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推荐)假死归来,前夫总裁为我跳楼小说最新章节小说全文阅读

2025-06-16 17:44:46    编辑:风苍溪
  • 假死归来,前夫总裁为我跳楼 假死归来,前夫总裁为我跳楼

    沈霁川站在天台边缘,风把他的黑色大衣吹得猎猎作响。顶楼的风真大,刮在脸上像刀子。楼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消防气垫在充气,人群黑压压一片,指指点点,嗡嗡的议论声隔着三十几层楼的高度都能隐约传上来。几个安保人员离他几米远,不敢靠近,脸上全是汗。“沈总,您冷静!千万别冲动!有什么话下来好好说!”“是啊沈总,...

    爷不喜欢画饼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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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归来,前夫总裁为我跳楼》 小说介绍

《假死归来,前夫总裁为我跳楼》这部小说看得很舒适,有一种越看越想看的感觉,爷不喜欢画饼笔下这部小说有一种神秘色彩,还有小说还有很多笑点令人看得不乏味.非常不错的一部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晚晚……答应我……别走……”他固执地、一遍遍地重复着,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护士看看他,又看看我被他攥得发白的……

《假死归来,前夫总裁为我跳楼》 假死归来,前夫总裁为我跳楼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沈霁川站在天台边缘,风把他的黑色大衣吹得猎猎作响。顶楼的风真大,刮在脸上像刀子。

楼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消防气垫在充气,人群黑压压一片,指指点点,

嗡嗡的议论声隔着三十几层楼的高度都能隐约传上来。几个安保人员离他几米远,不敢靠近,

脸上全是汗。“沈总,您冷静!千万别冲动!有什么话下来好好说!”“是啊沈总,

想想公司,想想您家人……”沈霁川充耳不闻。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只死死地盯着天台入口的方向。直到我出现。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脚步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灰败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亮,几乎要把我灼穿。

“苏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音,“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停下脚步,离他大概十米远。这个距离,足够安全,也足够我看清他此刻的模样。

曾经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永远一丝不苟、矜贵得如同云端人物的沈霁川,不见了。

眼前的男人,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布满骇人的红血丝,

下巴上冒着一层青色的胡茬,昂贵的大衣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整个人透着一股浓烈的绝望和疯狂。“沈霁川,”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带着点冷,“你这是演哪一出?跳楼秀?给谁看?”他像是被我的冷漠狠狠刺了一下,

身体晃了晃。楼下传来一片压抑的惊呼。“晚晚……”他向前踉跄了半步,

声音抖得更厉害,“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他看着我,

眼神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改!你要自由,我给你!

你要空间,我给你!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我再也不会干涉你,

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你觉得窒息了!我发誓!”他的誓言,在呼啸的风里显得那么脆弱,

那么苍白。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深深的、荒谬的疲惫。自由?空间?

这些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沈霁川,”我扯了扯嘴角,

勾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有意义!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苏晚,我爱你!

我他妈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我受不了没有你!

这半年……这半年我每一天都像活在炼狱里!”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当我看到那具……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穿着你的衣服,戴着你的项链……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天都塌了!

我恨不得跟着你一起去死!”他的声音哽咽,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你那么痛苦……后悔为什么要把你逼到那个地步……”“晚晚……”他抬起泪眼模糊的脸,

满是卑微的祈求,“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好不好?求你了……”他这副样子,

任谁看了都会心软。曾经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卑微如尘,为了挽回心爱的女人,

连命都可以不要。多么感人至深的“追妻火葬场”。可我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还有一丝压不住的恶心。“沈霁川,”我打断他声泪俱下的忏悔,语气冷得像冰,

“收起你这一套。你的眼泪,你的后悔,你的要死要活……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他猛地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恶心?”他喃喃重复,像是不认识这个词。“对,

恶心。”我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目光锐利地刺向他,

“你以为你现在站在这里演一出深情跳楼的戏码,就能抹掉你做过的一切?

就能让我忘记我是怎么‘死’的?”我向前走了一步,逼近他。安保人员紧张地往前挪了挪。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爱,就是在我手机里装定位?在我的车里装窃听器?

在我的工作室、甚至在我常去的咖啡馆角落里,都装上针孔摄像头?”“你的爱,

就是把我当犯人一样监视?掌控我的一举一动?我和哪个客户多说两句话,

你就要查人家祖宗十八代?”“你的爱,就是逼我放弃我辛辛苦苦打拼了五年的工作室,

只因为你觉得‘沈太太不需要那么辛苦抛头露面’?就因为那个合伙人是个男的?!

”我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尖锐,积压了三年的怨气、痛苦和恐惧,

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沈霁川,那不是爱!那是病!是控制!是囚禁!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试图辩解:“晚晚,

我不是……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失去我?”我冷笑,

笑声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格外刺耳,“所以你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我锁在你身边?

锁得我喘不过气!锁得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你知道那三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走在阳光下,

都觉得有无数双你的眼睛在盯着我!睡觉都不敢关灯!手机一响就心惊肉跳!

连呼吸……都他妈要小心翼翼!”“那不是家,沈霁川!

那是你精心打造的、以爱为名的牢笼!”他被我吼得步步后退,已经退到了天台最边缘,

半个脚掌悬空。楼下又是一片惊叫。安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沈总!危险!快回来!

”沈霁川却恍若未闻,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茫然。

“所以……所以你就用假死来逃离我?”他嘶哑地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你就那么恨我?恨到不惜让我以为你死了?

让我生不如死地过了整整半年?”“恨?”我看着他,

心底最后一丝残留的波澜也彻底平息了,“不,沈霁川,我不恨你。

”他眼中刚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对你,我已经没有恨了。”我平静地说,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因为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而你,不配。

”“当我决定‘死’的那一刻,我对你,就只有一件事——逃离。不惜一切代价,彻底逃离。

”“那场车祸是真的,”我语气平淡地叙述着,“刹车线被人为剪断,也是真的。只不过,

被撞下山崖粉身碎骨的,不是我。”沈霁川瞳孔骤然紧缩,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

“是林染……是你那个忠心耿耿、帮你‘看着’我、随时向你汇报我行踪的秘书助理,林染。

”“她那天开走了我的车。穿着我常穿的外套,戴着我那条你送的、独一无二的项链。

”“你猜,是谁剪断了我那辆车的刹车线?又是谁,在事发前,

精准地‘建议’林染开我的车去城西办事?”我看着他瞬间褪尽血色的脸,

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和彻骨的恐惧,只觉得无比讽刺。“沈霁川,你那么聪明,

应该能想明白吧?你的‘爱’,你的‘控制’,你的‘不安全感’,最终害死的,是谁?

”“不……不可能……”他摇着头,像是要甩掉这可怕的真相,声音破碎不堪,“晚晚,

你骗我……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林染她……”“林染她一直暗恋你。

”我冷冷地戳破他最后一丝幻想,“她嫉妒我,恨我占有了你全部的注意力。

她以为除掉我,她就有机会。可惜,她不知道,她也不过是你用来监视我的一枚棋子。

更不知道,有人早就利用了她的嫉妒,布好了这个局,等着我们所有人往里跳。”“是谁?

”沈霁川的声音陡然变得阴鸷可怖,带着一种濒临绝境的疯狂,“是谁干的?!

”“重要吗?”我反问,带着一丝怜悯看着他,“沈霁川,是谁剪的刹车线,

真的还重要吗?追根究底,源头难道不是你吗?”“如果不是你病态的控制欲,

把林染变成了你的眼线,让她有机会接触到我的车,

让她对我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你树敌太多,商场上的,家族里的,

那些恨你入骨、巴不得你痛不欲生的人……”“如果不是你把我变成了你的软肋,

你的‘弱点’,一个可以用来精准打击你的靶子……”我每说一句,

沈霁川的脸色就灰败一分,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这一切的因,都是你亲手种下的。林染的死,我那半年的‘死亡’,

还有你现在站在这里要死要活……”我顿了顿,语气冰冷,“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他喃喃地重复着,眼神涣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灵魂。过了许久,

他才抬起眼,那里面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死寂。“所以……晚晚,”他看着我,

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无论我做什么,

无论我……是生是死?”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光洁却写满痛苦的额头。

他站在生死边缘,等待着我的最终审判。楼下,消防气垫已经充好,

红蓝闪烁的灯无声地旋转着。安保人员屏住呼吸,随时准备扑上去。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也让我恐惧窒息了三年的男人。看着他此刻为了挽回我,

狼狈不堪,尊严尽失,甚至不惜以性命相胁的样子。

曾经的心动、甜蜜、挣扎、痛苦、绝望……无数画面在脑中飞速闪过,

最终都归于一片沉寂的灰烬。我缓缓地,无比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是的。”这两个字,

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狠狠地扎进了沈霁川的心脏。他身体猛地一颤,

瞳孔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死寂。他看着我,

眼神空洞得吓人,仿佛透过我,看到了无边无际的虚空。然后,他极其缓慢地,

扯动了一下嘴角。那不是一个笑,而是一个比哭还难看、充满了无尽悲凉和自嘲的弧度。

“我明白了……”声音轻飘飘的,瞬间就被呼啸的风撕碎。下一秒,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安保人员扑上来的瞬间——沈霁川的身体,

像一片失去了所有支撑的枯叶,向后倒去。直直地,坠向那三十多层楼下的虚空。

“沈总——!!!”安保撕心裂肺的吼叫划破天际。

楼下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混乱的惊叫声和哭喊声。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我的心脏,

在沈霁川向后倒去的那零点零一秒,骤然停止了跳动。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寒意,

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猛地向前冲去,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翻飞的大衣衣角。

“沈霁川——!”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巨大恐慌。然而,抓到的,

只有一把冰冷的空气。他的身影,在我的瞳孔里急速下坠,变小……楼下,

传来沉闷的、令人心胆俱裂的撞击声。“砰——!”紧接着,

是人群更加尖锐混乱的哭喊和尖叫。世界,在我眼前彻底失去了颜色和声音。

我僵直地站在天台边缘,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冰凉。风吹过,

带来楼下浓烈的、绝望的气息。完了。他真的跳下去了。这个念头,

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所有的冷静,所有的决绝,所有的恨意和怨怼,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灭顶的恐惧和……一种无法言喻的空洞剧痛。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腿一软,跌坐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安保人员冲了上来,

有人去查看楼下情况,有人试图来扶我。“女士!女士你没事吧?

”他们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不清。我什么都听不见。

耳边只有那一声沉闷的“砰”,还有沈霁川最后看我那一眼,那死寂的空洞。他不是在演戏。

他是真的……绝望到了极致。因为我。因为我那句冰冷的“是的”。巨大的眩晕感袭来,

胃里翻江倒海。我捂住嘴,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让开!都让开!医生!担架!

”楼下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还有气!快!送医院!快!”“还有气”三个字,

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我眼前的黑暗。我猛地抬起头,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安保的胳膊,

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制服里。“他……他还活着?”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安保被我抓得生疼,但还是快速点头:“气垫!消防气垫接住了!还有生命体征!送急救了!

”活着。他还活着。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断裂,巨大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我松开手,

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不是悲伤。

是劫后余生的后怕。是意识到自己差点亲手将一个人推入真正地狱的惊悸。原来,

看着他去死,我做不到。哪怕他曾给我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恐惧。市中心医院,

顶级VIP楼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急救室的红灯亮得刺眼。门外,

沈家的管家、几个公司高层,还有闻讯赶来的沈霁川的母亲周岚,都焦灼地等待着。

周岚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眼圈红肿,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看到我出现,

她猛地站起身,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我。“苏晚!你这个扫把星!灾星!

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她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刻骨的恨意,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霁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她说着就要扑上来撕打我。旁边的管家和公司高层赶紧拦住她。“夫人!夫人您冷静点!

”“周董,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被她的气势逼得后退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觉得疲惫。“沈夫人,”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跳楼,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推他。

”“放屁!”周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假死骗他,

把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苏晚,

我当初就不同意他娶你!果然是个祸害!克夫的东西!”她骂得极其难听。

旁边的人神色各异,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了复杂的审视和隐隐的指责。我站在那里,

承受着所有的目光和咒骂,像一尊没有知觉的雕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还活着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无比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所有人立刻围了上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周岚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万幸,消防气垫起了关键作用,

抵消了大部分冲击力。沈先生目前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周岚更是捂着胸口差点瘫软下去。“但是,”医生话锋一转,语气沉重,

“情况依然非常严重。全身多发粉碎性骨折,尤其是脊椎和双腿,伤势极重。

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和出血。最麻烦的是颅脑损伤,有中度脑震荡,具体有没有后遗症,

还需要后续密切观察。”“而且……”医生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病人求生意志……似乎非常薄弱。这是目前最大的隐患。身体的创伤可以慢慢治疗,

但如果病人自己放弃……”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周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猛地转头,再次恶狠狠地瞪向我,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医生交代完,又进去了。周岚被管家扶着坐到椅子上,

捂着脸低声啜泣。走廊里一片压抑的死寂。**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睛。

脑子里全是沈霁川坠楼前那死寂的眼神,还有医生那句“求生意志非常薄弱”。他不想活了。

因为我。这个认知,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管家走到我面前,语气还算客气,

但带着不容置疑:“苏**,医生说的情况您也听到了。沈总现在……非常需要支撑。

他昏迷中,一直在喊您的名字。”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恳求,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

“沈董(周岚)的意思是,在沈总脱离危险、稳定下来之前,请您……务必留在这里。

”这不是请求,是变相的软禁。周岚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句,

咬牙切齿:“苏晚,你欠我儿子的!在他好起来之前,你哪也别想去!你要是敢走,

我周岚倾家荡产,也要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我沉默地听着。

看着他们戒备而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未知和煎熬的急救室大门。

我知道,我暂时走不了了。这间VIP病房很大,堪比豪华酒店套房。

但空气里弥漫的药水味和医疗仪器低沉的运行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霁川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着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线条微弱地起伏着。

他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像个破碎后被勉强拼凑起来的瓷器。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命保住了。但后续的恢复,尤其是脊椎和双腿的功能恢复,将是漫长而痛苦的,

甚至可能终身与轮椅为伴。更关键的是,他的意志。他昏迷了三天。这三天,

我像个幽灵一样,被“请”在这间病房里。周岚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时“照顾”我,或者说,

监视。不允许我离开这层楼一步。手机被“代为保管”。我彻底与外界隔绝。

周岚每天都会来,坐在病床边,握着沈霁川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低声跟他说话,给他擦脸,

眼神里的心疼和怨毒交织在一起。偶尔,她会用淬了冰的眼神剜我一眼,

仿佛我是污染了这间病房的病毒。沈霁川公司的高层也轮流来探望,

带来各种文件和需要决策的事情,最终都只能无奈地由周岚代为处理或搁置。

病房里人来人往,但没人跟我说话。我像一个透明的、被所有人憎恶的罪人。

只能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天空,或者看着病床上那个毫无知觉的男人。

看着他缠满绷带的头,打着厚重石膏的腿。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干裂的嘴唇。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恨吗?好像淡了。在看到他真的坠落的那一刻,那种刻骨的恨意,

被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冲散了。爱吗?更谈不上。那三年的窒息感早已磨灭了一切。剩下的,

大概只有沉重的、摆脱不掉的责任感,和一种深深的、命运弄人的荒谬感。第四天深夜。

陪护的保镖靠在门口的椅子上打盹。周岚也回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和我自己轻微的呼吸声。我坐在沙发里,毫无睡意。忽然,

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轻微但急促的“嘀嘀”声。我下意识地看过去。病床上,沈霁川的睫毛,

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我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跳。他醒了?

我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慢慢走到病床边。沈霁川的眼睛,极其缓慢地,艰难地,

睁开了一条缝隙。眼神涣散,没有焦距,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痛苦。他似乎用了很长时间,

才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才勉强辨认出自己在哪里。然后,他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着。最终,

视线落在了站在床边的我身上。那一瞬间,他空洞的眼底,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像死寂的深潭里投入了一颗火星。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干裂的唇瓣翕动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气音。他似乎在拼命地想说什么。我俯下身,凑近他。

“水……”他终于挤出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得不成样子的音节。我立刻转身,

用棉签沾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润湿他干裂的嘴唇。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贪婪地、一瞬不瞬地,仿佛怕一眨眼,我就会消失。湿润了嘴唇,他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死死地看着我,眼神里有劫后余生的狂喜,有失而复得的巨大激动,

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恐惧?“晚……晚……”他用尽全身力气,

挤出我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是……是你吗?我……我不是……在做梦?

”他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滑入鬓角。我看着他,沉默了几秒,

才轻轻“嗯”了一声。“是我。”得到我的回应,他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救赎,

眼泪流得更凶了,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抽搐,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脸色更加惨白。“别动。”我下意识地按住他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臂,阻止他的动作。

感受到我手掌的温度,他浑身一震,反手用尽仅有的力气,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他的手指冰凉,还在不停地发抖。

“别……别走……”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和哀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我都改……只要你……别走……”他语无伦次,

眼泪混合着冷汗,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沈氏总裁的矜贵和从容?此刻的他,

脆弱得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即将再次失去救命稻草的孩子。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怕这又是一场梦。怕我一松手,就会再次消失。怕他醒来,

面对的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我的、绝望的地狱。我看着他攥得我生疼的手,

看着他眼中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恐惧和卑微的祈求。手腕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和巨大的力道,

无比真实。心电监护仪上,他的心率因为激动而飙升,发出急促的警报。

值班护士很快被惊动,跑了进来。“沈先生!您醒了?太好了!别激动!深呼吸!放松!

”护士熟练地检查仪器,安抚他。沈霁川却置若罔闻,他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锁着我,

攥着我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紧了。

“晚晚……答应我……别走……”他固执地、一遍遍地重复着,

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护士看看他,又看看我被他攥得发白的手腕,有些为难。

“这位女士,病人情绪不能太激动,您看……”我沉默地看着沈霁川。

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哀求。

那是一种超越了爱恨、源自生命本能的、对失去的极端恐惧。最终,

在他固执而绝望的凝视下,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不走。”我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你松手,好好配合治疗。”听到我的承诺,

沈霁川眼底的恐惧终于褪去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