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劫之亲手碾渣男》 小说介绍
非常出色的言情故事,《虎符劫之亲手碾渣男》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孟常生林月柔,小说描述的是:春桃便来报:“少夫人,二少爷带着…林姑娘过来了。”呵,来得真快。是迫不及待要在我这个“蠢妇”面前,上演兄妹情深的戏码了吗……
《虎符劫之亲手碾渣男》 虎符劫之亲手碾渣男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生辰那日,夫君孟常生带回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晚晚,月柔父母双亡,
以后就是我们的妹妹。”他当众宣布,眼底却藏着我看不懂的炽热。直到深夜路过书房,
听见里面女子娇喘:“常生哥哥,虎符…真能调十万边军?
”夫君喘息应道:“自然…等那蠢妇交出兵权…”我捏碎手中为将军爹熬的参汤。
原来他三年深情,只为盗取我爹的定北虎符。次日我笑挽那女子:“月柔妹妹,
姐姐教你管家。”转身却将假虎符塞进她枕下。当孟常生持假符闯入军营那夜,
十万铁骑的火把映红京城半边天。我爹的帅旗在城头猎猎作响:“贤婿,偷虎符该当何罪?
”孟常生被按在地上时,我正用真虎符调兵围了信阳侯府。烈焰吞没侯府那刻,
我对着尖叫的林月柔轻笑:“妹妹别急,流放路上有你夫君作伴。
”---第一章生辰惊变七月十六,我的生辰。信阳侯府栖霞院的花厅里,笑语喧阗,
烛火通明,映得满室金玉生辉。父亲定北将军李崇山特意从北境赶回,
风尘仆仆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慈爱和豪迈。母亲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着体己话,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案几上堆满了各色锦盒,皆是京中勋贵女眷送来的贺礼,珠光宝气,
晃人眼目。夫君孟常生,信阳侯府的嫡次子,就坐在我身侧。他穿着一身宝蓝云纹锦袍,
衬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此刻,他正亲自执壶,为我父亲斟酒,言谈间谦逊有礼,
又不失世家子弟的从容风范。他含笑望向我,那双总是盛满柔情的凤眼里,映着跳跃的烛火,
也映着我盛装的身影。他举杯,声音清朗温润:“岳父大人,小婿再敬您一杯。
多谢您将晚晚如此明珠交托于我。此生,常生定不负晚晚,亦不负李家厚望。
”父亲开怀大笑,重重拍了拍孟常生的肩膀:“好!好小子!有你这句话,
我这把老骨头在北境也能睡个安稳觉了!晚晚交给你,我放心!
”“夫君…”我心头暖意融融,脸颊微烫,亦举杯回敬。三年琴瑟和鸣,他待我极好,
温柔体贴,敬重有加。能嫁得如此良人,又有父母双全,慈爱环绕,我李晚晚此生何求?
只愿岁月静好,长伴君侧。酒过三巡,菜至五味,气氛正是酣畅热烈之时,
前厅管事孟忠却匆匆进来,神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俯身在孟常生耳边低语了几句。
孟常生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那笑意似乎淡了些许,
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他放下酒杯,对我和父母歉然道:“岳父岳母,晚晚,
前厅有些琐事需我亲自去处理一下,去去便回。”父亲挥挥手:“去吧去吧,正事要紧。
”我体贴地点头:“夫君自去。”他起身离席,袍角带起一阵清雅的松柏冷香,
那是我亲手为他调制的熏香。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花厅门口垂下的珠帘之后,
我心头莫名地,轻轻跳了一下。一丝难以言喻的、极其细微的不安,
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漾开微不可察的涟漪。这份不安,
很快被母亲递过来的一碟精巧的荷花酥打断。她嗔道:“傻丫头,发什么愣,快尝尝,
你爹特意从北境带回来的厨子做的,说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我展颜一笑,
将那点不适抛诸脑后。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珠帘再次被掀开。孟常生回来了。
但他并非独自一人。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子。厅内喧闹的气氛,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住,瞬间凝滞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女子身上。
她穿着一身素净得近乎寡淡的月白色襦裙,料子普通,毫无纹饰。
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苍白的颊边,
更添几分弱不胜衣的楚楚之态。她的身形纤细,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吹倒。低垂着头,
露出一段雪白脆弱的脖颈,双手紧张地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脚步怯怯地跟在孟常生身后,
像一只误闯入华美殿堂、受惊的小鹿。“常生,这位是…?”母亲最先开口,
语气带着疑惑和审视。孟常生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怜惜与郑重,他侧身,
轻轻扶住那女子的手臂,将她引至厅中,面对我的父母,也面对我。他的声音清晰而温和,
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意味:“岳父,岳母,晚晚,”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里面似乎有安抚,但更深处,却翻滚着我从未见过的、一种名为炽热的暗流,
“这位是林月柔林姑娘。她…是户部侍郎林大人家的庶女。”户部侍郎林安?我心头微动。
林家确实有位庶出的三**,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见过。原来是她。孟常生继续道,
语气带着沉痛:“月柔她…命途多舛。林家前些日子突遭大火,林大人夫妇不幸罹难,
阖府上下…唯有月柔因在城外庵堂祈福,侥幸逃过一劫。如今,她孤苦伶仃,
无依无靠…”他握紧了林月柔微微颤抖的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定地看着我,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与坚定:“我与林大人也算有些故旧之谊,
实在不忍见故人之女流落飘零。是以,我已决定,将月柔接入府中照料。晚晚,
”他唤我的名字,声音放得更柔,“月柔以后,就是我们的妹妹了。你一向最是心善,
定会好好待她的,对吗?”“妹妹?”父亲浓眉微蹙,
虎目扫过林月柔那张过分柔美苍白的脸,又看向孟常生,
带着武将特有的直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母亲也敛了笑容,
眼神在林月柔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带着深宅妇人特有的精明和考量。而我的目光,
却死死地盯在孟常生握着林月柔的那只手上。他的指节修长有力,
此刻正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紧紧包裹着那只属于另一个女子的、纤细柔白的手。
那指尖传来的力度和温度,曾是我最熟悉、最依赖的港湾。可此刻,却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心脏。妹妹?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从脚底窜起,
瞬间冻结了我方才还盈满暖意的心房。
生辰的喜悦、家庭的温馨、夫君的深情…所有美好的幻象,
在这声“妹妹”和他那紧握不放的手面前,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哗啦”一声,
碎裂满地。林月柔适时地抬起头,一双翦水秋瞳含着盈盈泪光,怯生生地望向我。那眼神,
纯净无辜得像山涧清泉,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兽般的依赖和仰慕。
她挣脱孟常生的手,对着我父母的方向,盈盈下拜,声音细弱如蚊蚋,
带着惹人怜惜的哽咽:“月柔…月柔见过将军,夫人…见过…姐姐。”最后两个字,
她咬得极轻,带着试探和讨好,目光却飞快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孟常生。
孟常生立刻伸手虚扶她:“月柔不必多礼,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家?
”我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冷笑。我捏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那点刺痛让我维持着脸上最后一丝属于信阳侯府二少夫人的得体微笑。我站起身,绕过案几,
走到林月柔面前,伸手将她扶起。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带着薄茧的手腕时,
她似乎瑟缩了一下。我脸上挂着最标准的、主母面对远房亲戚时应有的、温和而疏离的笑容,
声音平静无波:“林姑娘不必拘礼。既是夫君故人之女,又遭此大难,我侯府自当照拂。
以后,安心住下便是。”我的目光转向孟常生,撞进他那双依旧深邃含情的凤眼里。
他对我露出一个赞许的、欣慰的笑容,仿佛在夸奖我的“大度”。那笑容,
曾经是我心头最甜的蜜糖,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刀子。“夫君,
”我听见自己用最平稳的语调说,“林姑娘一路奔波,想是累了。不如先请她下去梳洗安置?
栖霞院东边的‘听雨轩’还算清静雅致,离主院也近,方便照应,你看如何?
”孟常生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我抓不住,随即点头:“晚晚安排得极是。月柔,
你先随下人去歇息吧。”林月柔又怯怯地看了我一眼,才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
由着丫鬟引了下去。那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却留下了一室挥之不去的诡异寂静和令人窒息的暗流。生辰宴,终究草草散了。父亲临行前,
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虎目里是无声的担忧和沉甸甸的嘱托:“晚晚,你是将门虎女,
任何时候,腰杆都得挺直了!有事,随时告诉爹!”母亲紧紧拉着我的手,嘴唇翕动,
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孩子…保重自己。”送走了父母,
喧闹了一整天的栖霞院骤然陷入死寂。夜风穿过回廊,
带着白日残留的暑气和一丝深夜的凉意。我独自站在空荡荡的花厅里,
看着满桌狼藉的杯盘和残烛,那些精致的菜肴和耀眼的贺礼,此刻都成了冰冷的讽刺。
孟常生没有回房。丫鬟春桃小心翼翼地进来,低声道:“少夫人,
二少爷…送林姑娘去听雨轩安置了,说…让您不必等他,早些歇息。
”心口那块被冻结的寒冰,仿佛又被狠狠凿了一下,裂开细密的纹路。我摆了摆手,
声音有些发飘:“知道了。备一份醒酒汤…还有参汤,老将军今日饮了不少酒,又连夜赶路,
送去将军府,看着他用了再回来复命。”父亲年岁渐长,在北境苦寒之地镇守,
身体早已不如当年,却总不肯在人前示弱。我日日悬心,这参汤是特意寻来的老山参,
小火慢炖了几个时辰。“是,少夫人。”春桃应声退下。夜,更深了。我毫无睡意。
白日里孟常生看向林月柔时那眼底深藏的炽热,像鬼魅的磷火,在我脑海里反复灼烧。
三年举案齐眉,他待我的温柔体贴,难道都是假的?为了一个“故人之女”,一个“妹妹”,
就能在结发妻子的生辰宴上,如此不顾我的颜面,将人堂而皇之地接入府中,
甚至…夜半相送?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驱使着我。我悄然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素色外衫,像一抹游魂,无声地穿过熟悉的抄手游廊。栖霞院与听雨轩,
确实只隔着一片小小的竹林和一个荷花池。听雨轩的灯,果然还亮着。
昏黄的光晕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在廊下投下朦胧的光影。书房的方向。我屏住呼吸,
放轻脚步,如同潜行在战场上的斥候,一步步靠近那扇透出光亮的窗棂。脚下的青石板冰凉,
夜风穿过竹林,发出沙沙的轻响,却掩盖不住我擂鼓般的心跳。就在我快要靠近窗下时,
里面隐约传来了人声。“…常生哥哥…”是林月柔的声音!
那声音完全褪去了白日里的怯懦与生涩,带着一种甜腻的、撒娇般的喘息,
像裹了蜜糖的钩子,直往人心里钻。“…你待我真好…这听雨轩,
比我在林家那破院子强了百倍…那李晚晚,瞧着是个厉害的,她…她不会容不下我吧?
”我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刻冻结成冰。
孟常生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慵懒而满足的沙哑,
还有…浓重的喘息:“怕什么…有我在…她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粗鄙妇人…懂什么风月?
不过是占着个正妻的名分…这些年,对着她那副不解风情的木头样子,
我早就腻了…”轰——!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了!粗鄙妇人?不解风情?早就腻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烙下屈辱和剧痛的印记!
原来…原来他眼中的我,竟是如此不堪!三年恩爱,全是虚与委蛇!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抑制住喉间即将冲出的悲鸣。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扶住冰冷的廊柱。窗内的对话还在继续,带着令人作呕的狎昵。
林月柔发出一声娇媚的轻笑,喘息声更重了些,
嗯…哥哥…轻点…那…那虎符…你上次说…只要拿到手…真能调动定北将军麾下那十万铁骑?
”虎符?!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瞬间劈开了我所有的痛苦和屈辱!
带来的是彻骨的冰寒和前所未有的警醒!
父亲视若性命、关乎北境安危、调动十万边军的定北虎符?!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孟常生带着情欲的、含混不清的喘息声传来,
却字字如刀,
符…偷…偷出来…与我手中这半块…合二为一…这北境…乃至这京城…谁还敢小觑我孟常生?
到时候…我休了她…风风光光…娶你进门…”后面那些污言秽语,我已经听不清了。
脑子里只剩下“虎符”两个字在疯狂地回响!像重锤,一遍遍砸碎我过往所有的认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么生辰宴上的“妹妹”,什么故人之女的怜惜!什么三年情深!
全是精心编织的谎言!全是处心积虑的骗局!他孟常生,信阳侯府温润如玉的嫡次子,
接近我,娶我,百般讨好,隐忍三年,图的根本不是我李晚晚这个人!
他图的是我定北将军府的门楣!
图的是我父亲李崇山手中那能号令十万铁骑、镇守国门的定北虎符!
滔天的恨意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心痛和迷惘!将那碎裂的心烧成灰烬,
又在灰烬中淬炼出冰冷刺骨的杀意!我扶着廊柱的手,
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坚硬的木头里,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另一只手中,
还紧紧攥着出门时下意识带上的那个小小的、温热的食盒——里面是为父亲熬煮的参汤。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却在这死寂的夜里清晰无比的碎裂声响起。
是我攥着食盒提梁的手指,因为无法抑制的滔天恨意和暴怒,
硬生生将那坚硬的紫檀木提梁…捏碎了!滚烫的参汤顺着裂开的缝隙涌出,淋在我的手背上,
瞬间烫红了一片。可那点灼痛,比起心口那被彻底撕裂、又被恨意焚烧的剧痛,
又算得了什么?书房内令人作呕的喘息和私语还在继续,如同魔音灌耳。
我缓缓地、缓缓地松开手。碎裂的木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混着滚烫的参汤,黏腻而灼痛。
我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手,看着地上溅开的深褐色汤汁和碎裂的瓷片。那里面,
倒映着听雨轩窗棂透出的、昏黄暧昧的光。唇角,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
勾起一个冰冷刺骨、淬满杀意的弧度。孟常生…林月柔…好一个情深义重!好一个图谋远大!
你们要虎符?你们要这泼天的权柄?你们把我李晚晚,把定北将军府,
当成可以肆意愚弄、予取予求的踏脚石?呵…我慢慢直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那扇透出肮脏光亮的窗。眼底所有的痛苦、迷茫、爱恋,
都被那汹涌的恨意焚烧殆尽,只剩下冰封万里的寒潭。无声地,我转身。
素色的衣袂在带着露水的夜风中荡开,像一片冰冷的、没有重量的影子,
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沉沉的夜色里。身后,那令人作呕的声响,是我复仇之路开启的序曲。
第二章假符为饵栖霞院的主屋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一室的冰冷死寂。我坐在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眼底布满了血丝,却异常地平静,平静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黑沉沉的海面。
春桃小心翼翼地为我清理手上被木刺扎破的伤口和被参汤烫出的红痕,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大气也不敢出。她跟了我多年,
自然能感受到此刻我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寒意。
“少夫人…您的手…”她声音带着哽咽,满是心疼。“无妨。”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目光落在镜中,却又像是穿透了镜子,落在虚空中的某个点上。“一点小伤,死不了人。
”比起心口那被彻底剜去一块的痛,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春桃噤了声,
默默地上药包扎。指甲深深掐入完好的那只手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孟常生那带着情欲的喘息,林月柔娇媚的询问,还有那两个字——虎符——反复在耳边回响,
如同毒蛇噬咬。三年。整整一千多个日夜。他演得何其逼真!那些晨起为我画眉的温柔,
那些灯下陪我读书的耐心,那些在我因思念父亲而落泪时笨拙的安慰,
那些在旁人议论我“武将之女粗鄙”时毫不犹豫的维护…原来全是假的!
全是裹着蜜糖的砒霜!他所有的深情款款,所有的温存体贴,都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让我沉溺在他编织的情网里,心甘情愿地成为他攫取虎符的工具!好一个信阳侯府的嫡次子!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恨意如同毒藤,在心底疯狂滋长、缠绕,几乎要将我勒得窒息。
但比恨意更强烈的,是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和冰冷的杀意!虎符…那是父亲的命!
是北境十万将士的命!更是大胤朝北疆的国门!一旦落入孟常生这等狼子野心之徒手中,
后果不堪设想!他若真调动边军…是谋逆?是逼宫?还是…通敌?无论哪一种,
都足以让定北将军府万劫不复,让父亲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让北境陷入血海!绝不可以!
铜镜里,我的眼神一点点变得锋利、幽深,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李晚晚,
你不是只会舞刀弄枪的“粗鄙妇人”!你是定北将军李崇山的女儿!
你的血管里流着边关的风沙和烈酒!你骨子里刻着的是不屈的傲骨!哭?软弱?寻死觅活?
那是懦夫的行径!孟常生,林月柔,你们想要虎符?好,我给你们!
给你们一个…通往地狱的催命符!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充斥着恨意的冰冷心湖中,
迅速成形。次日清晨,栖霞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如往常一般起身梳洗,
只是比平日更精心地描画了妆容,掩盖住眼底的疲惫和血丝,
选了一身明艳却不失端庄的绯红色洒金百褶裙,衬得脸色不那么苍白。刚用过早膳,
春桃便来报:“少夫人,二少爷带着…林姑娘过来了。”呵,来得真快。
是迫不及待要在我这个“蠢妇”面前,上演兄妹情深的戏码了吗?我放下茶盏,
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转瞬即逝,
换上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疲惫却努力维持平静的笑容:“请他们进来吧。”珠帘轻响。
孟常生依旧是一身清雅的锦袍,玉树临风。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笑意,
眼神关切地落在我身上:“晚晚,昨夜睡得可好?手还疼吗?”那语气,那眼神,
仿佛昨夜书房里那些恶毒的话语和龌龊的谋划,都只是我的一场噩梦。他身旁,跟着林月柔。
她换了一身崭新的浅粉色衣裙,料子比昨日那件好了不少,衬得小脸越发娇嫩。
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帕子,
眼角的余光却飞快地瞟了一眼孟常生,带着依赖。“多谢夫君挂心,不过是烫了一下,
不碍事。”我淡淡回道,目光转向林月柔,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温和得体的笑容,
主动站起身迎了上去,“月柔妹妹来了?昨夜睡得可还习惯?听雨轩久不住人,
若有哪里不周到,尽管告诉姐姐。”我亲昵地挽起林月柔的胳膊,动作自然流畅,
仿佛真心接纳了这个“妹妹”。林月柔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态度如此“和善”。
她飞快地看了孟常生一眼,得到他一个鼓励的、带着赞许的眼神后,
才细声细气地回道:“谢…谢谢姐姐关心。听雨轩很好,
月柔…月柔很感激姐姐和常生哥哥收留。”“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拉着她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一副长姐如母的温婉模样,
“妹妹初来乍到,想必对府中规矩和人事都不甚熟悉。夫君他公务繁忙,怕是也顾不过来。
”我转头看向孟常生,笑容温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不如…就让月柔妹妹跟着我,学学如何打理中馈,熟悉熟悉府中事务?
日后也能帮我分担一些,夫君觉得如何?”孟常生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精光,
随即被更深的温和笑意覆盖。他立刻点头,
语气带着欣慰和对我“懂事”的赞赏:“晚晚考虑得极是!月柔,
你姐姐可是当家理事的一把好手,你要好好跟着学。能替你姐姐分忧,我也能更放心些。
”他看向林月柔,眼神温柔似水,话语里却暗含深意:“月柔,你姐姐待你如此亲厚,
你可要用心,莫要辜负了这份心意。尤其是…要好好学,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微重。林月柔心领神会,立刻对着我,
露出一个感激涕零、无比真诚的笑容:“姐姐大恩,月柔无以为报!定当尽心竭力,
跟着姐姐好好学!”“好妹妹。”我笑着,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荒原。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的日子,栖霞院表面风平浪静,甚至在外人看来,是前所未有的“和谐”。
孟常生待我比以往更加“温柔体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仿佛要用柔情蜜意来弥补什么,
或者说…麻痹什么。他时常来我房中,或陪我说话,或只是静**着看书,
目光却总在不经意间,扫过我妆奁的方向,带着一种隐秘的、焦灼的探寻。
我知道他在找什么。他在找机会,找那半块可以调动十万铁骑的定北虎符!真虎符,
绝对想不到、也绝对不敢去搜的地方——供奉在父亲书房暗格内、母亲灵位前的紫檀木盒里。
那里,是他孟常生“情深义重”的伪善面具下,永远不敢触碰的禁区。而我,
则“尽心尽力”地履行着“长姐”的职责,带着林月柔“熟悉府务”。从库房清点,
到采买对账,从人情往来,到仆役管束。我教她看账本,教她识别衣料首饰的价值,
教她如何给各房分发月例,教她如何在宴席上安排座次…林月柔学得很“认真”,
一副虚心受教、感恩戴德的模样。她确实聪明,一点就透,
尤其是在涉及贵重物品和价值判断时,那双看似纯净的眼睛里,会闪过商人般的精明算计。
我们形影不离。在外人眼中,俨然是一对亲如姐妹的姑嫂。孟常生对此乐见其成,
他看向林月柔的眼神,也越来越热切,带着一种猎物即将到手的兴奋。他甚至在一次晚膳时,
当着我的面,状似无意地提起:“晚晚,岳父大人镇守北境,劳苦功高。如今母亲忌辰将近,
你…是不是该回将军府祭拜一番?也顺道看看岳父,他老人家定是想你了。”终于来了!
我握着银箸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思念和一丝犹豫:“夫君说的是。只是…府中事务繁杂,
月柔妹妹刚刚上手…”“姐姐放心去!”林月柔立刻抢着开口,语气殷切,“府里的事,
月柔虽不才,但定会尽心竭力,替姐姐看顾好!姐姐尽管安心回去陪伴老将军,尽孝要紧!
”孟常生也温言道:“是啊晚晚,府里有我和月柔在,你无需挂心。岳父大人年事渐高,
你多陪陪他,也是为人子女的本分。顺便…也替为夫在岳父灵前多上几炷香,聊表孝心。
”替他在我母亲灵前上香?他也配!我压下心头的恶心和冷笑,
脸上却浮现出感动和一丝愧疚:“夫君和妹妹如此为我着想…晚晚真是…那好,
我便回去几日。”“如此甚好。”孟常生笑容加深,眼底那抹炽热的期待几乎要掩饰不住。
定下归期后,孟常生明显更加“忙碌”起来,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偶尔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我知道,他是在外面加紧部署,只等我离开,
便要动手了。而林月柔,则更加“勤勉”地跟着我,几乎寸步不离。她的眼神,
总是不经意地瞟向我存放重要物品的内室,
尤其是那个上了锁的、存放着一些府中契约和“贵重物品”的紫檀木小匣子。时机,到了。
归期前两日,午后。我借口有些乏了,让林月柔自去看账本,独自回到内室小憩。
我特意没有关上内室通往小书房的那道门,只虚掩着。然后,我走到那个紫檀木小匣子前,
拿出贴身藏着的钥匙。我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动作看似随意地打开了匣子。
里面放着一些地契、房契,以及几件不算太贵重的头面首饰。而在匣子最底层,
压着一块用明黄色锦缎仔细包裹着的、沉甸甸的物件。我小心翼翼地取出它,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珍重。缓缓揭开锦缎一角——一块巴掌大小、造型古朴威严的青铜虎符,
在从窗棂透进来的光线中,散发出幽冷而沉重的光泽。虎形凶悍,作咆哮扑击状,
虎身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和“定北”、“叁”等清晰的铭文。那厚重冰冷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