间漏着油光,
正抱着半根鹿骨啃得啧啧作响,忽然听见首座传来曹操的笑声。“今日大家雅兴正浓,
不妨以‘狼’为题,赋诗一首如何?”曹操抚着长髯看着众人,三角眼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曹丕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包括这个痴儿在内,
都要赋诗一首……”座下建安七子交头接耳,曹植握笔的指节微微发白。
我的口水滴在衣襟上,突然咧嘴学了两声狗叫。满座哄笑中,
孔融摇着羽扇叹道:“北地蛮夷,果然不通诗书。”王粲刚要开口,
却见我突然把鹿骨往案上一磕,对着青铜灯上的火焰又吠了两声,油渍飞溅在眉间,
隐约露出淡红的狼形纹路——“当年许攸侮慢孤,
孤断其首;今日你若连四句诗都作不出……”曹操忽然拍案,
指着我说道:“孤便用你的人头,为征讨荆州祭旗!”殿中笑声戛然而止,
两个武士踏着青砖上前,烛光在刀刃上碎成银鳞。舞阳郡主曹清猛地站起,
腰间玉珮叮当:“父王!逼一个痴儿作诗,这恐怕不公平吧?”“这有什么不公平?
”曹操眉峰一挑,开口道:“如果他能够作诗出来,我就立刻放他回归乌桓,
给他自由——”“父王,他分明是个痴儿,根本不会作诗,您这是有意在为难他,
或者说是明摆着想要他的性命……”“住口!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曹操被女儿揭穿自己的险恶用心,怒不可遏。我仍不谙世事的抱着鹿骨啃食,
涎水顺着下巴滴在狼眼玉佩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狼、狼——嗬嗬!
”闪电就是在这时劈开云层的!三十六盏青铜灯同时爆燃,众人皆大惊失色。此时正值腊月,
为什么闪电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的不合乎情理?青色火焰在我的眉间游走,
那道淡红狼纹突然如龙蛇般游动,血色漫过眼睑。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炸开:“孩子,
你是时候该觉醒了!”我手中的鹿骨“当啷”一声落地。五年装傻的记忆如潮水退去,
此刻掌心刺痛,玉佩上的狼眼竟在电光中缓缓睁开。武士的刀刃离后颈只剩三寸,
我忽然抬头,眼底红光流转,眉宇间的狼纹已化作血色烈焰。“父王三思!
”曹清的呼声惊动了曹操。我已站起身,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眉间狼纹与玉佩上的狼眼交相辉映。此刻,我的脑海深处一个AI系统已经完全觉醒。
前世研究乌桓历史的记忆与现代AI算法突然融合,脑海中浮现出《建安诗格律库》。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不就是做一首诗吗?这有何难?
”话音未落,众人皆惊讶的看着我,眼中写满不可置信。
有人在低声议论:“一个傻子——难道真的会作诗吗?”“漠北有狼,其名曰顿。
”我盯着铜雀台的飞檐,以乌桓民谣韵律高声吟出第一句,殿外有惊雷炸响。
曹植执笔的手突然发抖——墨色滴落下来,在宣纸上慢慢洇开,
如同我的记忆在渐渐的复苏。“饮血为盟,啮骨为印。”曹植笔尖游走,在宣纸上记录。
“衔尾而歌,裂云而吟。”第三句落下时,整座铜雀台鸦雀无声。“天命有归,胡汉何分!
”最后一句出口时,建安七子的掌声如同打在曹操的脸上。全场震惊,
曹植搁笔惊呼:“此诗既有汉赋雄浑,又含胡风苍凉,竟不输七子!
”曹操凝视着我发亮的双眼,第一次看清“**”面具下的真正神采!“刀下留人!
”曹清突然一声娇喝,武士的刀刃距我的肩头只有半寸。“父王可要说话算数,
如今痴儿已经做出诗来,难道你还要杀他吗?”曹清忽然开口问道。
曹操的脸色如同死灰一样惨白,呆愣在那里一言不发。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殿中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曹植在无奈的摇头,而曹丕则面无表情地盯在我的脸上,
其实内心里很复杂。曹丕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原来这个傻子,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虎,
深藏不露,让人细思极恐。一个谋士在曹操耳边低语:“丞相,此子留不得啊,
若放他回乌桓,无异于狼归草原……”曹操不住地点头,眼睛盯在武士刚刚放下的弯刀上。
曹操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武士手中的弯刀再次缓缓举起……“魏王,
容老夫多嘴一句——”孔融站了起来:“腊月惊雷,此乃天之异象,杀之恐不吉也!
”曹操犹豫了一下,武士的刀在空中停顿。“况且,在此之前,丞相只是说,
如果他做不出一首诗来即杀之,现在他已经做出一首诗来,再杀已无理由……”“就是啊,
孔大人所言极是!”曹清随声附和道。曹操盯着我眉间尚未褪尽的狼纹,
心中若有所思……曹丕表面不动声色,内地里已经起了杀心。他悄悄退到殿角,
向暗卫比了个手势。他知道,父亲此刻的犹豫,必将留下后患,
这也将是自己未来的劲敌之一。“今日,我姑且饶你不死。”犹豫许久的曹操终于说话了。
“不过从即日起,你将永远被囚禁在铜雀台——”“为什么呀?”不待我说话,
曹清大声地问道:“做诗之前,您不是说,如果他做出诗来,就放痴儿回归乌桓吗?
”曹操的老脸青一块白一块的,他袍袖一挥:“把舞阳拖下去,不要在这里胡闹!
”过来两个武士把曹清架走。曹清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父王,
您不能这样言而无信——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一句话说到了曹操的痛处,
当年自己的一句“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让他的名誉扫地,
多少英雄高士离他而去,转投他人。曹操暴怒至极:“给我掌嘴,
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说话不知里表的丫头!
”第五章质子忽还乡曹清的嘴角被武士打的流出血迹,她愤怒地呐喊着,
把我从回忆中重新拉进现实。我不慌不忙的掸了掸衣衫,气宇轩昂的站在曹操面前,
眼睛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钟。“父王——”我突然喊了一声。
曹操一下子惊呆了:“你给谁叫父王?”“当然是您了,魏王!”说完,
我从怀里拿出那枚狼眼玉佩,上面写着“建安十二年”的字样。“父王,可认得此玉佩吗?
”曹操惊愕不已,
亲手赠送给一个叫“芸娘”的女人……曹操的眼中闪烁着犹疑:“你、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这是我娘给我的——”我回答道。“你是芸娘的儿子?”“是的。我娘说,
只要您看到这块玉佩,我就可以免去一死——”众人窃窃私语,小声的议论着,
曹操的老脸上有些难堪。曹清激动地叫道:“阿苏勒哥哥,原来你不疯呀!
”我在许都装疯五年,只有曹清叫我的名字阿苏勒,其他人都叫我傻子。曹操的喉结滚动,
目光死死盯在玉佩上。建安十二年,他东征乌桓,在柳城遇见芸娘。自己此生阅女无数,
却唯一给芸娘留下了信物。曹操盯着玉佩,忽然伸手,指尖抚过"建安十二年"的刻痕。
“芸娘……”曹操的声音有些发颤,眼角隐隐泛着泪光。“她怎么——你真是她的儿子?
”“是的!我在乌桓的时候,很多当地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翻转玉佩,对着烛光,
狼眼玉佩的内侧若隐若现的“孟德”二字让曹操浑身剧震——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孔融的胡子抖了抖,王粲低头若有所思,曹植手捻狼毫笔不语。曹丕终于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一个乌桓质子,装疯卖傻五年,如今突然称您为父王,
分明是想以此为要挟,可谓心机颇深呐——”“当年白狼山一战,
蹋顿单于被张辽将军斩于马下,汉军马踏柳城,血染徒河……”曹操的手顿在半空,
制止住曹丕继续说下去。我看见他眼中的挣扎,权谋与亲情在眼底翻涌。
曹清突然挡在我身前,对着曹丕怒喝:“兄长!有玉佩为证,他确是父亲骨肉!
难道你要杀自己的亲兄弟?”曹植也上前一步,轻声道:“父王,当年之事,
既然有玉佩为证……”曹操闭上眼睛,挥袖说道:“罢了。”他看向我,目光颇为复杂。
随后缓缓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如此,孤便准你质子归乡!”曹丕的脸色骤变,
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我是曹操的血脉,便对他的世子之位有了威胁。
但此刻曹操已转身,袍角带起的风卷起铜雀台的漫天风雪。曹清突然抓住我的手,
小声说:“明日卯时城门开,我送你出城。以防夜长梦多,
我父亲反悔……”曙光中的许都城池笼罩在薄雾里。城门"吱呀"打开的瞬间,
我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曹清脸色一变:“不好,是兄长的人!”话音未落,
三百铁骑已从街角冲出。铁骑围成半圆,马蹄声踏碎青石板,曙光在兵刃上流淌。
“奉世子令,诛杀乌桓余孽!”为首魏将的声音像淬了冰,面甲下的目光扫过我胸前的玉佩。
“大胆!”曹清高声喊道:“魏王已允准阿苏勒归乡,有本郡主在此,
我看你们谁敢违抗军令?”"军令?"阴影里传来曹丕的冷笑:“父亲被迷了心窍,
我等自然要替父亲清理隐患。”他一招手,三百铁骑围拢过来。千钧一发之际,
曹清突然从她的战马上飞跃到我的战马上,一把战刀已经塞进我的手里,同时抓住我的手腕,
把战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曹清的面色铁青,大声喝道:“哥哥,你若想杀阿苏勒,
请先替我收尸!”魏将面露难色,看向曹丕:“世子,此事若传出去,恐伤丞相威名,
不如……”曹丕看看自己的妹妹,又将目光转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和无奈。
追兵的马蹄声渐远时,曹清在我的耳边低语:“阿苏勒哥哥,我们下次再见,会是在战场吗?
”我在后面紧紧搂住曹清的小蛮腰,一缕幽香从她的发髻间飘来,让我陶醉。
“你难道还想再回许都吗?”我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啊?
难道你、不会真的想绑架我做人质吧?”曹清回过头来,脸上写满惊讶的表情。“不然呢?
”我的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为什么?”曹清的声音在马背上颠簸,
听着有些颤抖。“我想带你回到乌桓,给我生一窝的狼崽子……”我的话音未落,
曹清的脸色绯红,像朝霞一样好看。“你——好坏呀!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马蹄声一同响起,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可是,
我觉得自己这样做,对不起父王——”曹清的笑声戛然而止,声音变得很低很低。她的内心,
正在进行一场亲情与爱情的战争——我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如果你执意要回曹营,
那么今天,我们就是永别……”曹清的身子在我的怀里颤抖了一下:“真的吗?
”“你可以想一想,你回去以后,即使魏王不杀你,也会永远关你的禁闭。你就是笼中之鸟,
今生我们将再无相见之日——”曹清不再说话,泪水忽然迷离了美丽的凤眼。
当到达易水河畔的时候,我和曹清分别骑着自己的战马,朝着乌桓的方向疾驰。
危险随时都会发生,我一直担心后面还会有追兵杀来。当我们行至一座大山的脚下时,
忽然听得前面一声锣响,一伙儿山贼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头目手执一杆方天画戟,
高声断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的心中一凛,
真是才脱离虎口,又入狼群啊。曹清从马鞍上摘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啪”的一声丢在地上。“金子银子都在这里了,只要放我们一条生路,
你们尽管拿去……”而我的眼睛却向四周不住的张望。五年前,柯比能承诺,
当许都的槐叶第四次落尽,会有十万乌桓铁骑在榆关接应……然而,
这一路上只看到一队“迷路的商队”经过,再无一人一骑。那个头目用戟尖挑起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