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归来,他错认我为夺产小三》 小说介绍
念安萧庭宴白倾城作为《假死归来,他错认我为夺产小三》这本书的主角,夏竹听雨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言情小说了,讲述了:白倾城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妆容精致,笑得温婉可人。她亲热地迎上来,仿佛之前的敌意从未存在过。「栖总,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假死归来,他错认我为夺产小三》 假死归来,他错认我为夺产小三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五年了,萧庭宴。我从地狱爬回来,换了张脸,改了姓名。
你以为我是带娃上门、妄图染指你家产的妖艳**。你不知道,那孩子,是你亲生的。而我,
是你那个被你亲手逼死、午夜梦回时,让你不得安宁的前妻。1萧氏集团年度股东大会,
我于一片死寂中,款款入场。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冷漠的回响,
像一下下,敲在人心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惊艳,探究,
还有不加掩饰的敌意。我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属于我的那个位置坐下——「栖凤资本,
首席执行官,栖月」。我的正对面,就是萧庭宴。五年不见,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只是眼下的那抹淡青色,泄露了他并非如表面那般无懈可击。也是,最近三个月,
他应该没睡过一个好觉。是我做的。他主持着会议,声音沉稳,条理清晰,
仿佛那个搅动了整个北城金融圈,从他手里抢走两个大项目的「栖凤资本」,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直到,他抛出那个他引以为傲的,
号称要改变未来能源格局的「方舟计划」。「……综上所述,『方舟计划』前景广阔,
我提议,集团追加三百亿投资。」他话音刚落,股东们交头接耳,脸上都带着兴奋与期待。
我轻轻叩了叩桌面,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和谐。「我反对。」全场倏然安静。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仿佛我是个闯入神圣殿堂的异教徒。萧庭宴的目光,
终于从他的文件上抬起,第一次,正眼落在我身上。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漆黑、冰冷,
像淬了寒冰的利剑,足以让任何心怀鬼胎的人无所遁形。我迎着他的视线,勾起唇角,
笑意却未达眼底。「栖总有何高见?」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栖总」两个字,
却被他咬得极重,带着一丝不易察arange的嘲弄。「高见谈不上,」
我将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中央,「只是觉得,萧总的『方舟』,与其说是驶向未来,不如说,
是艘即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这份是欧洲新能源市场的最新风险评估,各位可以看看。
三百亿投进去,我保证,连个响儿都听不见。」文件在众人手中传阅,
会议室里的空气一寸寸变得凝滞。萧庭宴的脸也一寸寸地沉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我任他看着。看吧,萧庭宴。你好好看看。
看看我这张被你亲手毁掉,又被我亲手重塑的脸。你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丝一毫,
属于林岁的影子。2会议不欢而散。萧庭宴的「方舟计划」被暂时搁置,
这是他执掌萧氏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我在助理的簇拥下走出会议室,
在长廊的拐角处,意料之中地被他拦住了。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你的目标是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冷得掉渣。「萧总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抬眸,微笑,「我的目标,只是钱。」「呵。」他嗤笑一声,目光落在我身后。我的儿子,
萧念安,正牵着我助理的手,安静地站在不远处。他今天穿着一身合体的小西装,
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派沉静,黑葡萄似的眼睛正好奇地望着我们。
萧庭宴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针,毫不掩饰地扫过念安。「带着个拖油瓶,
也想来萧家分一杯羹?」他压低了声音,话语里的轻蔑和侮辱,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背后的那个人,没教过你,豪门的门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踏进来的吗?」拖油瓶。
阿猫阿狗。我心底的恨意如沉寂了千年的火山,瞬间奔涌。但我脸上,
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商业化微笑。「萧总,」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副自以为是的嘴脸,真的很让人……倒胃口。」说完,
我不再看他骤然阴沉的脸色,转身,向我的儿子走去。「妈妈。」念安仰起小脸,
将软软的小手塞进我的掌心。「嗯,我们回家。」我牵着他,目不斜视地从萧庭宴身边走过。
那一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几乎要将我后背灼穿的视线。萧庭宴,别急。我们的游戏,
才刚刚开始。这五年来,你施加在林岁身上的所有痛苦和屈辱,我会让你,
用你的血、你的肉、你的事业、你的骄傲,一点一点,加倍偿还。3果不其然,第二天,
整个北城的财经版面,都在疯狂议论着突然崛起的「栖凤资本」
和它的神秘女掌门人——栖月。萧庭宴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和资源,
企图将我的底细扒个底朝天。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栖月」这个身份,
是我花重金请了世界顶级的团队,伪造得天衣无缝。海外名校毕业,华尔街数年操盘经验,
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我的助理陈姐向我汇报:「萧氏那边,已经查了您三轮了。
据说萧总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认定您是某个对家派来对付他的棋子。」我端着咖啡,
看着窗外,淡淡地「嗯」了一声。棋子?他倒也没猜错。我就是一枚棋子,
一枚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只为将他一军的复仇的棋子。「对了,栖总,」陈姐又说,
「萧氏那边放话出来,要全面狙击我们正在接触的几个项目。尤其是城南的那个科技园项目,
他们似乎势在必得。」我放下咖啡杯,笑了。城南科技园。我知道,
这个项目对萧氏的未来布局至关重要。我也知道,萧庭宴为了这个项目,
已经准备了整整半年。他以为,他吃定我了。他不知道,我更了解萧氏的弱点,
比了解我自己的掌纹还要清晰。「通知下去,」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三天之内,
我要城南科技园的独家开发权。另外,把我们之前低价收购的那几家小公司的股份,
抛出去一部分。」陈姐愣了一下:「抛出去?栖总,那几家公司……」「抛给萧氏。」
我打断她,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萧总最近火气大,总得给他找点事做,降降火。」
那几家看似不起眼的小公司,是我早就布下的局。它们的业务,与「方舟计划」
的上下游产业链,环环相扣。萧庭宴,你以为你在第一层,想看穿我。你却不知,
我站在第五层,俯瞰着你,如同俯瞰一只即将被蛛网捕获的、垂死挣扎的飞蛾。4三天后,
我如愿拿下了城南科技园的项目。消息传出,萧氏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了五个点。而萧庭宴,
则像个冤大头一样,花高价接盘了我抛出去的那些「垃圾股」,暂时被拖在了「方舟计划」
的泥潭里。我大获全胜,心情愉悦,带着念安去参加了一场画廊举办的慈善酒会。
也正是在这里,我再次见到了白倾城。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香奈儿高定长裙,
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模样。看到我,
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怨毒,但很快便被完美的笑容所掩盖。她端着香槟,
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栖**,真是好手段。」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庭宴最近,可是为了你的事,头疼得很呢?」她的语气,亲昵得仿佛她才是萧家的女主人。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懒得理她。她却不依不饶,目光转向我身边的念安,
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呀,这就是栖**的儿子吗?长得真可爱。
只是……孩子的爸爸是谁呢?怎么从来没见他出现过?一个女人家,独自带着孩子打拼,
真是太辛苦了。」句句关心,字字诛心。她在暗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单亲妈妈,
孩子来路不明。五年前,她也是用这种看似无辜的语气,在萧家人的面前,一遍遍地暗示我,
「不能生孩子」是一种原罪。我笑了,直视着她的眼睛:「白**还是这么关心别人的家事,
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儿子的父亲是谁,就不劳你费心了。毕竟,有些人,
连名正言顺地站在萧总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白倾城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我这句话,精准地踩在了她的痛脚上。萧庭宴虽然因为「愧疚」而对她百般照顾,
却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承认过她的身份。她拼尽全力想要坐上「萧太太」的位置,却始终,
名不正,言不顺。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发作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牵着念安的手,
优雅地转身离去。白倾城,别着急。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5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因为城南科技园项目,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为了庆祝项目启动,
也为了进一步扩大栖凤资本在业内的影响力,
我决定在北城最顶级的酒店举办一场盛大的行业峰会,
并邀请了国内外所有知名的企业家和投资人。我,将作为最终场的主讲人,发表演讲。
这个消息无疑是对萧庭宴的又一次公开挑衅。他治下的商业帝国不容许有另一个王者存在。
尤其,这个王者还是个来路不明、屡次让他难堪的女人。峰会当天,后台的化妆间里,
气氛紧张得近乎凝固。陈姐拿着平板,脸色凝重地对我说:「栖总,我们刚得到消息,
萧庭宴动用关系,临时更换了我们演讲的PPT播放设备。我们准备的动态演示文件,
可能无法兼容。」我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戴上耳环,神色不变:「备用方案呢?」
「备用方案是静态的图片稿,效果会大打折扣。而且……」陈姐欲言又止,「我担心,
这只是他的第一步。」我看着镜中那张精致却陌生的脸,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然,就在我即将上场前五分钟,意外发生了。萧庭宴带着他的助理,以「主办方巡查」
的名义,走进了我的休息室。他目光扫过我放在桌上的那份纸质演讲稿,然后,
像是无意般地,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一斜。褐色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打印纸,字迹模糊一片。
「啊,抱歉。」他毫无诚意地道歉,嘴角却噙着一抹胜利者的冷笑,「栖总,
看来你今天运气不太好。」陈姐和我的助理们脸色瞬间惨白。这下,连最后的纸质稿都没了。
「萧庭宴。」我缓缓站起身,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嗯?」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似乎很期待看到我惊慌失措、濒临崩溃的模样。我走到他面前,身高只到他的下巴。
我微微仰起头,看着他那双冷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还是这么卑鄙。」6萧庭宴的脸色,在我说出「卑鄙」两个字时,瞬间沉了下来。
他大概从未被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在他看来是「情妇」、「小三」的女人,
如此当面指责过。「栖**,」他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不小心,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不小心?」我冷笑,
「萧总的不小心,还真是恰到好处。」休息室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他的助理和我的团队都吓得不敢出声。这时,主持人已经在催促了:「栖总,到您上场了。」
萧庭宴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眼里的幸灾乐祸,再也懒得掩饰:「栖总,请吧。
北城所有的商业巨头都在看着,别让大家,等急了。」他想看我出丑。
想看我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哑口无言,沦为整个行业的笑柄。我整理了一下裙摆,
深吸一口气,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与他擦肩而过。「萧庭宴,」在门口,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谢谢你的咖啡。它让我确信,我今天的演讲一定会非常、非常精彩。」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个灯光璀璨的舞台。我能感觉到,
他那夹杂着错愕与阴冷的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我背后。站在舞台中央,
我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看到了第一排正中央,那个眼神冰冷的男人。我拿起话筒,
微微一笑。「各位来宾,下午好。我是栖月。」「很抱歉,由于一些小小的意外,
我无法为大家展示原定的PPT了。」台下一片骚动。我看到萧庭宴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预料之中的弧度。我话锋一转:「不过,我认为,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因为,
我接下来要展示的,比任何冰冷的商业数据,都更能代表未来,也更能触动人心。」
我向后台的技术人员打了个手势。「请帮我接一下备用U盘,文件名为『希望』。」
7巨大的投影幕上,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份备用的、简陋的PPT。然而,
当画面亮起的那一刻,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幕布上出现的不是图表,不是数据,
不是任何商业计划书。而是一幅儿童画。画的笔触稚嫩,色彩却异常大胆、饱满。
画面的背景,是一座由无数齿轮和代码构成的、冰冷而灰暗的商业帝国,
它正在从根基处一点点地崩塌、碎裂。而在那一片象征着毁灭的废墟之上,
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小身影,正用一把小小的铲子挖开了一个小坑,
种下了一株金色的、向着天空野蛮生长的……太阳花。毁灭与新生。绝望与希望。
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情感张力,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我平静而清晰的声音,透过话筒,
回响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这幅画,来自我五岁的儿子。它的名字,叫做《毁灭与新生》。
」「在座的各位,都是商业领域的巨擘。我们每天都在谈论市场,谈论资本,
谈论如何建立和巩固我们的商业帝国。我们用冰冷的数据去预测未来,
用复杂的模型去构建壁垒。」「但我们常常忘记,任何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帝国,
都可能在一夜之间崩塌。而真正能够穿越周期,穿越风暴,带来未来的,
不是更多的钢筋水泥,而是像这朵太阳花一样,看似微小,却蕴含着无限生机的,新的希望。
」「我儿子告诉我,他画这幅画,是因为他相信,即使最坚硬的土地,也能开出最美丽的花。
」「而我今天站在这里,想告诉各位的是,我,以及我所代表的栖凤资本,愿意成为那个,
在废墟之上,为大家寻找、并种下太阳花的人。」「我的演讲,完了。谢谢大家。」
我话音落下。全场先是静默了三秒。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从第一排的某个角落开始,
瞬间席卷了整个会场。经久不息。我迎着无数闪烁的闪光灯,目光越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了萧庭宴的脸上。他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错愕、屈辱,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被深深刺痛的复杂神情。他以为他毁掉的是我的演讲稿。他错了。他亲手撕掉的,是他儿子,
画给这个世界的第一份,关于希望的蓝图。虽然,他并不知道。8峰会的第二天,
我的名字——栖月,彻底引爆了整个北城的金融圈和社交媒体。「商业周刊」
的头版标题是:「栖月:一位用艺术打败商业的女王。」
财经新闻则更加直接:「萧氏集团遭遇最强挑战者,总裁萧庭宴首次公开受挫。」
我的办公室里,电话和拜访邀约不断,栖凤资本的声望,在一天之内,
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而我,正陪着我最大的功臣——萧念安小朋友,
拼着一幅一千块的乐高星空图。「妈妈,那个坏叔叔是不是不开心了?」念安抬起头,
黑亮的眼睛里闪着慧黠的光。我抚了抚他的小脑袋,笑道:「他不是不开心,他是很生气。」
「那他会欺负妈妈吗?」「他会想,但他没那个本事。」我将最后一块乐高拼上,轻声说,
「因为妈妈有我们的念安宝宝,你是妈妈最强的铠甲。」念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小的身子靠在我怀里,给了我无尽的温暖与力量。是的,萧庭宴。你尽管放马过来。
五年前,我一无所有,只能任你宰割。五年后,我身边有我此生最珍贵的宝藏,
也披上了你无法摧毁的铠甲。9萧庭宴的怒火,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没有新意。
他没有在商业上继续发动猛攻,因为他知道,硬碰硬,他讨不到好。
他选择了另一条路——舆论抹黑。而执行者,正是白倾城。当晚,萧庭宴的办公室里。
白倾城端着一碗亲手炖的燕窝,柔声细语地劝慰着:「庭宴,你别生气了。那个栖月,
我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手段那么脏,肯定是背后有人在搞鬼。」萧庭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没有说话。「我听说,王太举办的那个儿童慈善晚宴,你还没定女伴,对不对?」
白倾城话锋一转,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这种时候,你更应该出席,
展现我们萧氏的社会责任感。而且……我听说,那个栖月,也会带她儿子去。」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暗示:「庭宴,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带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总是这么抛头露面,对她的孩子,真的好吗?万一,
在宴会上出点什么小意外,磕了碰了,那对她,对她的名声,都是不小的打击吧?」
萧庭宴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中抬起,落在她那张「冰清玉洁」的脸上。他沉默了片刻,
说:「你想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呀。」白倾城委屈地扁了扁嘴,「我只是心疼你,
也心疼那个孩子。我只是觉得,不属于我们这个圈子的人,硬要挤进来,总会受伤的。」
萧庭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最终,点了点头。「好,晚宴的事,你来安排。」他没有看到,
在他点头的瞬间,白倾城低下的眼眸里,闪过的那一丝得意的、淬了毒的光。
10王太的儿童慈善晚宴,在城中最奢华的丽兹酒店举行。名流云集,衣香鬓影。
我牵着身穿白色小礼服的念安出现时,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萧庭宴作为最重要的赞助商,
与女伴白倾城,正站在入口处迎宾。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火石。
白倾城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妆容精致,笑得温婉可人。她亲热地迎上来,
仿佛之前的敌意从未存在过。「栖总,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她弯下腰,
试图去摸念安的脸,「念安小朋友,你好呀,还记得我吗?」念安礼貌地后退半步,
避开了她的手,清脆地回答:「记得。妈妈说,不要和会掐人的奇怪阿姨说话。」童言无忌,
最为致命。白倾城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让她更是难堪。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萧庭宴身上。他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的警告意味,
不言而喻。我无声地回敬了他一个「与我无关」的眼神,然后对白倾城微微一笑:「抱歉,
白**,小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说完,我牵着念安,径直走进了宴会厅。
晚宴进行到一半,白倾城故技重施。她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笑意盈盈:「念安,渴了吧?
阿姨带你去那边看魔术表演,好不好?那里还有好多好吃的小蛋糕呢。」我看着她,
心中冷笑。果然,来了。我低下头,对念安说:「宝宝,想去吗?」念安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白倾城,点了点头:「想。」「那好吧,」我松开他的手,柔声叮嘱,「跟着阿姨,
不要乱跑哦。」白倾城大喜过望,立刻拉起念安的手,
迫不及待地朝宴会厅角落的休息区走去。萧庭宴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他们。我端起一杯香槟,
慢条斯理地品着,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个方向。白倾城,但愿你今晚玩得开心。
11休息区人少,光线也昏暗。白倾城将念安带到一个监控死角,脸上的温柔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狰狞和不耐。「小野种,你给我听好了。」她蹲下身,压低声音,那语气,
和我儿子衣服上那个小小的、甲壳虫形状的领针里传出来的一模一样。是的,我早有准备。
这个领针是一个高清的录音和定位设备。「你妈妈是个坏女人,是抢别人东西的狐狸精。
你也是个没人要的拖油瓶。识相点,就自己给我滚远点,别再出现在庭宴哥哥面前。」
「你要是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让你摔断腿,再也走不了路。听到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念安的手臂。领针的微型扬声器里,
清晰地传来了念安压抑的痛呼声。我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揪紧了。但,时机还未到。
就在这时,一个侍者端着托盘,恰到好处地「路过」他们身边,然后脚下一滑,「砰」
的一声,托盘上所有的酒水饮料,全都朝着白倾城和念安泼了过去。现场一片混乱。
白倾城尖叫一声,她那身昂贵的粉色礼服,瞬间湿透,狼狈不堪。她借着这片混乱,
像是不经意地,松开了拉着念安的手,甚至,还用脚,轻轻地绊了他一下。念安小小的身子,
立刻朝着不远处的喷泉池倒了过去。一切都发生在我预料之中。我雇的那个「侍者」,
演技精湛。而我,则在恰当的时机,发出一声惊呼,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念安!」
我抢在所有人之前,一把将即将摔进水池的儿子抱进怀里。12「我的天哪!出什么事了?」
「是栖总的儿子!差一点就掉进水池了!」周围的宾客和记者,瞬间围了上来。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我抱着念安,他的小身子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小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
我心疼得无以复加,但戏,必须演下去。「宝宝,别怕,妈妈在。」我一边轻抚他的后背,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同样狼狈的白倾城和脸色铁青的萧庭宴。
白倾城立刻装出一副无辜又自责的模样:「对不起,对不起栖总!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侍者突然就撞了过来,
我一不小心就……就松开了念安的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她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萧庭宴也立刻上前,维护道:「只是一场意外,大家不要惊慌。」
他想把这件事,定性为意外。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我轻轻拍了拍怀里念安的背,然后,
按下了手机上一个与领针连接的APP。下一秒,一道清晰的、带着恶毒电流声的童声,
从我手机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你妈妈是个坏女人,是抢别人东西的狐狸精……」
「……你要是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让你摔断腿……」是念安的声音。
他在复述。不,他不是在复述。他是在用他天才般的模仿能力,将白倾城刚才那些恶毒的话,
一字不差地重播了出来。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怪物一样,
看着脸色瞬间血色尽失的白倾城。「不……不是我!这不是我说的!是这个小孩子在撒谎!」
她疯狂地摇头,语无伦次。而我的儿子,萧念安,从我怀里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异常坚定地看着所有镜头,用他那清脆又响亮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说:「她没有撒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刚才那个阿姨,亲口对我说的。」
「她说我妈妈是坏人,可是在我心里,妈妈是我的超级英雄!」「你们不准欺负我的妈妈!」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宴会厅里轰然炸响。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了维护母亲,
不惜用这种方式揭露成年人的丑恶。这其中的冲击力与感染力,
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动容。我看到萧庭宴僵在原地,他的脸,在闪光灯下,
白得像一张纸。他看着我怀里的念安,又看看身边崩溃的白倾城,眼神里,
是前所未有的震惊、愤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深的动摇。
13这场慈善晚宴,最终以一场人尽皆知的闹剧收场。白倾城「虐待儿童」、「恶毒白莲花」
的词条,在半小时内就冲上了微博热搜第一。连带着,
萧氏集团的公关形象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第二天,萧氏的股价再次应声大跌。
而我则给我的团队放了一天假,专心在家陪着我的小英雄。「栖总,
这是萧总办公室的实时监控画面。」陈姐将一个平板递给我,上面是萧庭宴办公室的景象。
他一个人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没有处理文件,也没有开会,只是反复地,
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昨晚那段被记者拍下的,念安发言的视频。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念安那张含着泪却异常倔强的小脸,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愤怒、屈辱、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不通,
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胆识和逻辑,说出那番话。他更想不通,
这个叫栖月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她的儿子会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心烦意乱的感觉。「查。」良久,
监控里传来他沙哑的声音,他对助理下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清楚这个孩子的来历。
我要知道他的生父到底是谁!」我关掉平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庭宴,你终于,
开始走向我为你设下的,第一个陷阱了。去查吧。我倒要看看,当你查到,
我儿子的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赫然写着你萧庭宴的名字时,你会是,
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14从那天起,萧庭宴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在商场上,
他依旧对我步步紧逼,手段狠辣。但在私下里,他看我的眼神,
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一次,在两家公司的谈判桌上,
我们为了一个条款争执不下。我言辞犀利,寸步不让。他被我逼得节节败退,
最后烦躁地打断我,脱口而出:「林岁,你够了!」「林岁」两个字出口,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萧庭宴自己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脸上血色尽褪。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惶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很快回过神来,笑了笑,打破了尴尬:「萧总,您是在叫谁?我叫栖月。」
他狼狈地别开视线,声音干涩:「抱歉,口误。」那场谈判,最终以他的全面让步告终。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开始,
不受控制地,在我身上,寻找林岁的影子。他会因为我喝咖啡不加糖的习惯而失神。
会因为我谈判时一个无意识的敲击桌面的小动作而蹙眉。更会因为,
他夜里越来越频繁的梦境,而备受折磨。他开始梦见林岁。梦见他们结婚时的场景,
梦见她靠在他怀里看电影,梦见她得知自己「不孕」时那双死寂的、毫无生气的眼睛。
他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也开始分不清,他对我的恨意里,到底夹杂了多少,
连他自己都无法言说的,疯狂的迷恋与探究。15北城的秋天,总是多雨。那天,
我带着念安从新公司的选址大楼里出来,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我们被困在了大楼门口,
一时半会儿根本打不到车。念安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很暖。
我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将他护得更紧一些,自己大半个身子却暴露在了冰冷的雨雾里。
就在我冻得瑟瑟发抖时,一辆黑色的,低调奢华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后座隐在暗处,看不清人脸。司机探出头,恭敬地对我说:「栖总,
我们老板派我来送您和少爷回家。」我的目光穿过雨幕,望向那片深沉的黑暗。我知道,
他在里面。我没有拒绝,抱着念安,坐进了温暖干燥的车里。车内,
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清冷的雪松香。那是萧庭宴惯用的香水味。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一路无话。直到车停在我公寓楼下,我抱着念安下车,才发现,座位上多了一盒薄荷糖。
那也是他唯一的嗜好。我看着那辆迈巴赫消失在雨夜里,心中一片冰冷。萧庭宴,
你这是在做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吗?你以为用这种廉价的温柔,就能弥补什么?
就能抵消你的罪孽?你错了。你越是这样挣扎,越是这样矛盾,我看着,只会觉得越痛快。
我就是要让你在恨我入骨的同时,又不受控制地被我吸引。让你在清醒与沉沦之间,
备受煎熬。这,才是我复仇的第二步。16萧庭宴的煎熬,比我预想的还要深刻。
他开始频繁地去西山的墓园。那里,有林岁的衣冠冢。陈姐发给我的照片里,他一个人,
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那块冰冷的墓碑前,一站就是一下午。他高大的背影,
在萧瑟的秋风里,竟显得有几分萧索和孤寂。有一次,他喝醉了,被狗仔拍到。他没有回家,
也没有去找白倾城,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我曾经和他住过的那栋别墅前。那栋别墅,
在我「死」后,就一直空着。他一个人,在车里坐了一整夜。第二天,
他眼底带着骇人的红血丝,出现在了公司。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他宣布,
重启五年前被他亲手否决的一个由林岁主导的、关于扶持女性独立设计师的公益项目。
并宣布,将以林岁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我看着新闻,笑了。萧庭宴,你后悔了吗?
你现在,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你的愧疚?来让你自己,心安理得一些吗?晚了。太晚了。
林岁已经死了。死在了五年前,那个同样冰冷的,下着雨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