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不可收》 小说介绍
非常出色的言情故事,《覆水不可收》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赵铭林薇,小说描述的是:”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刮得喉咙生疼。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音乐声似乎更清晰了一点,隐约还能听到一个年轻男人……
《覆水不可收》 《覆水不可收》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为帮总裁妻子的事业,我甘愿退居幕后操持家务。
她新招的助理却在宴会上挑衅我:“你这种家庭主夫,配得上她吗?
”妻子笑着替他开脱:“小孩子不懂事。”当夜她带着助理在酒店合影,
我电话质问时只得到忙音。她出差被助理下药怀孕后,竟说:“幸好是他,没让对手得逞。
”助理上门演戏自残,她心疼地带他离开:“你冷静几天。
”直到我收到他们的亲密视频。
———————————————————————————刀锋平稳地划过饱满的番茄蒂,
落下的瞬间发出极轻微的声响。我凝视着砧板上那抹鲜红,像一滴凝固的血。窗外,
暮色正一点点吞噬着城市的天际线,将那些钢筋水泥的轮廓晕染成模糊的暗影。
客厅里那幅巨大的抽象画,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狰狞,
扭曲的色块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算算时间,她快回来了。我下意识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番茄片切得飞快而均匀,每一片都保持着近乎完美的厚度。厨房里弥漫着炖牛肉的浓郁香气,
小火慢炖了几个小时,汤汁应该已经收得恰到好处。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道菜,
我反复试验了很多次才掌握的火候。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在料理台的大理石面上投下一小块刺眼的白光。是一条新信息。发信人:赵铭(总裁助理)。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灯光暧昧迷离的酒吧卡座里,林薇微醺地靠在沙发背上,
脸颊泛着红晕。而赵铭,那个才来公司三个月的助理,就坐在她旁边,
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他的一条手臂,极其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微卷的发梢。他对着镜头,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微笑。
一股冰冷的寒气猛地从脚底窜上来,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照片的光线很暗,
但林薇脸上那种放松甚至带点享受的神情,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她允许他靠得那么近。她允许他这样拍照。她允许他用这种方式,向我**。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闷闷的钝痛。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压下喉咙口那股翻涌的腥甜。不能乱。至少现在,这个家,这顿晚餐,
还需要维持表面的完整。我关掉屏幕,将手机反扣在冰冷的台面上,
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张刺眼的画面隔绝在世界之外。刀锋重新落在番茄上,
力道却失去了之前的精准,切开的边缘有些毛糙。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熟悉声响。
紧接着是高跟鞋清脆地敲击在光洁地砖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
却又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轻快。我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属于家庭主夫的微笑,
仿佛刚才那张照片从未存在过。“回来了?正好,汤马上好。”我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
只是有些干涩。林薇脱掉剪裁精良的米白色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她没看我,
目光落在餐桌上已经摆好的几样精致小菜上,眉头习惯性地微微蹙起,带着审视的意味。
“嗯。”她应了一声,径直走到开放式厨房的中岛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动作利落干脆。
“今天董事会对新项目很满意,赵铭那份市场分析做得不错,关键数据抓得很准。
”又是赵铭。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毒刺,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耳膜。
我搅拌着砂锅里咕嘟作响的汤汁,热气氤氲上来,模糊了视线。“是吗?那就好。
”我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谈论天气,“他……确实挺能干的。”林薇端着水杯,
终于抬眼看向我。她的眼神锐利,带着长期居于上位者特有的穿透力,
似乎想从我平静的表情下挖掘出什么。“怎么?”她喝了一口水,语气带着一丝探究,
“你对他有看法?”餐厅上方水晶吊灯的光芒落下来,
清晰地勾勒出她精致的下颌线和略显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就在不久前,
在那场衣香鬓影的商业晚宴上,也是这样的灯光下……觥筹交错,流光溢彩。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食物的复杂气味。
我端着香槟杯,站在角落一根罗马柱的阴影里,目光穿过晃动的人影,
锁定在不远处被众人簇拥的林薇身上。她穿着一条酒红色的曳地长裙,衬得肌肤胜雪,
言笑晏晏,举手投足间是掌控一切的女王气场。她身边,寸步不离的,
正是那个穿着剪裁合体深灰色西装的赵铭。他年轻、挺拔,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恭笑容,
为林薇挡酒、递名片、低声提示着来宾的身份,做得滴水不漏。确实,无可挑剔的助理。
我抿了一口杯中微涩的酒液,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下心头那点莫名的不安。
这种场合我向来觉得格格不入,那些虚与委蛇的寒暄和暗藏机锋的试探让我疲惫。
我只是林薇的丈夫,一个……退居幕后的男人。我的价值,
似乎只存在于那个亮着温暖灯光的厨房里。就在我准备换个更僻静的角落时,赵铭端着酒杯,
像一条滑溜的鱼,不动声色地从人群中分离出来,径直朝我这边走来。
他脸上那种职业化的谦逊笑容淡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混合着轻蔑和挑衅的神情。“顾先生。”他在我面前站定,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音乐,“一个人?”我抬眼看着他,没说话。
他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目光在我身上那套虽然价值不菲但显然不如他西服新潮的礼服上扫过,
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这种场合,对您来说可能确实有点闷吧?毕竟,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我能听清,
“您最擅长的战场,是在厨房,围着锅碗瓢盆转悠,对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刺向我竭力维持的平静。他是在提醒我身份的错位,
是在嘲笑我为了林薇的事业所做的退让。怒火瞬间冲上头顶,血液在太阳穴里突突地跳。
我的指节捏紧了酒杯,冰凉的杯壁也无法冷却那灼热的屈辱感。“你在质疑我配不上她?
”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极力压抑的嘶哑。赵铭笑了,
那笑容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和虚伪。“配不配得上,顾先生心里最清楚。
”他慢条斯理地说,眼神却锐利如刀,“我只是替林总觉得可惜。
她值得更……旗鼓相当的伴侣,能在事业上真正为她分忧解难,并肩前行的人。
而不是一个只能回家煮饭的……保姆。”“保姆”两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
重音敲打在我的耳膜上。理智的弦几乎要崩断。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紧咬的咯咯声。
就在我几乎控制不住要抬手揪住他领子的前一秒,一股熟悉的、清冽的香水味靠近。是林薇。
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赵铭身侧,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
目光在我和赵铭之间扫视了一圈。“怎么了?聊什么呢?”她的语气是惯常的平静,
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赵铭脸上的挑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重新挂上了那副温顺谦卑的面具,他微微侧身面向林薇,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一点点委屈:“林总,没什么,可能是我说话太直,
让顾先生误会了。”他甚至还对我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我死死盯着林薇,
胸膛剧烈起伏着,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对赵铭那番羞辱性言论的愤怒,或者至少,
是对我的维护。没有。她只是轻轻蹙了下眉,视线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安抚下属般的、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好了,多大点事。赵铭年轻,
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她甚至抬手,
安抚性地在赵铭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动作自然得如同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去帮我看看王总那边,好像有事找我。”“好的林总。”赵铭立刻应声,临走前,
又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哪里还有半点无辜和歉意?分明是**裸的得意和嘲弄,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无声地刺穿了我最后的防线。林薇看着他离开,才转回目光看我,
眉头依旧微蹙着,似乎有些不耐烦。“你也真是的,这种场合,注意点影响。赵铭能力很强,
帮了我很多,别总疑神疑鬼的。”她说完,不等我回应,
便转身重新融入了那片衣香鬓影的喧嚣之中,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我僵在原地,手里那杯香槟冰冷刺骨,
寒意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宴会厅里华丽的光影、喧嚣的笑语声,
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赵铭那挑衅的嘴脸,
和林薇那句轻飘飘的“别跟他计较”,如同冰冷的铁锤,一遍遍砸在我的心上。
原来我的感受,我的尊严,在她眼中,甚至比不上一个新助理的所谓“年轻不懂事”。
回到那个被称作“家”的巨大而冰冷的空间,已经是深夜。奢华的水晶吊灯被我关闭,
只留下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而孤寂的光晕。空气里还残留着精心烹饪的晚餐香气,
那些她几乎没有动过的菜肴,此刻在精致的骨瓷盘子里凝结着冷硬的油花,
像一幅无声讽刺的静物画。我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身体陷进去,却感觉不到丝毫柔软。
黑暗像有重量的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那张酒吧卡座的照片,赵铭挑衅的眼神,
林薇轻描淡写的开脱……无数画面碎片在脑海里疯狂旋转、撞击,发出尖锐的嗡鸣。
手机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屏幕漆黑,像一个沉默的深渊入口。终于,我伸出手,
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漫长的等待音,
每一声都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喂?
”林薇的声音传来,背景是模糊而嘈杂的音乐和人声,
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醉意。“你在哪?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刮得喉咙生疼。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音乐声似乎更清晰了一点,隐约还能听到一个年轻男人模糊的笑语。“应酬。还能在哪?
”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有事?我这边还没结束。”“没结束?
”一股火气猛地顶了上来,烧得我眼前发黑,“跟谁应酬?赵铭?
在酒吧里勾肩搭背地应酬吗?”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碎的声音,“林薇,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那个助理,在宴会上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保姆!你替他开脱?
现在又跟他泡在酒吧里?”电话那头的嘈杂声似乎顿了一下。“顾衍!
”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愠怒,“你有完没完?监控我?赵铭工作能力强,
应酬场合帮我挡酒应酬很正常!那张照片能说明什么?角度问题而已!你一个大男人,
心眼怎么这么小?整天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有意思吗?”她的语速又快又急,
像机关枪扫射。“我心眼小?”我几乎要笑出来,笑声却比哭还难听,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侮辱我!你就在旁边听着!林薇,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的下属,
更不是你看不见的空气!”“丈夫?”她嗤笑一声,那笑声冰冷,穿透耳膜,
“丈夫就该理解妻子的事业!就该在背后支持她!而不是像个怨妇一样捕风捉影,
揪着一点小事没完没了!我每天累死累活在外面拼,回家还要应付你的疑神疑鬼?顾衍,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让你失望?”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痛楚瞬间攫住了我,“好!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个应酬场合?具体地址?我马上过去!
让我看看你们到底在谈什么‘正事’!”“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决绝,“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汇报!顾衍,你让我觉得窒息!
我需要空间,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冷静想想吧!”“嘟……嘟……嘟……”忙音。
冰冷的忙音如同宣告死刑的锤音,干脆利落地切断了所有联系。我握着手机,
屏幕的光早已熄灭。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我。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只剩下一个沉重的、布满裂痕的空壳。沙发柔软的真皮触感此刻变得像针毡。她挂断了。
为了那个赵铭,她挂断了我的电话,然后告诉我,她不回来了。她需要空间。而我让她窒息。
就在这时,握在掌心的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微弱的光芒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刺眼。
是微信朋友圈的新提醒。发信人:赵铭(总裁助理)。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新的照片。
背景是某个高档酒店房间的玄关,灯光是那种暧昧的暖黄色。
照片的焦点是一只随意搭在深色胡桃木柜面上的纤细手腕,腕骨精致,皮肤白皙得晃眼。
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百达翡丽腕表,是我在她去年生日时,跑遍了半个地球才找到的**款。
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熟悉的光芒。照片的角落,另一只属于男人的手,
正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姿态,轻轻覆盖在那块昂贵的腕表之上。
骨节分明,充满年轻的力道。时间显示:一分钟前。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乱迸。
耳边是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嗡鸣,盖过了窗外城市模糊的夜声。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绞,痛得无法呼吸。“哐当!
”一声闷响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是手机。它从我完全失去知觉的手指间滑脱,
重重地摔落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屏幕朝下,那点微弱的光,
连同照片里那只覆盖在她腕上的手,一起被黑暗彻底吞噬。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午后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里,
手里捧着一本书,目光却凝固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连续几晚的失眠像沉重的铅块压在眼皮上,思绪却异常清醒,
清醒得能反复咀嚼每一个屈辱的细节。赵铭的朋友圈照片,林薇冰冷的“不回来”,
像两把钝刀,在心上反复拉锯。林薇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裤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妆容精致,带着一股刚从外面搏杀归来的凛冽气场。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笃定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末梢上。她看也没看我,
径直走到餐厅的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仰头喝了几大口。
客厅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她吞咽冰水的声音,以及冰块撞击杯壁的轻微脆响。
我放下书,没有起身,目光终于从窗外移开,落在她身上。“昨晚,
”我的声音因为连日的沉默而异常沙哑,像砂纸摩擦,“和赵铭在酒店?
”她放下水杯的动作顿了一下,透明的玻璃杯底在吧台的大理石面上敲出清脆的一声。
她转过身,背靠着吧台,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愧疚,
没有慌乱,只有一种审视,一种探究,
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疲惫和某种奇异期待的东西。“顾衍,”她开口,
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点无奈,“我们谈谈。”她离开吧台,
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握。
这个姿态显得她似乎很诚恳。“昨晚,我确实没回来。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明亮锐利的眼眸,
此刻清晰地映出我憔悴的面容。“酒店,是应酬太晚,就近开了个房间休息。赵铭送我上去,
仅此而已。那张照片,”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耐烦,“是他不小心拍到的,角度问题。
我已经说过他了。”我看着她,心脏像被泡在冰水里,一点点下沉。她的解释如此流畅,
如此“合理”,却像一层薄薄的油,浮在真相的污水之上。“角度问题?”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的手,盖在你的手上,盖在我送你的表上。也是角度?
”林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移开目光,看向落地窗外,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顾衍,
你非要揪着这些细节不放吗?”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我,
眼神里那种奇异的期待感似乎更强烈了,“好,我告诉你实话。我承认,我是故意气你的。
”我猛地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故意不回你信息,故意让他发那样的照片。
”她语速加快,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意味,甚至隐隐有一丝……委屈?“我就是想看看,
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看看你会不会吃醋!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为我失控一次!”她看着我,
眼神灼灼,像在等待某种反应。荒谬。巨大的荒谬感像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
冲垮了所有摇摇欲坠的堤坝。我看着她,这个我倾尽全力去支持、去爱护的女人,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总裁,此刻像个拙劣言情剧里的女主角,用最幼稚、最残忍的方式,
来“测试”我的爱意?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住了,只剩下胸腔里压抑的、濒临破碎的喘息。“吃醋?生气?
”我的声音终于挤了出来,嘶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的嘲讽,“林薇,用另一个男人,
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测试你的丈夫?
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的助理羞辱、被你挂断电话、看着你们在酒店……然后,你告诉我,
你只是想看我吃醋?”我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连日积压的愤怒、屈辱、痛苦,
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所有理智的堤防,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奔涌而出。
“你觉得这很好玩吗?看着我被赵铭那种**踩在脚下,你很痛快是不是?
看着我为你做的饭凉掉,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像个冰窖,你很满足?林薇!
我不是你养的狗!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更不是你用来证明自己魅力的工具!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嘶吼。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林薇脸上的那点委屈和期待消失了。她仰头看着我,眼神一点点冷硬下来,像是结了一层冰。
她抿紧了嘴唇,下颚线绷得紧紧的。“够了!”她厉声打断我,也霍然站起身,
毫不示弱地与我平视,周身散发出久居上位的压迫感,“顾衍,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歇斯底里!不可理喻!我说了没有出轨!我只是想让你在乎一点!
想让你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表现出你在乎我!而不是像个家庭主夫一样,只会围着灶台转,
只会用你那些无谓的敏感和猜忌来消耗我!”她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向我最深的痛处。家庭主夫。围着灶台转。消耗她。“真正的男人?”我看着她,
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烬,“在你眼里,什么样的才算真正的男人?
是赵铭那种会耍心机、会挑衅、会拍暧昧照片的?林薇,你让我恶心。
”“你……”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
显然被“恶心”两个字彻底激怒。她指着门口,指尖都在颤抖,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利起来:“滚!顾衍!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滚出去冷静!”我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美丽脸庞,看着那只指向门外、代表着驱逐的手指,
心口那片被反复蹂躏的地方,终于彻底碎裂开来,化作一片冰冷的虚无。“好。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我滚。”没有再看她一眼,我转身,径直走向玄关。
脚步很稳,没有一丝犹豫。拉开门,外面走廊的光线涌进来,带着一丝陌生的凉意。
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曾经被我视为整个世界、此刻却令我窒息的空间。三天后,
林薇带着赵铭出差了,目的地是南方的深城,
去洽谈一个据说能让她事业版图再上一个台阶的关键项目。家里彻底空了。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依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但这些光与影,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无法渗透进这栋死寂的豪宅内部一丝一毫。空气里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冷冽香水的尾调,
此刻却像一种无声的嘲讽。我像个幽灵一样游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厨房冰冷的金属灶具泛着冷光,映出我模糊而憔悴的倒影。书房里,
她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纤尘不染,文件摆放得一丝不苟,彰显着主人极强的控制欲。主卧里,
那张宽大的床上,属于她那一侧的枕头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手机安静得像一块砖头。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只有死寂。时间失去了意义。白天和黑夜的界限模糊不清。
我坐在客厅的阴影里,看着窗外光影变幻,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赵铭那得意的眼神和林薇冰冷的话语在反复播放。
愤怒和屈辱被漫长的等待和巨大的空洞感消磨,
渐渐沉淀为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麻木的钝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刺眼。是林薇的号码。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骤然缩紧。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她主动打来?在这个时间点?项目……谈成了?
还是……**固执地响着,仿佛带着某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最终,我还是划开了接听。“喂?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背景音很安静,像是在密闭的空间里。
然后,林薇的声音传来,异常的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力压抑的沙哑和……脆弱?
“顾衍……”她叫了我的名字,仅仅两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力气,
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我的喉咙发紧,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几乎能听到电话那头她压抑的呼吸声。“项目……签下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预想中的喜悦,反而像在陈述一件沉重的事实。“恭喜。
”我的回应机械而冰冷。“嗯……”她应了一声,停顿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就在我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更低,更沉,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昨晚……签完合同,
大家都很高兴……去庆祝……喝了很多酒……我……”她的声音哽住了,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混乱,
“我……好像……被下药了……”嗡——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像是有人在我耳边猛地敲响了一口巨大的铜钟,震得我魂飞魄散。下药?
这个词像一道惨白的闪电,瞬间劈开了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却露出了底下更加狰狞恐怖的深渊景象。“谁?”我的声音嘶哑得变了调,像砂轮摩擦,
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暴戾,“赵铭?是不是他?!”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带着刻骨的恨意。“不!不是他!”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激烈的否认和……维护?“顾衍你听我说!不是赵铭!
他也……他好像也被下药了!我们都……”“你们?”我猛地打断她,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被我死死压了下去,“你们怎么了?林薇!你们到底怎么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恐惧和愤怒像两条毒蛇,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破碎的啜泣声。林薇哭了。这是我第一次,
在电话里听到她如此失控的哭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声音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