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他娶了白月光》 小说介绍
言情小说《我死那天他娶了白月光》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林溪沈聿白江晚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拉克夏塔”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穿着最昂贵的定制礼服,站在满堂宾客面前,迎娶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护士大概以为我昏迷了,低声跟旁边的人嘀咕:“家属联系不上?……
《我死那天他娶了白月光》 我死那天他娶了白月光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手术灯亮得刺眼。麻药劲儿还没完全上来,我能听见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
冰冷得让人牙酸。还有……还有手机里传出来的,断断续续,却无比清晰的声音。
“……沈聿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念雪**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那声音,
透过劣质的手术室门缝,顽强地钻进来,钻进我的耳朵里。真可笑。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等着开膛破肚,赌一个渺茫的生机。而我的丈夫,沈聿白,此刻正在城市的另一端,
穿着最昂贵的定制礼服,站在满堂宾客面前,迎娶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护士大概以为我昏迷了,低声跟旁边的人嘀咕:“家属联系不上?唉,
这都什么事儿……”我闭着眼,睫毛颤得厉害,喉咙里堵着一团浸了血的棉花。联系不上?
呵。就在昨天,我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聿白,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紧急手术,
你能不能……”我甚至没敢说“回来陪我”,只卑微地乞求他能出现一下下。电话那头,
背景音是悠扬的小提琴,还有苏念雪娇滴滴的笑声,像一把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耳朵里。他的声音,隔着电波,冷淡得像北极冰川的风。“江晚,我很忙。
念雪这边婚礼筹备走不开,你自己签个字,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钱不够跟我说。”忙?
忙着给他的白月光戴上戒指,忙着在众人面前宣告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所有权。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没什么可是。”他不耐烦地打断,“江晚,你懂事点。
当初协议结婚就说得很清楚,别给我添乱。”“嘟…嘟…嘟…”忙音响起,
彻底切断了我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懂事?是啊,我太懂事了。
懂事地扮演了三年沈太太的透明人,懂事地看着他珍藏苏念雪的照片,
懂事地在他喝醉后叫着“念雪”时递上醒酒汤,懂事地在他为了苏念雪一次次抛下我时,
连一句抱怨都不敢有。甚至,连我得胃癌的消息,都懂事地选择了隐瞒。怕影响他?不,
是怕看到他眼里的不耐烦,怕他说一句“真麻烦”。直到这次突然恶化,医生下了最后通牒,
我才慌了神。可有什么用呢?在他心里,我江晚,永远比不上苏念雪的一根头发丝。
“心率有点快,麻醉师,再加点量……”模糊的声音传来。也好。彻底睡过去吧。睡过去,
就不用听那刺耳的婚礼誓言,不用想象他如何深情款款地吻上苏念雪的唇,
不用再承受这剜心蚀骨的痛。沈聿白,我要是真死在这张台子上,你会不会,
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再次有知觉,是剧烈的疼痛。
像有无数把钝刀在肚子里缓慢地切割、搅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久才聚焦。惨白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我还活着。
这个认知,并没有带来多少喜悦。只有一片死寂的空茫。床边坐着一个身影,是林溪,
我唯一的朋友。她眼睛肿得像桃子,一看就是哭了很久。“晚晚!你醒了!吓死我了!
”她扑过来,想抱我又不敢碰我,手足无措。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烟,发不出声音。
林溪赶紧用棉签沾了水,湿润我的嘴唇,又用小勺一点点喂我喝温水。
“慢点……慢点……”她声音哽咽,“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医生下了两次病危……晚晚,
你怎么这么傻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口堵得难受。为什么不告诉?大概是因为习惯了。
习惯了所有事情自己扛,习惯了不被人在乎,习惯了……在沈聿白的世界里,
我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沈……聿白……”我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林溪的脸色瞬间变了,愤怒和心疼交织。“别提那个王八蛋!”她咬牙切齿,“你手术那天,
我疯了一样打他电话,打他助理电话,打到他公司!你知道他助理说什么吗?
说沈总在举行重要仪式,私人电话一律不接!重要仪式?哈!他忙着娶他的白月光呢!
”林溪气得浑身发抖:“后来他倒是打回来了,手术都结束快十个小时了!问我什么事,
语气还那么不耐烦!我说你病危在手术,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说知道了,
等他忙完婚礼再过来看看。”“忙完婚礼?看看?”林溪的眼泪又掉下来,“晚晚,你听听,
这是人话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不,石头捂三年也该热了!”我静静地听着,
心脏的位置,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大概是麻药还没完全过去?或者,是那颗心,
在手术刀落下的那一刻,在他对着苏念雪说“我愿意”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死透了。也好。
死了,就不会再痛了。“溪溪,”我声音很轻,却异常平静,“帮我个忙。”“你说!
要我去砍了那对狗男女我都去!”林溪抹了把眼泪。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力气。
“帮我办……出院手续。找个安静的地方……养病。”“出院?不行!你刚做完手术,
医生说……”“溪溪,”我打断她,眼神带着一种林溪从未见过的决绝,“听我的。
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城市了。更不想……再见到他。”林溪看着我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
最终把反对的话咽了下去,用力点头:“好!我们走!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陪你!
”接下来的日子,像褪了色的老电影,灰白而缓慢。林溪辞了职,
带着我去了一个靠海的小镇。空气里带着咸湿的味道,阳光很好,节奏很慢。
她租了个带小院子的房子,每天变着法给我炖汤,陪我说话,盯着我吃药。
我的身体在缓慢地恢复,但元气大伤。瘦得脱了形,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脸上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镜子里的那个人,陌生得让我心惊。只有那双眼睛,
偶尔会闪过一丝沉寂的微光。沈聿白打过几次电话。第一次,
在我刚转院到小镇疗养院的时候。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我曾烂熟于心的名字。林溪一把抢过去,直接按掉,然后干脆利落地拉黑。
“渣男!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恨恨地说。后来,他大概是换了号码打过来。林溪接起,
不等对方开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骂得酣畅淋漓,最后一句“别再骚扰晚晚!
她不想见你!滚!”吼得中气十足,然后再次拉黑。再后来,他可能找到了林溪的号码。
林溪直接关机,换了个新号,只告诉了几个必要的人。世界,好像真的清净了。
我们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但小镇太小,网络太发达。偶尔在街边小店吃饭,
邻桌的电视里,会闪过财经新闻的画面。英俊逼人的沈氏集团总裁,
携新婚妻子出席慈善晚宴。苏念雪依偎在他身边,巧笑倩兮,一身高定礼服,光彩照人。
画面一闪而过,快得像幻觉。我低头,默默喝碗里寡淡无味的白粥。
胃部传来熟悉的、隐隐的钝痛。林溪担忧地看着我:“晚晚……”我摇摇头,示意没事。
心都没了,还能有什么事呢?只是夜深人静时,还是会做噩梦。梦见冰冷的手术台,
梦见刺眼的无影灯,梦见手机里传出的那句清晰无比的“我愿意”。然后一身冷汗地惊醒,
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听着窗外海浪单调的拍打声,直到天明。时间像蜗牛一样爬行。
吃药、复诊、晒太阳、看海。我的身体在精心的调养下,奇迹般地没有继续恶化,
甚至有了一丝丝好转的迹象。医生说,这简直是生命的奇迹,心态很重要。心态?
我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癌细胞也觉得没意思了吧?林溪倒是很高兴,
张罗着给我买假发,买新衣服,虽然那些鲜艳的颜色穿在我身上,依旧显得灰扑扑的。
“晚晚,你得支棱起来!”她总这么鼓励我,“为了那种渣男把自己搞成这样,不值得!
你得活得好好的,气死他!”我笑笑,不说话。支撑我活下去的,早就不是恨,也不是报复。
而是林溪无微不至的照顾,是医生说我还有希望时她亮起的眼睛,是海边初升的太阳,
是……一种对生命本身,残存的本能眷恋。平静的日子,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破了。
是沈聿白的母亲,沈夫人。她找到我们的小院时,是个阴沉的下午。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看到坐在院子里藤椅上,裹着厚毯子,瘦骨嶙峋的我时,她明显震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
“晚晚……”她声音有些哽咽。林溪如临大敌,挡在我面前:“沈夫人,您来干什么?
这里不欢迎沈家的人!”沈夫人没理会林溪的敌意,目光紧紧锁在我身上,
充满了痛惜和难以置信:“怎么会……瘦成这样了?聿白那个混账!他跟我说你只是小毛病,
需要静养!他……”“沈夫人,”我平静地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您有事吗?
”我的态度让她愣了一下,随即眼里涌上更多的心疼和愧疚。“晚晚,我是来……看看你。
对不起,是沈家对不起你,是我没教好儿子……”她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她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这是……当初你嫁给聿白时,签的婚前协议里,
沈家该给你的那份。还有……这是我个人给你的补偿。晚晚,你拿着,好好治病,
好好生活……”林溪想说什么,我轻轻按住了她的手。我看着那个纸袋,没有接。钱?
真是讽刺。在我快要死掉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吝啬得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
现在,却要用钱来填补他的亏欠?“谢谢您的好意,沈夫人。”我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钱,我不需要。您拿回去吧。”“晚晚!”沈夫人急了,“你别犯傻!这是你应得的!
你的身体……”“我的身体,我自己会负责。”我打断她,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我和沈聿白,早就结束了。在您儿子迎娶苏念雪的那一天,我和沈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些钱,您留着,给您的……新儿媳吧。”“晚晚!”沈夫人泣不成声,“不是那样的!
聿白他……他混账!他被猪油蒙了心!他现在……”“沈夫人!”林溪听不下去了,冷着脸,
“晚晚需要休息,请您离开吧。”沈夫人看着我冷漠疏离的样子,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把纸袋放在旁边的小石桌上,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她走后,林溪拿起那个沉甸甸的纸袋,
愤愤道:“现在知道送钱了?早干嘛去了!假惺惺!”我看着那纸袋,
像看着一个巨大的讽刺。沈聿白,这就是你和你家的态度?用钱来打发?来买一个心安?
也好。至少证明,我的“死”,对他们而言,确实只是件可以用金钱衡量的麻烦事。“溪溪,
”我轻声说,“帮我找个律师吧。”林溪不解:“律师?干嘛?
”我看着远处灰蒙蒙的海平线,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立遗嘱,还有……处理掉这些钱。
捐了吧,以……‘江晚’的名义。”林溪愣住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眼圈又红了,
用力点头:“好!捐了!一分都不留给那个王八蛋!”日子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遗嘱很快立好了。我名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沈夫人给的那笔钱,我让律师全权处理,
捐给了一个专注于癌症晚期病人临终关怀的慈善机构。律师很惊讶,但还是照办了。
签完字的那天,我坐在海边,吹着微凉的海风,心里一片空旷。“江晚”这个名字,
连同那点微不足道的钱,很快就会被消耗在某个陌生人的止痛药里,
消失在某个冰冷的仪器中。这大概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了。无声无息,
无人在意。挺好的。身体的恢复似乎也停滞了。也许是那次沈夫人的到访,
勾起了太多不愿回想的过去,消耗了本就不多的元气。我又开始频繁地低烧,胃痛加剧,
吃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少。医生私下对林溪摇头,说情况不乐观,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溪在我面前强颜欢笑,背着我偷偷哭了好多次。我知道,我的时间,可能真的不多了。
一个深秋的午后,阳光难得地温暖。我精神稍微好点,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
林溪在屋里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几个词。
“……沈聿白……疯了……到处找……”“……晚晚她……”我闭上眼,阳光落在眼皮上,
一片温暖的红色。找?找我做什么呢?是终于想起我这个前妻,觉得该给我收尸了吗?
还是……良心发现了?可惜,太迟了。我的“江晚”,已经死在了他婚礼的那一天。
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苟延残喘的空壳,等着最后一点烛火燃尽。林溪挂了电话,
脸色很难看地走出来。“怎么了?”我轻声问。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了:“是……以前的一个朋友。她说,沈聿白最近像疯了一样,到处在找你。
把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公司也不管了,整天阴沉着脸,见谁怼谁。
好像……还跟苏念雪吵得很凶。”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像在听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故事。“哦。”我应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疯了吗?
那就疯吧。我的地狱,他终归是要来走一遭的。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疼痛成了常态,止痛药的剂量越来越大,
效果却越来越差。林溪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眼睛里的红血丝就没退下去过。她握着我的手,
一遍遍地说:“晚晚,别怕,我在呢。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我知道她在说谎,
但我感激她的谎言。小镇的冬天来得早,湿冷的海风无孔不入。
我觉得自己像一块被丢在冰天雪地里的朽木,从里到外都透着寒气。那天晚上,
我难得地清醒,精神似乎也好了一些。我知道,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玻璃。“溪溪,”我声音微弱。林溪立刻凑近:“晚晚,
我在!”“我想……看看海。”林溪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窗外阴冷的雨夜:“外面冷,
还下雨……”“就一会儿。”我看着她,眼里带着恳求。林溪最终还是拗不过我,
给我裹上最厚的羽绒服,戴上帽子围巾,推着轮椅,把我带到了离房子不远的海边栈道上。
雨不大,细细密密的。海浪在黑夜里翻滚,发出沉闷的咆哮。咸湿冰冷的风扑面而来。
我贪婪地看着那片漆黑汹涌的海面。生命最后的力量,似乎在对抗这无边的寒冷。“溪溪,
”我轻声说,声音被风吹散,“谢谢你……陪我走……最后一程。
”林溪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她蹲在我面前,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哭得说不出话。
“别哭……”我想抬手替她擦眼泪,却没有力气。“帮我……最后一个忙。”“你说!
晚晚你说!我都答应你!”林溪泣不成声。“等我……走了,”我喘了口气,
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把我……火化。骨灰……撒进海里。”我不要墓碑,
不要任何人祭奠。我要彻底消失,像从未存在过。“然后……”我看着林溪哭肿的眼睛,
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帮我……发个讣告。就写……‘江晚,因病医治无效,
于X年X月X日逝世。’……日期……就写……他结婚那天。”林溪猛地抬头,
震惊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眼神平静而坚定。沈聿白,
你不是在我死的那天欢天喜地娶了你的白月光吗?好啊。那我“死”的日子,就定在那一天。
我要你永远记住,你人生中最得意、最幸福的时刻,是我江晚的忌日。我要这个日子,
像一根淬毒的刺,永远扎在你心口最软的地方。每当你想起,每当你庆祝,都会鲜血淋漓,
痛不欲生。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也是最深的诅咒。
“好……”林溪读懂了我眼中决绝的恨意,用力点头,眼泪汹涌,“我答应你!晚晚,
我答应你!”一阵猛烈的咳嗽袭来,喉咙里涌上熟悉的腥甜。我强忍着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