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印涅槃》 小说介绍
给大家提供《重生之凤印涅槃》免费阅读,里面故事的主人公是沈云骁苏婉容赵承渊,这是一本非常不错的言情小说,作者爱吃马肉粉的洛大伯所著,全文讲述的是袖中银针已刺入掌心,疼痛迫使感官敏锐如刃。苏婉容轻笑:“本宫听说,昨夜沈将军府上闹了场好戏?苏明远那蠢货,竟被你们反将一……...
《重生之凤印涅槃》 重生之凤印涅槃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椒房殿的最后一夜我躺在椒房殿冰冷的玉榻上,听着窗外风雪呼啸。
檐角的铜铃被狂风撞得叮当作响,恍如地府催命的钟声。铜炉里的沉香早已熄灭,
唯有腕间那枚碧玉镯泛着幽光——这是父亲出征前赠我的信物,
他说这镯子乃沈家世代相传的宝物,能护佑我平安。可此刻,
它却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指尖颤抖着抚过镯上细密的云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沈家世代忠良,祖父曾随太祖平定北疆,父亲沈鹤鸣更是两朝元老,官至镇国将军。
可三年前,西北边陲突生叛乱,本可速战的局势,
却在朝中一位“主和派”大臣的谏言下拖至寒冬。父亲率军深入雪原,粮草却在半途被劫。
彼时贵妃苏婉容的兄长苏明远,正是负责押运粮草的户部尚书……“将军若死于叛军刀下,
倒成了忠魂;若饿死于风雪,便是陛下仁慈。”乳母林嬷嬷曾在我出嫁前夜红着眼眶低语。
她当年随父亲出征,亲见将士们啃树皮充饥,父亲最终被冻僵在战马之上,
连尸身都被狼群撕碎。思绪纷乱间,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贵妃苏婉容披着猩红狐裘踏雪而来,身后跟着两名提着食盒的宫女。她妆容精致,
眉间一点朱砂痣衬得面容艳若桃李,可那双眸子却如淬了毒的冰棱。“姐姐怎的这般憔悴?
”她笑语盈盈,却未等宫人通报便自行落座。我瞥见她袖口露出的半截碧玉镯,
与我腕间那枚一模一样,只是她的镯子内侧刻着“渊”字。那是赵承渊的赐物,
却被她偷偷仿制了一对。“妹妹深夜来访,所为何事?”我强撑起身,腹痛如绞却不敢显露。
三日前她邀我赏梅时,那盏掺了鹤顶红的茶,至今让我后怕。彼时我疼得满地打滚,
禁军却恰在此时破门而入,从妆匣里搜出“毒药”——那分明是她趁我昏迷时塞进去的。
“自是来送些暖心的玩意儿。”苏婉容轻笑,示意宫女掀开食盒。
一只鎏金酒壶与一碟梅花酥摆在我眼前,热气袅袅升腾,“陛下今夜宿在长乐宫,
姐姐独守空殿,岂不寂寞?这酒……可是本宫特意从太医院求来的暖身药酒。
”我盯着酒壶上盘旋的螭龙纹,那是宫中赐死妃嫔常用的器物。前世她亦是这般“好心”,
在我饮下毒酒后,又亲手将“毒药”栽赃于我。禁军冲进来时,
赵承渊袖中正攥着一枚刻有“沈”字的玉牌——那是我兄长沈云骁的随身之物,
上月暴毙时明明已被收走……“妹妹好意,本宫心领。”我忽地抬手,将酒壶推向她,
“只是本宫近日身子不适,这酒……不如妹妹代饮如何?”苏婉容脸色骤变,
却很快掩去惊愕,端起酒壶佯装嗔怒:“姐姐这是疑心本宫下毒?若真如此,
本宫便饮了这酒,以证清白!”说罢,她仰头灌下半盏,
喉间却悄然一动——我分明看见她将酒水暗渡入袖中锦帕。“妹妹果然情深义重。”我冷笑,
指尖划过袖中暗藏的银针。这是前世她用来扎破皇子襁褂的凶器,上月选秀时,
我已命人从她换衣的偏殿偷了出来,“本宫记得,上月那皇子夭折时,妹妹哭得肝肠寸断。
如今倒真是……豁达了。”她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殿外风雪更烈,
吹熄了半数宫灯。忽有内侍高呼:“陛下驾到”。赵承渊裹着金绣龙袍踏入殿内,
袍角还沾着长乐宫的熏香。他身后跟着的禁军统领赵峥,腰间佩刀在烛光下泛着冷芒。
苏婉容瞬间红了眼眶,跪倒在地:“陛下,臣妾……臣妾只是想来宽慰姐姐,
未曾想姐姐竟疑心臣妾下毒”。“疑心?”赵承渊的目光扫过酒壶,
落在她袖口那枚碧玉镯上,“朕听说,你今日赠了沈贵妃一壶药酒?”“陛下!
”苏婉容哭得梨花带雨,“臣妾知姐姐近日思念故去的兄长,
这才特意寻了这酒……若陛下不信,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我垂眸不语,
袖中银针已抵住掌心。前世此刻,帝王会命人验酒,却发现无毒。因为真正的毒药,
早已被我“畏罪自饮”。而赵峥会从妆匣里搜出那包鹤顶红,连同兄长的玉牌,将我定罪。
看情形,这一世,还是逃不脱前世的宿命。“沈贵妃,你可知罪?”帝王忽地转向我,
龙袍上的金龙纹在烛火中扭曲如蛇,“赵统领方才在椒房殿外,截获了你与沈家暗通的书信!
”我猛然抬头,却见赵峥呈上一封**,封口处赫然印着“沈”字。
那字迹……竟与父亲出征前给我的家书一模一样!可沈家早已被抄,这信又是从何而来?
“陛下明鉴!”苏婉容跪行至萧景宸脚边,“沈家勾结外臣,意图不轨。姐姐身为后宫之首,
却包庇逆贼,实乃罪无可赦”。椒房殿内,风雪声、啜泣声与帝王的质问声交织成网,
将我困在窒息的深渊。我忽觉腹痛加剧,鹤顶红的毒性在经脉中翻涌——原来那酒壶底部,
藏着一层无色剧毒!“若本宫真有罪,陛下可敢让太医验酒?”我强撑起身,
鲜血却已从唇角溢出。前世到死我才明白,萧景宸早与苏婉容串通,那酒壶中的毒,
本就是他亲自命人下的。“验!”赵承渊冷声道。太医匆匆验过酒壶,却面色苍白:“陛下,
此酒……无毒。”“沈云璃!”帝王一脚踹翻酒壶,金靴踏过我散落的长发,
“你毒害皇嗣、勾结外臣,罪无可赦!朕念你侍奉三年,赐你全尸。”白绫绞住脖颈的瞬间,
我听见苏婉容在我耳畔低语:“姐姐这副痴情模样,倒教人怜惜呢。
可惜……你那战死的父亲、暴毙的兄长,还有你腹中未成形的孩子,都成了咱们的垫脚石。
”意识涣散时,我望着帝王怀中襁褓中的皇子——那孩子分明是上月被她亲手溺死的,
此刻却成了“皇嗣”。椒房殿的雪地上,落红如血,而我腕间碧玉镯的云纹,
正映着苏婉容袖中那枚仿品的影子……风雪呼啸,椒房殿的最后一夜,成了我永世难消的恨。
第二章:重生夜探沈府意识再度清醒时,我仍躺在椒房殿的玉榻上,
腕间碧玉镯泛着幽幽冷光。窗外风雪声依旧,但铜炉中沉香袅袅,
分明是三年前兄长沈云骁出征前夜的场景。我猛然坐起,指尖掐进掌心,剧痛真实。
这不是梦,我竟重生回到了沈家覆灭的起点。前世此刻,我因忧心兄长安危,彻夜难眠,
却未料苏明远早已在户部动了手脚。而今,我知晓所有阴谋,必须扭转这致命的轨迹。
“**,您可算醒了,”乳母林嬷嬷端着药碗匆匆入内,鬓角白发在烛火下泛着银霜。
前世她随父亲出征,带回父亲惨死的真相,最终却因护我被苏婉容毒杀。此刻见她安然无恙,
我眼眶骤热,却强忍泪意接过药碗。“嬷嬷,父亲可回府了?”我低声问。
药碗中浮着褐色汤药,前世兄长出征前,父亲曾因操劳咳血,这药正是为他所熬。
“将军刚回,正与公子在书房议事。”林嬷嬷擦拭眼角,“公子执意要随军出征,
将军正劝他留下呢。”心头猛地一沉。沈云骁若随军,必会落入苏明远设计的陷阱!
前世他暴毙的消息传来时,尸身竟被草草掩埋,连棺椁都未备……我必须阻止他。“备笔墨。
”我忽地下榻,玉镯磕在案几上发出清脆声响。前世兄长出征前曾给我一封家书,
字迹与后来栽赃沈家的“逆书”一模一样。此刻重写这信,或许能揭穿伪造者的笔迹。
林嬷嬷诧异地望着我铺开宣纸,墨汁在砚台中晕开,如前世椒房殿的血渍。
我蘸笔写下“云璃亲启”四字,指尖因颤抖洇出墨痕。这封信,必须一字不差。“**,
公子求见,”小厮突然通报。我急忙将信纸藏入袖中,却见沈云骁大步踏入,
玄色劲装衬得身姿如松。他眉宇间与父亲七分相似,却多了三分少年锐气,
此刻正恼火地扯着领口:“妹妹怎还拘着我?父亲非要我留守,可军中缺了副将,如何是好?
”我凝视他腰间佩剑,剑穗上缀着母亲赠的赤色流苏——前世这流苏染血,
随他尸身被弃于乱葬岗。喉间哽住千言,却只能冷静道:“兄长可知,
户部尚书苏明远此次押运粮草?”“自然知晓。”沈云骁冷笑,“那老狐狸素来主和,
此番怕是要拖延粮草,好让叛军多耗我军兵力。我若随军,定能盯住他。”“不可!
”我脱口而出,掌心银针再度抵住肌肤。前世苏明远在粮草中掺了霉米,
又命人半途截杀押运官兵,兄长为护粮草孤军深入,最终冻毙雪原……“兄长若去,
便是自投罗网。”沈云骁愣住,随即蹙眉:“妹妹何出此言?苏明远虽与我沈家不和,
但粮草乃军命,他岂敢妄为?”我深吸一口气,前世被栽赃的“逆书”此刻成了破局关键。
必须让兄长亲见伪造笔迹,方能令他信我:“兄长可曾想过,若有人模仿你的笔迹,
诬陷沈家勾结叛军?”“荒唐!”他嗤笑,“我字迹自幼练就,岂能仿得?
”“可有人做到了。”我抽出袖中信纸,将伪造的“逆书”笔迹与他真迹并列。
两纸墨迹在烛下交错,竟有七分相似,唯有笔锋转折处细微差异,“兄长看,
这逆书虽仿你笔迹,却刻意加重了‘钩’与‘捺’,显出急躁之态——仿者必是你亲近之人。
”沈云骁面色骤变,抓起信纸反复比对。他自幼习武,却极擅书法,
此刻终于察觉蹊跷:“这‘沈’字最后一笔……我惯写收锋,此信却刻意拖长。”“正是!
”我趁热打铁,“若兄长出征,苏明远既可借粮草陷害父亲,又能以这逆书构陷沈家。
你我兄妹皆死,沈家再无后人。”他沉默良久,忽地抽出佩剑,剑刃映出冷芒:“若如此,
我更需随军,护住粮草,揪出那仿笔之人。”“兄长!”我按住他手腕,
前世他正是这般冲动,最终葬送性命,“此时出征,你便是弃子。当务之急,
是揭穿这伪造之局,先保沈家”。明日我便入宫,求陛下彻查户部。”“不可!”我急拦,
“苏明远与贵妃苏婉容乃兄妹,陛下怎会信你?且若打草惊蛇,他必销毁证据。
”烛芯“噼”地爆响,火光摇曳间,我忽生一计。前世苏婉容曾邀我赏梅时下药,
那日她兄长苏明远在户部验粮,若此刻沈府“失窃”,
苏明远必急于回府销毁伪造证据……“兄长,今夜随我夜探户部。”我攥紧袖中信纸,
碧玉镯冷意刺骨,“我们需寻到那伪造之人。”沈云骁惊愕:“夜闯户部?此举犯律。
”“律法护不了沈家。”我厉声打断,前世的血泪让我再无退路。“若等兄长出征,
沈家便如待宰羔羊。”他终是点头,眸中迸出与我相似的倔强。夜色渐浓,
我换上林嬷嬷备好的夜行衣,与兄长潜出沈府。街巷积雪盈尺,马蹄声在远处忽隐忽现,
那是禁军巡夜的动静,前世他们曾在此处截获“沈家逆书”。户部衙门在风雪中如巨兽蛰伏,
檐角积雪压得灯笼摇摇欲坠。沈云骁轻身跃上墙头,我却因前世病弱之躯踉跄半步。
他忽地回身扶我,掌心温热传来:“妹妹自幼习文,怎习了这攀墙的本事?”我默然不语。
前世椒房殿的囚禁,让我学会在宫女换班时攀窗逃生。此刻他的疑惑,却如刀剐过旧疤。
潜入户部库房时,沈云骁以匕首撬开锁匣,我则借烛光搜寻可疑卷宗。
架上一册《粮草调拨录》突然滑落,翻开竟是苏明远亲笔批注:“西北寒地,霉米亦可用,
省国库银三十万两。”“好个‘省银’!”沈云骁咬牙撕下那页,墨迹未干的批注显出仓促,
“苏明远明知霉米会冻死将士,竟敢以省钱为由。”我忽觉不对,
这字迹与伪造“逆书”的笔迹,竟有五分相似。前世栽赃沈家的“逆书”虽模仿沈云骁笔迹,
但落款“沈鹤鸣”三字却笔力虚浮,如今看来,分明是苏明远刻意伪装的。“兄长,
你看这‘银’字!”我指向批注,笔画转折处与“逆书”仿笔如出一辙,
“苏明远既能伪造父亲笔迹,必也仿了你的。”沈云骁面色铁青,忽听外院传来急促脚步声。
苏明远的声音穿透风雪:“速查库房,若有失窃,唯你们是问。”“走!
”我拽住兄长跃上房梁,却见苏明远率侍卫涌入,手中竟提着半盏未熄的灯。
那灯分明是我方才点燃时,不慎滴落烛油的位置。“有人夜探,”苏明远厉喝,“搜,
库房若有失,便是诛九族之罪。”我心如坠冰窟。前世椒房殿的赐死之夜,
苏婉容的酒壶底部亦**,而此刻苏明远竟能精准寻到我们踪迹……沈府,必有内鬼。
与沈云骁逃出户部时,我瞥见墙头闪过一抹黑影,腰间佩玉泛着暗光——那玉佩,
与椒房殿赐死夜,赵峥腰间所佩一模一样。“禁军!”沈云骁低咒,拽我隐入巷口。
身后追兵渐近,马蹄踏雪声如催命符。忽有药童从暗巷窜出,撞在我怀中:“**,
沈府出事了!”那药童阿青,前世曾为我偷取苏婉容的毒药解方,却因被发现惨遭杖毙。
此刻他手中攥着半封信,封口处赫然印着“沈”字:“小厮从将军书房偷出的,
苏府的眼线正要拿去销毁!”我撕开信封,内里竟是父亲手书:“粮草押运,恐有奸人作祟,
云骁切勿随军。”字迹与伪造“逆书”的“沈鹤鸣”笔迹截然不同——父亲惯用隶书,
笔锋沉稳如松,而伪造者却刻意模仿其形,失了筋骨。“证据确凿!”沈云骁怒吼,
“苏明远伪造书信,陷害沈家。”“不,不止他。”我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苏府,
苏婉容的窗影在雪夜中如鬼魅,“贵妃,才是这局的执棋人。
”第三章:雪夜擒鬼逃回沈府时,天已近拂晓。积雪在廊下凝成冰棱,
沈云骁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却仍难掩怒意:“今夜之事,必是府中有人通风!
否则苏明远怎会知晓我们行踪?”我望着他腰间佩剑的赤色流苏,
前世这流苏染血的模样仍在眼前。此刻必须揪出内鬼,否则沈家仍如悬于刃尖。回房后,
我召来林嬷嬷,压低声音:“嬷嬷,今夜可有人出入将军书房?”“回**,戌时三刻,
张管家曾往书房送茶。”她蹙眉,“他素来谨慎,怎会泄露行踪?”“张管家?
”我指尖叩击案几。前世他因“通敌”罪被斩首,尸身悬于城门三日。若他真是内鬼,
沈家的覆灭便早有布局。忽听院外传来喧哗,沈云骁疾步而入:“苏明远率禁军来了!
说是搜查‘逆书’!”我心一沉。苏氏兄妹动作竟如此迅捷,必是赵峥通风报信。
前世椒房殿赐死时,赵峥曾亲自押送毒酒——此刻他率禁军围府,必定有诈。“走!
”我拽住兄长跃上阁楼,俯瞰沈府正门。积雪的庭院中,苏明远裹着猩红斗篷,
身后禁军举着火把,如恶鬼夜袭。他冷笑声穿透风雪:“沈将军,有人夜探户部,
盗走‘逆书’证据。陛下有旨,彻查沈府!”沈云骁拔剑欲斥,
我急按住他手腕:“兄长莫冲动,苏明远此来,是欲借搜查之名,栽赃‘逆书’于沈家。
”话音未落,禁军已踹开府门。苏明远径直走向书房,
身后侍卫竟抬着两口棺木——棺盖未阖,内里塞满浸血的书信,每一封皆署“沈鹤鸣”之名!
“父亲!”沈云骁目眦欲裂。棺木中父亲的“**”分明是伪造,却足以令沈家即刻蒙冤。
前世苏婉容正是用此伎俩,令沈家一夜倾覆。我深吸一口气,前世的血泪教会我冷静。
此刻必须反将一军,揭穿栽赃。
忽瞥见苏明远袖口沾着墨渍——那墨色与户部库房批注的“银”字一模一样。“兄长,
随我来。”我拽他潜入书房暗阁。前世兄长出征前,曾在此藏下一匣兵符。
此刻匣中符令犹在,我却更注意到阁墙缝隙中卡着的纸屑——那纸屑边缘,
分明是撕毁的“逆书”残角。“苏明远销毁证据时,必在此撕毁了真‘逆书’!
”我捏起纸屑,指尖发抖。前世沈家被栽赃的“逆书”此刻竟在此出现,
这意味着苏明远昨夜确曾潜入书房,欲栽赃沈家。“妹妹,这如何证明?
”沈云骁攥紧兵符匣,“苏明远若反咬我们伪造残页,如何辩驳?”我望向窗外火光,
忽生一计。前世苏婉容赐死我时,曾用特制香炉焚毁证据,那香炉底部刻有“苏”字暗纹。
此刻若苏明远在书房留下痕迹……“兄长,搜书房香炉!”我疾步至案几,
果然见铜炉中残灰未冷,拨开灰烬,炉底赫然刻着“苏府制”三字小篆!“证据在此!
”沈云骁怒喝,却听院外传来苏明远得意的笑声:“沈将军,逆书在此!沈家勾结叛军,
罪证确凿!”我们冲出暗阁时,苏明远正举着一封**,禁军已将沈府层层围困。
沈云骁举兵符厉声:“苏明远!你伪造书信,陷害忠良!”“荒谬!”苏明远嗤笑,
“此信乃从将军书房搜出,墨迹未干,笔迹与公子一致!”我冷眼扫过他袖口墨渍,
忽高声道:“户部《粮草调拨录》可还记着?苏大人昨夜批注‘霉米省银’,
那笔迹与‘逆书’仿笔,可同源?”苏明远面色骤变,袖口墨渍在火光下更显刺目。
沈云骁会意,猛然撕开他衣袖——内里赫然露出半截未干的伪造信纸,
笔迹与“逆书”如出一辙!“贼喊捉贼!”沈云骁将信纸掷于地,禁军中哗然。
苏明远面色青白,却仍狡辩:“此乃沈家栽赃!”“栽赃?”我踏出一步,
碧玉镯在腕间冷颤,“苏大人可敢与兄长当场验笔?若你笔迹与‘逆书’仿笔相符,
沈家甘愿领罪!”苏明远僵住。他深知自己伪造笔迹与沈云骁有五分相似,若当众比对,
必露马脚。禁军统领赵峥忽冷声道:“沈**,私闯户部亦是重罪。”我直视他腰间玉佩,
那暗纹与赐死夜所见一致。前世他押送毒酒时,曾低声说“贵妃有令”,
此刻必须将他拉下水:“赵统领,若今夜之事无内鬼通风,苏大人何以精准寻到我们踪迹?
莫非……禁军与户部早有勾结?”赵峥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却未料我早有准备。
我忽扬声道:“张管家何在?昨夜戌时三刻,你可曾送茶至书房?
”张管家从人群后颤步而出,
鬓角白发在火光中抖动:“老奴确曾送茶……但未见任何人出入。”“未见?”我冷笑,
从暗阁取出撕碎的“逆书”残页,“这纸屑卡在阁墙,正是戌时三刻撕毁之物。
张管家送茶时,苏明远刚藏好‘逆书’,慌乱中遗落残页——你既知情,为何不报?
”张管家面色如纸,忽跪地哭喊:“**饶命!老奴只是……只是被苏大人以家人性命相挟。
”苏明远怒喝:“胡说!”却已被禁军侍卫擒住。赵峥脸色阴沉,
却终不敢妄动——兵符在沈云骁手中,沈家军仍在城外待命。“押苏明远入宫!
”沈云骁举符令,“请陛下彻查伪书与霉米之案!”风雪呼啸中,苏明远被押上囚车,
却仍嘶喊:“沈云璃,你逃不过贵妃掌心。”我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掌心银针再度刺入——前世椒房殿的血,终有一日要他们百倍偿还。回房后,
林嬷嬷捧来药碗,我却无心饮药。窗缝透入的晨光中,
忽见药碗底部浮着一缕银丝——那丝极细,却泛着诡异的蓝光。
前世苏婉容的毒酒亦曾藏于此,我猛然掀碗,药汁泼溅在地,竟腐蚀出焦痕!“嬷嬷!
”我攥住她手腕,“这药谁所熬?”“张管家……不!”林嬷嬷骇然,
“方才张管家确曾来过,说老奴旧疾复发,需换药方!”“内鬼不止一人!”我厉声。
张管家既为苏明远通风,又欲毒杀林嬷嬷灭口,沈府中必还有更深层的阴谋!
沈云骁闻声冲入,面色铁青:“张管家已自尽于柴房,喉间插着禁军令牌——赵峥灭口了!
”“赵峥!”我咬牙。前世他押送毒酒时,令牌确曾露于袖口。此刻他灭口张管家,
定是受苏婉容密令。禁军、户部、后宫……苏氏兄妹的势力已如蛛网缠困沈家。“妹妹,
宫中来信。”沈云骁忽递来密笺,封蜡上印着凤纹——贵妃苏婉容的私印。
笺中只一句:“今夜梅园赏雪,本宫备了新药,可解旧疾。”我冷笑。苏婉容邀我赏梅,
必是设局。前世她在此处下药,令我昏迷三日,沈家军出征消息因此延误,最终全军覆没。
今次,我定要反客为主。“备车,入宫。”我系上碧玉镯,前世椒房殿的每一寸阴影,
都将成为复仇的刀刃。第四章:梅园毒局宫门在积雪中缓缓开启,
朱红漆柱上悬着苏婉容最爱的金丝灯笼。我裹着银狐斗篷踏入椒房殿,
前世在此处咽下的毒酒,此刻化作腕间碧玉镯的冷意。“妹妹来得真早。
”苏婉容倚在暖阁雕花榻上,素手拨弄着鎏金香炉。她鬓间簪着梅枝,却不见半分赏雪兴致。
侍女奉上的茶盏中,浮着几瓣暗红梅花——那色泽与前世毒酒里的花瓣一模一样。
“贵妃的梅园,自是比沈府精致百倍。”我抿了口茶,舌尖掠过一丝涩味。
前世这茶中混着“蚀骨散”,饮下三日内必瘫软如泥。今次我早有准备,
袖中银针已刺入掌心,疼痛迫使感官敏锐如刃。苏婉容轻笑:“本宫听说,
昨夜沈将军府上闹了场好戏?苏明远那蠢货,竟被你们反将一军。”“贵妃谬赞。”我垂眸,
“不过户部‘霉米省银’的账目,倒是该好好查查。若让灾民吃了霉粮,怕是民心尽失。
”她面色微沉,却忽转向窗外梅林:“本宫邀你来,不为公事。你看这梅枝上的雪,
多像那年你初入宫时,簪在鬓边的模样。”前世她正是用这怀旧之词令我松懈,
此刻我冷笑:“贵妃记性真好。那年梅林宴上,您赠我的‘暖玉镯’,至今还带着呢。
”我故意晃动手腕,碧玉镯的纹路与她香炉暗纹相似,前世毒杀夜,这镯子曾卡住她袖口,
令我瞥见那致命的暗纹。苏婉容瞳孔骤缩,忽抚上自己腕间空处:“本宫那镯子,早丢了。
”“是吗?”我掷出一枚玉簪,簪尖正钉在她榻前案几上。簪尾刻着“沈”字小篆,
“贵妃可认得此物?昨夜张管家自尽时,从他袖中掉出来的。”她面色骤变,
侍女们惊呼着扑来,却被我拔剑抵住喉间:“退下!贵妃与我有旧账要算,旁人莫搅。
”“沈云璃!”苏婉容厉声,“你可知擅闯椒房殿是死罪?”我逼近她榻前,
剑锋映出她扭曲的面容:“贵妃可知,前世你赐我毒酒时,我咽下的最后一口气,
是想着如何回来撕碎你的面具?”她骇然后退,香炉中腾起紫烟。我早有防备,
袖中抛出药粉,烟雾霎时消散。苏婉容咬牙:“你果然重生了!
难怪沈家近日如此棘手……”“棘手?”我捏住她下颌,银针抵住她喉间,
“贵妃毒杀沈家满门时,可想过今日?椒房殿的每一寸地,都浸着我母妃的血!”“放肆!
”殿外忽传来帝王冷斥。我转身时,龙纹袍角已映入眼帘——皇帝赵承渊负手而立,
身后禁军持弩对准我。“陛下!”苏婉容踉跄扑跪,“沈氏女疯癫弑主,求陛下救命!
”赵承渊眉峰如刀,目光落在我剑上:“沈云璃,朕给你三息,放下武器。”我未动,
剑尖仍抵着贵妃喉间。前世他下令赐死沈家时,眼底同样冷如寒冰。
此刻我必须赌一把——赌他忌惮沈家军,赌他未完全信任苏氏。“陛下可知,
贵妃袖中藏的‘蚀骨散’,昨夜险些毒死沈府老嬷?”我掷出药包,赵承渊侍卫接过验查,
面色骤变。“苏婉容!”帝王怒喝。苏婉容瘫跪在地,
却仍狡辩:“此药……此药是为防刺客!”“防刺客?”我冷笑,指向窗外梅林,
“那梅枝上的雪,可是浸了‘千日醉’?陛下可愿一试?”赵承渊命人取梅查验,
侍卫回报:“梅瓣有毒,确为‘千日醉’。”“沈云璃!”苏婉容嘶喊,“你陷害本宫!
”我扬声:“陛下可还记得,三年前沈家军剿匪时,缴获的毒库清单?那清单上,
‘千日醉’与‘蚀骨散’皆出自苏家药坊!”殿内死寂。赵承渊盯着苏婉容,
帝王威压如刃:“贵妃,苏家与毒库勾结之事,你作何解释?”“陛下!”苏婉容忽泣跪,
“此事……此事臣妾并不知情!定是苏明远私行。”“私行?”我嗤笑,“贵妃方才还说,
苏明远蠢笨如猪。如今倒推他顶罪?陛下可查苏家药坊账册,必见贵妃私印!
”赵承渊挥袖:“查!若属实,苏家满门贬为庶民!”苏婉容面色如灰,
却忽瞥见我腕间碧玉镯,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她猛然撞向香炉,金炉倾倒,
滚烫炭灰泼溅向我!“妹妹小心!”沈云骁的声音自殿外炸响。我侧身避灰,
却见苏婉容已抽出一柄短刀,刺向我喉间!剑刃相撞的刹那,沈云骁破窗而入,
一剑劈飞苏婉容的刀。禁军涌入混乱中,
我瞥见苏婉容袖中滑出一枚蜡丸——那蜡丸滚至赵承渊脚边,裂开时渗出黑血。“陛下!
此乃沈家‘逆书’伪造证据!”苏婉容尖叫,竟反咬一口。赵承渊拾起蜡丸,
面色阴沉:“沈云璃,你如何解释?”“解释?”我冷笑,拾起蜡丸残片,
“陛下可验这蜡丸材质——与户部‘霉米账册’封蜡同源!贵妃栽赃沈家,
连证据都如此仓促!”赵承渊命人验蜡,侍卫颤声回报:“确为户部库房封蜡!”“苏婉容!
”帝王怒极,掌掴贵妃,“你私调户部蜡丸,陷害忠良,该当何罪!”“陛下!
”苏婉容瘫倒在地,却忽凄笑,“臣妾所为,皆是为您江山稳固!沈家军功高盖主,若不除,
您如何安心?”殿内空气凝滞。赵承渊眸中闪过复杂神色,似怒似疑。我抓住时机,
掷出兵符匣:“陛下,沈家世代忠臣,兵符在此!若陛下疑心,沈家军即刻交出,
沈氏愿永戍边关!”沈云骁猛然单膝跪地:“臣愿以血誓,沈家绝无异心!
”赵承渊沉默良久,终收兵符入袖:“沈家忠勇,朕自知晓。贵妃言行越矩,禁足三月,
苏家药坊查封!”苏婉容瘫如死灰,却在我离殿时,低语:“沈云璃,你赢不过天命。
帝王之心,岂是你一介女流能猜透?”我未回头,只冷笑:“天命?贵妃忘了,
我已从地狱归来,专为改写天命。”踏出椒房殿时,风雪已止。沈云骁蹙眉:“妹妹,
陛下虽暂信我们,但苏婉容所言‘帝王之心’……”“帝王忌惮沈家军,故借苏氏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