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完结小说《没毕业就供老公上学周可欣范承逸》无弹窗免费阅读

2025-06-05 18:23:39    编辑:红人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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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阴霾盛夏八月空调房的窗外,蝉鸣撕扯着滚烫的空气。周可欣把自己摔进电脑椅里,指尖烦躁地敲着桌面,屏幕右下的字数统计刺得她眼睛发酸。新连载的小说卡在关键转折点,情节场面在她脑子里演了八百遍,

    小饭爱喝粥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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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毕业就供老公上学》 小说介绍

新生代网文写手“小饭爱喝粥”带着书名为《没毕业就供老公上学》的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本文是一本以言情为背景的爽文,围绕主人公周可欣范承逸身边的传奇经历展开,剧情梗概:”林薇被周可欣骤然爆发的凌厉气势震得手一抖,假睫毛贴歪了。但她随即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刺耳:“法律责任?吓唬谁……

《没毕业就供老公上学》 没毕业就供老公上学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盛夏的阴霾盛夏八月空调房的窗外,蝉鸣撕扯着滚烫的空气。

周可欣把自己摔进电脑椅里,指尖烦躁地敲着桌面,屏幕右下的字数统计刺得她眼睛发酸。

新连载的小说卡在关键转折点,情节场面在她脑子里演了八百遍,

落到键盘上却只剩干巴巴的几句描述。“啧,卡文真要命……”她嘟囔着,

抓起桌角喝了一半的冰镇橘子汽水猛灌一口,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燥意。

随手点开电脑右下角一个闪烁的企鹅图标,那是她作者小号登陆的聊天软件。

责编“青禾”的头像跳得正欢。青禾:“星辰大大!在吗在吗在吗?紧急呼叫!

《星轨》第二册的加印合同细节发你邮箱了,速看!另外,第三册的大纲什么时候能给我?

读者催得我头都要秃了!”周可欣,笔名“星辰微光”,

正是当下炙手可热的青春幻想小说作者。这个秘密连她爸妈都不知道,

只以为自家闺女是个有点小才情的文艺少女。她扫了眼邮箱里躺着的合同文件,

指尖飞快敲击回复。星辰微光:“青禾姐,饶命!卡文卡得生不如死……。合同晚点签,

大纲……再给我三天!不,两天!我保证!”发完,她心虚地赶紧关掉了对话框,

仿佛这样就能把催稿的压力也一并屏蔽掉。客厅里飘来诱人的油炸香气和糖醋汁的酸甜味道。

周可欣伸了个懒腰,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餐厅里,爸爸周国正系着印满卡通小熊的围裙,

正小心翼翼地给炸得金黄的鱼淋上红亮的酱汁,妈妈韦丽丽端着盘子在一旁指挥:“这边!

这边多点汁!对对对!欣儿姐,快过来吃午饭了,你爸今天超常发挥!”“来啦!

”周可欣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松鼠鱼,还有几碟清爽小菜,心情彻底放晴。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酥脆的外壳裹着细嫩的鱼肉,酸甜适口。“爸,真可以!

米其林三星水准!”周国正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欣儿姐,

多吃点,等上了大学可就不能经常吃到老爸的手艺咯!”语气里半是自豪半是不舍。

“得了吧你,”韦丽丽笑着拍了下丈夫的胳膊,“闺女是去京城上大学,又不是出国。

周末想回来就回来,高铁也就三个多小时。”她转向周可欣,眼神温柔,“对了,欣儿姐,

昨天你张阿姨来电话,问起你呢。”“王阿姨?有什么事吗?”周可欣嚼着鱼肉,

一时没反应过来。“就以前咱们住的老红房那边,隔壁的王阿姨!

你小时候整天带着人家女儿满院子疯跑,还有楼下承逸那孩子,小尾巴似的跟在你后面,

一口一个‘欣儿姐’叫得可甜了。”韦丽丽提醒道。范承逸!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周可欣心底漾开一圈久远的涟漪。

记忆中那个皮肤白白、眼睛亮亮的小男孩,明明比自己矮一个头,瘦瘦小小的,

却总是一副小大人模样,遇到野狗挡路或者大孩子挑衅,他总会绷着小脸,勇敢地往前一步,

试图把她护在身后。他会把自己省下的糖果塞给她,会笨拙地安慰她考试没考好……后来,

四年级时,因为父母工作调动,他们搬离了那里。离开那天,

小小的范承逸追着搬家的车跑了很久很久,哭得撕心裂肺,那哭声似乎穿透了时间的尘埃,

此刻又在耳边隐约响起。“哦…范承逸啊。”周可欣压下心头那点异样的情绪,

装作随意地问,“王阿姨还好吗?范承逸那小子,现在应该…上高中了吧?

”韦丽丽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唉,你王阿姨说,楼下的张阿姨上周,

走了。”“走了?”周可欣夹菜的手顿在半空。“嗯,听说是乳腺癌。

查出来的时候就是晚期了,拖了好几年,把家里积蓄都耗光了,人也遭了大罪。

”韦丽丽的语气低沉下来,“老范也是条汉子,硬撑着照顾老婆,打几份工,人都累脱了形。

结果…你张阿姨刚走没几天,也…突发心梗,跟着去了。”周国正也跟着话题说,

“承逸那孩子好像也才中考完不久吧,听说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了。”“轰”的一声!

周可欣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盛夏的燥热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中考…父母双亡…成了孤儿?

那个记忆中总是努力想保护她的小男孩?那个追着车哭喊“欣儿姐别走”的小不点?

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痛得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场景:一个孤零零的少年,

站在空荡荡的、飘散着消毒水和死亡气息的房子里茫然无措,整个世界在他身后轰然倒塌。

“那……那他呢?范承逸呢?他现在在哪儿?”周可欣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猛地抓住妈妈的手。韦丽丽被女儿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也是深深的心疼,

“那个可怜的孩子……听你王阿姨提了一嘴,

好像是在他老家合山县新德乡处理他爸妈的后事吧?那地方离咱们这儿远,

得坐七八个小时的长途大巴呢。”七八个小时?周可欣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甚至顾不上跟父母解释一句,转身就冲回自己的房间,

留下餐桌旁面面相觑的父母。“砰”地关上房门,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

周可欣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她冲到书桌前,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几乎是粗暴地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张银行卡——那是她这些年用“星辰微光”这个笔名,

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心血积蓄。稿费一笔笔累积,支撑着她的梦想,

也给了她在这个年纪难得的底气。没有丝毫犹豫,她抓起那几张薄薄的卡片,

还有几件衣物一股脑塞进背包里。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卡面,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窗外的蝉鸣依旧喧嚣,阳光炽烈,但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一种强烈的、想要立刻去到那个少年身边的冲动在血液里奔涌。

她甚至不敢去细想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她只知道,

那个曾经笨拙地想保护她的小男孩,现在需要她,需要“欣儿姐”。深吸一口气,

周可欣再次拉开房门。父母站在客厅里,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询问。

“爸…妈…”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像淬了火的星辰,

“我要出去几天。去…看一个朋友,很急。”周国正张了张嘴,

看着女儿那双泛着水光却亮得惊人的眼睛,最终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转身快步走向厨房:“等着!爸给你装点吃的路上垫肚子!老婆,

快把咱家那个保温杯找出来,灌满温水!”韦丽丽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快步去准备东西,

眼眶也红了,低声叮嘱:“欣儿姐,路上一定小心!到了给家里来个信儿!”很快,

一个塞满了面包、水果和热水的鼓鼓囊囊的背包被塞回到周可欣怀里。她背起包,

换上运动鞋,拉开门,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午后滚烫的阳光里。她要去找他。立刻,马上。

第二章尘灰里的少年长途大巴像一头疲惫不堪的巨兽,

喘息着在崎岖不平的省道上颠簸前行。七八个小时的车程,从下午灼人的烈日,

碾过黄昏沉郁的暮色,最终沉入无边的、粘稠的黑暗。

车厢里弥漫着混杂的气味:汗味、劣质皮革味、方便面调料包的咸香,

还有说不清的陈旧气息。乘客们大多昏昏欲睡,鼾声此起彼伏。只有周可欣,

像一根绷紧的弦,始终挺直脊背坐在靠窗的位置,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窗。

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倒影,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焦虑。她毫无睡意,

脑海里翻腾的全是零碎的记忆画面和可怕的想象。范承逸哭泣的小脸、追车的瘦小身影,

与一个模糊的、站在空荡灵堂里的孤寂少年形象反复重叠、撕裂。

爸妈口中那轻描淡写的“走了”,背后是怎样的山崩地裂?他一个人,才十五岁,

是怎么独自面对双亲冰冷的死亡证明,甚至…处理那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殡葬琐事?

他还有钱吗?有人帮他吗?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每一个问题都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

背包放在腿上,隔着布料,银行卡坚硬的棱角硌着她,是唯一的安慰和支撑。

她紧紧攥着背包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凌晨三点多,

大巴终于停靠在一个破旧、灯光昏暗的小汽车站。车门“嗤”一声打开,

一股混杂着尘土和夜露的凉气猛地灌了进来,驱散了车厢里污浊的闷热。

周可欣双脚踩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长途跋涉的酸痛感瞬间袭来,但她只是皱了下眉,

立刻环顾四周。夜晚的车站空旷寂寥,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黑暗中投下惨淡的光圈,

映照着墙壁上斑驳脱落的油漆和胡乱张贴的小广告。看到几个揽客的三轮车司机,

她拢了拢单薄的外套,走到一个看起来面相比较和善的中年阿姨面前:“阿姨,麻烦问下,

您知道范家……范志国、张玉兰夫妇家在哪吗?他们刚…刚过世不久。”阿姨打量了她一下,

带着浓重口音:“范志国?”她随后指向一边街道,“知道是知道,

从这条街直走倒数第三家。不过……唉,可怜哦,两口子都走了,就剩个半大孩子。

你是他家亲戚?”“嗯…是,远房表姐。”周可欣含糊地应着,心揪得更紧,

“麻烦您送我去一趟。”破旧的三轮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突突作响,

载着周可欣穿过快要沉睡的乡镇。街道狭窄,

两旁是低矮的、贴着白色瓷砖或**着红砖的楼房,间杂着一些黑黢黢的店铺卷闸。“喏,

就那栋。”三轮车阿姨指了一下前面一栋楼,“门口还挂着白布呢,好认。”周可欣付了钱,

道了谢,深吸一口气,抬脚走去。门是那种老式的绿色木门,油漆斑驳,没有锁,

虚掩着一条缝。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周可欣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撞出胸膛。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吱呀——”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

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门内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不到二十平米的客厅,

拥挤而凌乱。墙壁和天花板被经年的油烟熏得发黄发黑。靠墙摆着一张掉漆的旧方桌,

桌上一盏低瓦数的白炽灯泡散发着昏黄、无力的光芒,勉强照亮这一方空间。

而就在这昏黄的光晕中心,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并排放着两个深棕色的、光面的骨灰盒。

小小的黑白照片——那是两张周可欣记忆中依稀还有轮廓、此刻却因死亡而彻底凝固的脸庞。

照片下方,端正地写着他们的名字:范志国,张玉兰。一个瘦削的少年,就背对着门,

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蜷缩在两个骨灰盒前。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和一条同样旧的牛仔裤,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仿佛随时会被这沉重的悲伤压垮。肩膀微微耸动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只有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死寂弥漫在空气中。地上散落着几张纸——大概是殡仪馆开具的票据,

还有一些零星的、揉皱的、面额很小的钞票。角落里堆着几捆没烧完的纸钱。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屋外微弱的虫鸣声,还有少年那无声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悲恸。

周可欣站在门口,像被钉在了原地。她从未见过如此具象的绝望,如此彻底的孤独。

那个记忆中努力挺起小胸脯保护她的小男孩,此刻像被整个世界遗弃在冰冷的尘埃里。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又干又涩,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眶瞬间被滚烫的液体充满,

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她张了张嘴,试了几次,

才终于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名字,轻得像一片羽毛,

却又沉重地砸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承…承逸?”蜷缩的背影猛地一僵。

那耸动的肩膀骤然停住,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钟死一般的沉寂后,少年才转过了头。

周可欣的呼吸骤然停止。那是一张极其清俊的脸,五官轮廓分明,鼻梁挺直,下颌线条清晰。

但此刻,这张脸上所有的生气都被抽干了。皮肤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眼窝深陷下去,

底下是浓重得如同墨染的乌青。那双眼睛,曾经是清澈明亮、带着稚气的好奇和固执,

此刻却像两口枯竭的深井,空洞、茫然,蒙着一层死寂的灰翳,仿佛再也映不进任何光亮。

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紧紧地抿着,绷成一条僵硬的直线。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焦距,

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荒芜的空白。仿佛眼前站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模糊的影子。

他认不出她。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看任何人。他的灵魂,似乎已经随着地上的那两个盒子,

一起沉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巨大的酸楚和心疼像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周可欣彻底淹没。

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顺着冰凉的脸颊无声地滑落。她向前一步,

踏入这令人心碎的光晕里,声音哽咽着,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清晰地穿透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范承逸,是我,周可欣。”“欣儿姐来了。”“跟我走。

”第三章未亡人的重量“欣儿姐……?”那两个字,像两颗微弱却坚硬的石子,

投入范承逸空洞死寂的眼眸深处,终于激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干裂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发出两个破碎、沙哑的音节。

他茫然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聚焦,落在周可欣满是泪痕的脸上。

那目光迟钝地、一点点地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似乎在努力调动着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

那模糊的、属于童年邻家姐姐的温暖影像,

与眼前这个在昏黄灯光下泪流满面、却眼神异常坚定的少女身影,艰难地重叠着。

“欣儿姐……”他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像是确认,又像是无意识的呓语。“是我!

”周可欣用力点头,眼泪流得更凶,她胡乱用手背抹了一把脸,向前又跨了一步,

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他齐平,声音放得更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承逸,别怕,欣儿姐来了。”她的靠近似乎让范承逸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下,

那双枯井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里面的茫然和脆弱在昏黄的光线下无所遁形。

周可欣的目光扫过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深陷的眼窝,最后落在他干裂起皮的嘴唇上。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利落地打开自己一直背着的帆布包,

掏出那个印着卡通小熊的保温杯——那是她出门时,妈妈硬塞给她的。拧开杯盖,

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清甜的白气袅袅升起。她把杯子递到他唇边,

动作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温柔:“先喝点水。”范承逸下意识地偏了下头,似乎想拒绝,

但那温热的杯口已经碰到了他干裂的唇。温热的水汽带着熟悉的、家的气息,

撬开了他紧闭的唇齿。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终于顺从地,就着她的手,

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温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滋润和暖意,

也似乎稍稍唤回了一点他游离的神志。他喝得很慢,很安静。周可欣耐心地举着杯子,

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血色。等他终于停下,她才收回杯子。“承逸,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目光扫过地上那两个冰冷刺目的骨灰盒,

心脏又是一阵抽痛,“叔叔阿姨…他们…的后事,现在是什么情况?还…需要做什么?

”提到父母,范承逸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窝投下浓重的阴影,

遮住了所有情绪。沉默了几秒,他才用那依旧沙哑的声音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砾中挤出来:“火化…完了。”他停顿了一下,

仿佛说出这两个字就用尽了力气,喉结再次艰难地滚动,“墓地…买不起。

殡仪馆…寄存的欠费…也没交…。”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

重重砸在周可欣的心上。火化、墓地、寄存…这些冰冷的词汇背后,

是一个十五岁少年独自扛起的、足以压垮成年人的沉重负担。他平静地说着这些,没有哭诉,

没有抱怨,只有一种被彻底碾碎后的麻木和认命。周可欣的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

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和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周可欣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力。

她弯下腰,伸出手,目标明确地捡起地上散落的那几张殡仪馆票据。她的动作利落、干脆,

没有丝毫犹豫。范承逸似乎被她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空洞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她的手。

周可欣看完票据,把它们小心地折好,塞进自己牛仔裤的口袋。然后,她转过身,

目光再次落在范承逸脸上,眼神里的脆弱和泪水已被一种近乎锋利的坚定取代。

拉背包的拉链,从最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深蓝色的银行卡。周可欣捏着那张卡,

两根手指夹着,递到范承逸眼前,动作干脆得像一个战士递出自己的武器。“钱的事,

我来解决。”她的声音不高,甚至比刚才更平静,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冰冷的空气里,也砸在范承逸死寂的心湖上,“这张卡,

密码是我生日,960813。”范承逸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那张银行卡像一道刺目的闪电,劈开了他眼前弥漫的灰暗浓雾。他几乎是愕然地抬起头,

目光死死地盯在周可欣递过来的那张卡上,又猛地抬起,对上她那双此刻亮得惊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怜悯,没有施舍,只有一种近乎灼热的、纯粹的决心和力量。

像黑暗中燃起的火炬,强硬地要驱散他周遭的冰冷和绝望。

“欣儿姐…这…”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破碎不堪,

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深切的惶恐,

“不行…这不行…我…我还不起…”他下意识地摇头,身体想要往后缩,

仿佛那张卡是滚烫的烙铁。“范承逸!”周可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

甚至盖过了他无措的低语。她向前逼近一步,单膝点地,让自己离他更近,目光锐利如刀,

直直刺入他慌乱无神的眼底,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压迫感,“看着我!

”范承逸被她骤然拔高的声音和逼近的气势慑住,身体僵住,被迫抬起眼,迎上她的目光。

“现在不是说什么还不还得起的时候!”周可欣一字一顿,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叔叔阿姨辛苦了一辈子!

难道你忍心让他们…连最后安息的地方都没有?连一个体面离开的仪式都没有?!

”她的质问像重锤,狠狠砸在范承逸心上。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那空洞的眼底,

终于翻涌起剧烈的痛苦和深切的绝望,像被撕裂的伤口,汩汩地流出血泪。他猛地低下头,

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脸,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呜咽终于从指缝里断断续续地、破碎地泄露出来,

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周可欣看着他蜷缩颤抖的身影,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揉搓,疼得她几乎窒息。她强忍着汹涌的泪意,没有去安慰,

没有去拥抱。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的。他需要宣泄,

需要把这积压了太久、足以摧毁他的悲痛哭出来。

她只是沉默地、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银行卡。冰凉的卡片边缘硌着掌心,

带来一种尖锐的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在她胸中熊熊燃烧。

她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了她坚毅的侧脸。她点开搜索软件,

价格】【殡仪馆骨灰寄存缴费流程】【丧葬一条龙服务联系电话】……冰冷的搜索框,

输入着最现实、也最沉重的关键词。她要在这片绝望的废墟上,为那个哭泣的少年,

也为那对已天人永隔的长辈,重新筑起一道名为“体面”的堤坝。

用她这些年藏在键盘下的积蓄,用她“欣儿姐”的承诺。夜,还深。但黎明前的黑暗,

必须由她亲手撕开。第四章资助与开学盛夏的酷热被一场连绵的秋雨浇熄。

范承逸父母的骨灰最终被安葬在县城郊外一处环境清幽的墓园里。

两块崭新的黑色花岗岩墓碑并列而立,上面镌刻着他们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照片上的笑容温和而平静。没有奢华的排场,但干净、肃穆、庄重。下葬那天,

天空灰蒙蒙的,细雨如丝。范承逸穿着周可欣给他新买的黑色外套,站在新坟前,

长久地沉默着。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睫毛,顺着他苍白瘦削的脸颊滑落,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没有哭出声,只是肩膀微微颤抖,脊背却挺得笔直,

像一棵被狂风骤雨侵袭过却不肯倒下的幼松。周可欣撑着伞,

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没有打扰他这最后的告别。葬礼后的琐事处理干净。

范承逸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半旧的行李箱就装下了他全部的家当——几件衣服,

几本翻旧的书,还有一个老旧的、边角磨损的相框,里面嵌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周可欣带着他,登上了返回省城的长途大巴。范承逸靠窗坐着,

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着相框的背包,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景色。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流淌,

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他的侧脸依旧苍白,眼神深处沉淀着化不开的悲伤,

但那份彻底的、令人窒息的空洞麻木,

似乎被一层薄薄的、名为“责任”或别的什么的东西覆盖住了。回到家,

周国正和韦丽丽早已做好了准备。

面对这个突然到来的、沉默寡言、眼神里带着巨大创伤的少年,他们没有问东问西,

只是用最质朴的热情接纳了他。“承逸是吧?快进来快进来!就当自己家!

”韦丽丽连忙接过他轻飘飘的行李箱,眼眶微红。周国正更是直接拍了拍范承逸瘦削的肩膀,

声音洪亮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小子,到家了!别拘束!

欣儿姐的房间隔壁那间给你收拾好了,你就住这儿!”“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范承逸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他微微鞠躬,动作有些僵硬,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惶恐的感激。周可欣看着他融入这个温暖却陌生的环境,

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难题,是如何让他重新站起来,面对未来。

几天后,周可欣拿到了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文学专业。而范承逸,

也收到了市一中高中部的录取通知。开学在即。一个傍晚,周家客厅。

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周国正看着津津有味,韦丽丽在厨房忙碌。

范承逸坐在沙发最角落的位置,安静地看着手里一本高中物理教材,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周可欣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她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酝酿了一下,开口,声音放得很轻:“承逸,

高中…学费和生活费,你不用担心。”范承逸翻书的指尖猛地顿住。他抬起头,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看向周可欣,里面是清晰的拒绝和深切的痛苦:“欣儿姐,不行!

你已经…为我花了太多!我不能再……”“不是我,”周可欣打断他,

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带着点狡黠,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是我爸妈。他们说了,

就当提前投资个天才少年!让你安心读书,以后出息了再报答他们也不迟。

”这个理由是她反复思量过的,既能让他接受,又不会暴露自己网络小说作者的身份。

范承逸愣住了,目光看向厨房里周妈妈忙碌的背影和周爸爸爽朗的笑容,眼神复杂。

周国正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咧开嘴,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小子!加油!

都会好起来的!”一股暖流混杂着更深的酸涩涌上范承逸的心头。他喉头滚动,

最终只是垂下眼睫,低低地“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页的边缘,指节泛白。

这份沉甸甸的情谊,像无形的巨石压在他心上,却也像黑暗中的绳索,

给了他一个必须攀爬的方向。……开学后,两人进入了不同的生活轨道。

周可欣踏入京城大学,开始了她丰富多彩的大一生活。她加入了文学社,

凭着扎实的文字功底很快成为社团骨干。课堂上,她思维活跃,见解独到,深受教授青睐。

课下,她依旧是那个活泼开朗、人缘极好的“欣儿姐”。然而,这一切光鲜的背后,

是她“星辰微光”身份带来的双重压力。新书《星轨》第三册的创作进入关键期,

青禾的催稿消息如同紧箍咒。同时,大学课程的论文、社团活动、人际关系,

都挤压着她的时间和精力。她像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努力维持着平衡,疲惫却充满斗志。

而另一边都范承逸,则一头扎入了高中的题海。市一中学习氛围浓厚,竞争激烈。

他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地汲取着知识。课本上的内容对他来说,简单得如同喝水。

老师课堂上的讲解,他听一遍就能理解透彻,甚至能举一反三,提出更优的解法。

他的记忆力惊人,复杂的公式定理、冗长的古文诗词,看几遍便能倒背如流。

思维更是缜密清晰,尤其在数学和物理上,展现出令人咋舌的天赋。

复杂的物理模型在他脑海中能瞬间拆解、重组,寻找最优路径;刁钻的数学难题,

他往往能跳出常规思路,给出简洁漂亮的答案。他的成绩以恐怖的速度飙升,

第一次月考便登顶年级第一,并且将第二名远远甩开,从此稳坐神坛。他变得异常沉默寡言。

课间,他总是独自坐在座位上,要么飞快地刷着远超高中范围的竞赛题,

要么就是望着窗外某个虚无的点出神。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

他拒绝了所有社交活动,篮球场上看不到他的身影,同学的生日聚会也从不见他参加。

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书本、试卷,以及一种近乎自虐般的、想要快速变强的执念。

他很少主动联系周可欣,似乎怕打扰她的大学生活。只有深夜,在周家给他保留的小房间里,

做完堆积如山的习题后,他才会拿起那个周可欣给他买的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很久,最终也只是发过去一句简短到极致的问候:“欣儿姐,

睡了吗?”或者汇报一下:“月考,第一。”然后,他会盯着屏幕,

等待那个几乎总是秒回、带着各种可爱表情包的回复。那是他灰暗世界里,

唯一能感受到温度的光源。第五章象牙塔里的荆棘京城大学,女生宿舍楼,403室。

四人间,上床下桌的格局。空气里常年飘散着混杂的香水味、外卖食物的油腻气息,

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年轻女孩的甜腻感。周可欣的床位靠窗。书桌收拾得干净利落,

笔记本电脑合着,旁边摞着几本文学理论书和专业课笔记。

桌角放着一个插着几支干花的小花瓶,给这方寸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气。

与宿舍其他三个位置相比,她的区域显得格外清爽整洁。矛盾的中心,

来自她对面的床位——林薇。林薇家境据说不错,长得也算漂亮,大眼睛,尖下巴,

一头精心打理的棕色卷发。她热衷于化妆、穿搭、拍照,以及……在校园贴吧和各种小群里,

经营自己“白富美学姐”的人设。她的书桌总是堆满了各种化妆品、护肤品瓶瓶罐罐,

还有几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包包随意地搁在椅子上。

地上经常能看到她散落的快递盒和零食包装袋。冲突的种子,在开学初就悄然埋下。

迎新晚会上,她与周可欣都被推选为主持人。聚光灯下,周可欣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连衣裙,

笑容明媚,落落大方,台风稳健又不失亲和力。本就出色的容貌在灯光映衬下更是光彩夺目,

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也成为了当晚校园论坛的热门话题。晚会结束后,许多新生,

尤其是男生,都知道了文学系有个漂亮又大方的“欣儿姐”。这本是件平常事。

但在林薇看来,心里就不平衡了,这却是一种**裸的抢风头。她精心挑选的礼服,

化了两个小时的妆,在周可欣那种“清水出芙蓉”的天然感和落落大方的气质面前,

竟显得有几分用力过猛和刻意。晚会后,

林薇刷着校园论坛里那些“求问文学系白裙女神联系方式”的帖子,

再看看零星几个提到她“妆容精致”的评论,

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和酸涩像毒藤一样缠上了她的心。林薇开始有意无意地针对周可欣。

最初只是些小动作。周可欣早起去图书馆占座,回来时会发现自己的椅子被挪到了过道中间。

她晒在阳台的白色衬衫,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沾上几点难以洗掉的污渍。她放在桌上的水果,

偶尔会少一两个。深夜,当周可欣戴着耳机在电脑前赶稿或写作业时,

林薇和另外一个室友王璐(同寝室的还有一个叫李倩,沉迷游戏,

对宿舍纠纷漠不关心)看综艺的爆笑声会突然拔高,或者外放音乐的音量会陡然增大,

震得桌子都在轻微颤动。“哎呀,不好意思啊可欣,”林薇会故作惊讶地摘下耳机,

声音甜腻,眼神却毫无歉意,“吵到你啦?我们看得太投入了没注意,

你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她刻意加重了“这么早”三个字。周可欣不是没脾气的人。

她性格活泼热情,但行动力强,骨子里也有股韧劲和锋芒。她尝试过沟通。“林薇,王璐,

”一次,在她们又一次深夜喧哗时,周可欣摘下耳机,转过身,语气平静但清晰,

“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一早有专业课汇报。麻烦你们看视频戴耳机,声音小一点可以吗?

”王璐立刻噤声,有些无措地看向林薇。李倩戴着巨大的游戏耳机,根本没听见。

林薇则慢悠悠地暂停了平板上的综艺,撩了下卷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哦?

十二点就算晚啦?大学生活哎,这么养生?我们这才刚开始夜生活呢。

”她瞥了一眼周可欣桌上亮着的电脑屏幕,“再说,你不也没睡嘛?在跟哪个小哥哥聊天呢?

这么怕吵?”周可欣皱起眉头:“我在赶作业。宿舍是公共空间,互相体谅是基本的。

”“体谅?”林薇嗤笑一声,声音尖利起来,“周可欣,你装什么清高啊?

迎新晚会出尽风头的时候怎么不说体谅我们这些当背景板的?天天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给谁看啊?不就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嘛,真当自己是女神了?

”这毫不掩饰的恶意让周可欣心头火起,但她深吸一口气,压了下去。

跟这种人争吵毫无意义,只会拉低自己的层次。她冷冷地看了林薇一眼,

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随你怎么想。但请保持安静,否则我会去找宿管。

”说完,她不再理会林薇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重新戴上耳机,将音乐音量调大,

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噪音。第一次正面交锋,周可欣的冷静和不屑,

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林薇脸上。她看着周可欣挺直的背影,

看着她即使在生气时也依旧清丽脱俗的侧脸,一股更深的嫉恨在心底疯狂滋长。她最讨厌的,

就是周可欣身上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无需刻意雕琢的气质,

那种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似乎能从容应对的淡定。凭什么?她林薇费尽心机打扮经营,

却总被对方轻易比下去?林薇的心理扭曲。她开始更细致地观察周可欣,

试图找出她的“污点”。她注意到周可欣虽然穿着打扮简单,

但用的护肤品和那台笔记本电脑,似乎都不是便宜货。

她偶尔会背一个看不出牌子但质感很好的帆布包。更重要的是,周可欣似乎总不缺钱。

她经常买书,请社团同学喝奶茶也很大方,而且……她竟然打算那么快就在校外租房子!

虽然周可欣解释说是为了安静学习写东西,但林薇根本不信。“装什么勤奋刻苦?

”林薇私下里跟王璐嚼舌根,语气酸溜溜的,“我看啊,八成是在校外有金主养着!

不然她一个普通学生,哪来那么多钱去租房子?还买那些东西?哼,表面装清纯,

背地里不知道多脏呢!”林薇恶意地揣测着,

仿佛这样就能将周可欣从她臆想中的神坛上拉下来,踩进和自己同一片泥泞里,甚至更低。

这种恶意的揣测,让她获得一种扭曲的**。王璐胆小,不敢附和,只是支支吾吾。

但林薇的话,却像种子一样,在狭小的宿舍空间里悄然散播着若有若无的流毒。

矛盾在持续发酵,像一颗不断被充气的气球,只等一个临界点,就会轰然炸裂。

第六章周可欣的反击大一下学期的期末季,如同乌云压顶,沉甸甸地笼罩着京城大学。

图书馆人满为患,自习室灯火通明,空气里弥漫着**和焦虑的味道。

周可欣的压力尤其大。《星轨》第三册的截稿日迫在眉睫,青禾的催稿消息如同索命符。

与此同时,文学系几门核心课程的期末论文要求极高,需要大量的阅读和深度思考。

她深感疲惫,回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开始搬到校外自己租的公寓,

不想让宿舍里的矛盾过多消耗自己的精力。而这时候的周可欣,

几乎成了林薇眼中“最好欺负”的时刻。“啧啧,看看咱们的‘女神’,忙得脸都垮了呢。

”林薇一边对着镜子贴假睫毛,一边阴阳怪气,“这校外的小日子看着也不怎么滋润嘛?

还是说……伺候金主太累了?”她故意把“伺候金主”四个字咬得极重,眼神瞟向周可欣,

充满了恶毒的挑衅。王璐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复习,头埋得更低。李倩戴着耳机,

沉浸在游戏世界里。连日来的高压和疲惫让周可欣的神经本就紧绷,

林薇这句**裸的污蔑如同点燃了**桶的引线。周可欣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冰锥,

直刺林薇:“林薇!适可而止!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林薇被周可欣骤然爆发的凌厉气势震得手一抖,假睫毛贴歪了。但她随即恼羞成怒,

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刺耳:“法律责任?吓唬谁呢?周可欣,你装什么清高!

你敢说你校外租房子、买那些东西的钱是干净的?不是被包养是什么?”她越说越激动,

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嫉妒都倾泻出来。“证据呢?”周可欣的声音冰冷,向前逼近一步,

强大的气场竟让林薇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拿不出证据,你就是造谣诽谤!”“证据?

”林薇被逼到墙角,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猛地转身扑向自己的书桌抽屉,手忙脚乱地拉开翻找,嘴里大声嚷着:“我的项链!

我爸刚给我买的蒂芙尼项链呢?!昨天明明放这儿的!周可欣!是不是你偷的?

是不是你趁我们不在偷了我的项链抵你那脏钱了?!”她故意把抽屉翻得噼啪作响,

制造混乱。王璐吓得脸都白了,站起来手足无措。李倩也被这边的动静惊动,摘下耳机,

皱眉看着。周可欣看着林薇拙劣的表演,心头怒火中烧,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厌恶和决断。

她不再试图跟疯子讲道理。她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而冷静地操作。

“你…你干什么?”林薇看到她拨号的动作,心头一慌。“报警。”周可欣的声音清晰有力,

眼神锐利地锁定林薇,“既然你指控我偷窃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那就让警察来处理。

查指纹,调宿舍楼监控,看看项链到底是怎么‘丢’的,又是谁在撒谎诬陷!

”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通话键,将手机举到耳边:“喂,110吗?我要报案,

这里是京城大学女生宿舍403室,有人诬告我偷窃贵重物品,

并对我进行人身诽谤……”“你!”林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惨白如纸。

她万万没想到周可欣会如此强硬,直接报警!她只是想把周可欣的名声搞臭,让她难堪,

根本没想把事情闹到警察那里!尤其是……项链!

那项链此刻正安然无恙地躺在她的衣柜夹层里!恐惧瞬间压倒了嫉妒和愤怒。如果警察来了,

调监控(虽然宿舍内没有,但走廊有),再一搜查……她的谎言会被当场戳穿!

诬告的后果她承担不起!学业,名声,全完了!“不!不要报警!”林薇尖叫起来,

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慌,她扑过去想抢周可欣的手机,“我…我可能记错了!

项链…项链我可能放错地方了!别报警!”周可欣敏捷地侧身避开她,眼神冰冷,

对着电话清晰地说道:“是的,地址是……指控人林薇现在情绪激动,试图阻止我报警。

请尽快出警。”“周可欣!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林薇彻底崩溃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假睫毛歪斜地挂着,妆容花得一塌糊涂,哪还有半分“白富美”的样子,“是我记错了!

项链没丢!是我放错地方了!求求你别报警!求你了!”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宿舍里一片死寂。王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李倩也放下了手机,眼神复杂地看着涕泪横流的林薇和冷静如冰的周可欣。高下立判。

周可欣看着林薇这副狼狈不堪、丑态百出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只剩下冰冷的鄙夷。

她对着电话说:“您好,指控人林薇现在承认是她记错了,物品并未丢失,

之前的指控属于诬告。但鉴于她对我造成了严重的名誉损害和精神困扰,

我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暂时不需要出警了,谢谢。”挂了电话,

周可欣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不敢与她对视的林薇,以及另外两个沉默的室友。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收起的课本和参考书,

然后开始利落地收拾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衣服,塞进一个大行李箱。

“周可欣……你……你要去哪?”王璐怯怯地问。周可欣拉上背包拉链,动作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