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平王嫡女,随手碾死小三》 小说介绍
正在连载中的言情文《我,太平王嫡女,随手碾死小三》,是作者 序诗篇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沈怜音谢云昭柳青儿,故事无广告内容为:显然没想到沈怜音会搬出谢云昭。她悻悻地合上账本:"姐姐别多心,我只是随口一问。"沈怜音忽然注意到柳青儿手腕上的玉镯在阳光……
《我,太平王嫡女,随手碾死小三》 我,太平王嫡女,随手碾死小三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三年等待,丈夫携小三归来沈怜音站在谢府大门前,手指紧紧绞着帕子,指节泛白。
三年来,她日日盼着这一刻,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夫人,将军的马车已经到街口了。
"丫鬟碧竹小声提醒。沈怜音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
她今日特意穿上了大红色的织金褙子,发髻上簪着谢云昭出征前送她的那支白玉簪。三年了,
她无数次想象丈夫归来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与另一个女人分享这一刻。马蹄声渐近,
沈怜音的心跳如擂鼓。当那辆熟悉的青帷马车停在府门前时,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车帘掀开,一个身着铠甲的高大身影利落地跳了下来。谢云昭比三年前更加挺拔,
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的杀气,下巴上那道疤痕让他看起来更加英武。沈怜音刚要上前,
却见谢云昭转身,伸手从马车里扶下一个女子。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一身水绿色衣裙,
腹部明显隆起。她娇怯地靠在谢云昭臂弯里,脸上带着羞怯又得意的笑容。沈怜音如遭雷击,
整个人僵在原地。"怜音。"谢云昭这才看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如常,
"这是柳青儿,我在军中的...知己。"柳青儿盈盈下拜:"青儿见过夫人。"她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挑衅,"将军常提起夫人,说您最是贤惠大度。"沈怜音感到一阵眩晕,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失态。三年前那个跪在太平王府前发誓一生只娶她一人的谢云昭,
如今竟带着怀孕的外室登堂入室!"进去说吧。"谢云昭皱了皱眉,似乎不满沈怜音的沉默,
扶着柳青儿径直往府里走。沈怜音机械地跟在后面,耳边嗡嗡作响。碧竹搀扶着她,
小声安慰:"夫人,许是有什么误会..."前厅里,谢老夫人早已端坐主位,见他们进来,
眼睛一亮:"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她的目光扫过柳青儿隆起的腹部,
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位是...""母亲,这是青儿,儿子在军中的红颜知己。
"谢云昭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她已有了五个月身孕。""好!好!"谢老夫人连连点头,
亲自起身拉着柳青儿的手坐下,"快让我看看,哎哟,这肚子尖尖的,定是个男孩!
"沈怜音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她看着谢老夫人对柳青儿嘘寒问暖,
看着谢云昭温柔地为柳青儿拂去鬓角的碎发,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怜音。"谢云昭终于想起她,语气冷淡,"青儿身子不便,你安排一下住处。
"沈怜音强忍泪水:"将军想如何安排?"谢云昭皱眉:"自然是住东厢房,离我近些。
"东厢房是正室居所旁边最好的客房,历来是贵客所居。
沈怜音的心沉到谷底:"那妾身去准备。""不必了。"谢老夫人突然开口,"怜音啊,
你住西边小院去吧,那里清净,适合你读书写字。东厢房让给青儿住,她怀着身孕,
需要宽敞些。"沈怜音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边小院是府里最偏僻潮湿的地方,
连下人们都不愿住。"母亲!"她声音发颤,"我是谢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够了!
"谢云昭厉声打断,"青儿随我出生入死三年,你在家享清福,有什么资格抱怨?
"柳青儿适时地轻咳两声,柔弱地靠在谢云昭肩上:"将军别生气,
夫人只是一时不适应...青儿住哪里都可以的...""你看看青儿多懂事!
"谢老夫人拍案而起,"怜音,你身为太平王府的嫡女,入我谢家3年还无所出,
现在难道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沈怜音眼前发黑,只觉讽刺,没圆房就出征,
她怎么可能怀孕,她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不过她也庆幸没有圆房。
晚宴上,谢家摆了十桌酒席,庆贺谢云昭凯旋。沈怜音被安排在女眷最末席,
而柳青儿则堂而皇之地坐在谢云昭身侧。"诸位,"酒过三巡,谢云昭起身举杯,
"今日谢某荣归故里,全赖圣上恩典和诸位同袍浴血奋战。特别是青儿,
"他深情地看向柳青儿,"若非她在军中为我挡箭疗伤,谢某早已命丧黄泉。
"宾客们纷纷赞叹,有人高声问:"谢将军,
这位姑娘是..."谢云昭大笑:"这是柳青儿,我的红颜知己,也是我未来的平妻!
"满座哗然。沈怜音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站起身:"谢云昭!
你当初如何向我父亲发誓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谢云昭脸色阴沉,
大步走到沈怜音面前:"沈怜音,你别不识抬举!若非你父亲太平王的面子,
你以为我会娶你这种只会吟诗作对的闺阁女子?"他转身对宾客高声道:"诸位,
青儿随我征战沙场,与我同生共死。而她,"他指着沈怜音,"除了会写几首酸诗,
还会什么?如今我功成名就,难道还要受制于一个妇人的誓言?"宾客中有人哄笑,
有人附和。沈怜音感到无数道或嘲讽或怜悯的目光刺在她身上,脸上**辣的疼。"姐姐。
"柳青儿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将军需要的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人,
不是养在深闺的花朵。您若真心爱他,就该成全我们。
"沈怜音死死盯着柳青儿那张看似无辜的脸,
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的玉镯——那是谢家祖传之物,本该属于谢家正妻。
"你..."她刚要开口,谢老夫人厉声喝道:"沈怜音!今日是云昭的庆功宴,
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沈怜音环顾四周,谢家众人脸上写满了厌恶与不耐,
仿佛她才是那个破坏家庭和睦的恶人。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妾身身体不适,
先行告退。"走出大厅,夜风拂面,沈怜音终于让泪水决堤。三年来,她为谢家操持家务,
侍奉婆婆,忍受孤独寂寞,换来的却是当众羞辱。"夫人..."碧竹红着眼眶扶住她。
沈怜音擦干眼泪,声音冰冷:"碧竹,去收拾东西,我们搬去西院。""夫人!
您就这么认了?"沈怜音望向灯火通明的大厅,
里面传来谢云昭爽朗的笑声和柳青儿娇媚的应和。她轻声道:"不,我不会认。
"回到空荡荡的卧房,沈怜音从妆奁最底层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
那是三年前谢云昭写给她的誓言:"此生唯娶怜音一人,白首不离。"她将信笺一点点撕碎,
看着纸屑如雪花般飘落。窗外,一轮冷月高悬,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谢云昭,你会后悔的。
"她轻声说,声音里再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刺骨的寒意。次日清晨,沈怜音刚梳洗完毕,
柳青儿就带着两个丫鬟闯了进来。"姐姐,"她笑吟吟地说,"将军让我来取些东西。
他说这间房朝阳,适合养胎,让我搬过来住。"沈怜音握紧了手中的梳子:"这是我的房间。
""将军说,从今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柳青儿抚摸着肚子,"毕竟,
我怀的可是谢家的长子呢。"沈怜音站起身,比柳青儿高出半个头。
她冷冷地看着这个鸠占鹊巢的女子:"柳青儿,你以为抢来的东西,能长久吗?
"柳青儿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姐姐说笑了。这怎么是抢呢?是将军心甘情愿给我的。
"她凑近沈怜音耳边,压低声音,"就像他的宠爱一样。"沈怜音猛地抬手,
却在半空中被抓住。谢云昭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狠狠攥住她的手腕:"沈怜音!
你敢动青儿一根手指试试!"沈怜音挣开他的手,平静地说:"谢云昭,
你忘了当初跪在我父亲面前说的话了?"谢云昭冷笑:"今时不同往日。
我现在是圣上亲封的先锋将军,而你父亲太平王早已失势。沈怜音,识相的话就安分守己,
否则...""否则怎样?"沈怜音直视他的眼睛,"休了我?
"谢云昭被她的目光刺得一怔,随即恼羞成怒:"你以为我不敢?""你敢。"沈怜音轻笑,
"但你不会。因为你还需要太平王府那点残存的影响力,不是吗?"谢云昭脸色铁青,
柳青儿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将军别生气,对胎儿不好..."谢云昭甩袖而去:"沈怜音,
收拾你的东西,立刻搬出去!"沈怜音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转向窗边那盆谢云昭最喜欢的兰花,抬手将它推倒在地。
花盆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碧竹:"夫人!"沈怜音踩过散落的泥土和残花,
头也不回地说:"碧竹,我们走。"第二章折辱与玉镯晨光熹微时,
沈怜音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夫人,将军让您立刻过去。
"门外小丫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惶恐。沈怜音睁开酸涩的双眼,西院的床榻潮湿阴冷,
她几乎一夜未眠。碧竹连忙端来热水为她净面,小声嘀咕:"这才卯时三刻...""无妨。
"沈怜音强打精神,换上一件素净的藕荷色褙子。她刻意没有涂抹胭脂,
苍白的脸色反而衬得那双杏眼更加清亮。东厢房外已站了几个丫鬟婆子,见沈怜音来了,
纷纷低头行礼,眼神却飘忽不定。屋内传来柳青儿娇滴滴的声音:"将军,
这参汤太烫了..."沈怜音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谢云昭正坐在床边,
亲手为柳青儿吹凉参汤。见她进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这么慢?青儿晨起不适,
你身为正妻,理应前来伺候。"沈怜音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却不显:"不知柳姑娘哪里不适?
可要请大夫?""不必你假好心!"谢云昭冷哼一声,"青儿只是孕期反应。从今日起,
你每日晨昏都要来伺候青儿洗漱用膳。"沈怜音猛地抬头,正对上谢云昭冰冷的目光。
那双曾经对她满是柔情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厌恶与不耐。"将军是要我...做她的丫鬟?
"沈怜音声音轻颤。谢云昭不耐烦地摆手:"怎么?太平王府的嫡女就做不得这些?
青儿怀的可是我的骨肉!"柳青儿倚在床头,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姐姐若是不愿,
青儿也不敢勉强...""她敢不愿!"谢云昭厉声道,"沈怜音,别忘了你的身份!
"沈怜音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三年前那个跪在父亲面前发誓一生只爱她一人的少年将军,如今竟逼她伺候他的外室。
"妾身遵命。"她垂下眼帘,藏起眼中的冷意。谢云昭这才满意,
转头对柳青儿柔声道:"青儿,今日我要去军营述职,晚些回来陪你用膳。
"柳青儿娇羞点头:"将军放心,有姐姐照顾我呢。"谢云昭离开后,柳青儿立刻变了脸色,
指着地上的铜盆道:"沈怜音,我要净面。"沈怜音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柳青儿挑眉:"怎么?将军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沈怜音缓步走到铜盆前,试了试水温,
然后拧干帕子递给柳青儿。柳青儿却不接,只是伸着脸等她擦。"姐姐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吧?
"柳青儿讥讽道,"太平王府没教过你怎么伺候人?"沈怜音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最终还是抬手为柳青儿擦脸。动作不轻不重,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道。
"嘶——"柳青儿突然痛呼,"你弄疼我了!"沈怜音收回手,平静道:"柳姑娘肌肤娇嫩,
是我手重了。"柳青儿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夫人何必如此委屈?
其实将军心里早没你了。这三年来,是我陪在他身边,
是我为他挡箭疗伤..."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如今我有了他的骨肉,
你觉得你还能坐稳这正妻之位吗?"沈怜音将帕子扔回盆中,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柳青儿的裙角:"柳姑娘有孕在身,还是少动这些心思为好。
"柳青儿脸色一变,刚要发作,门外传来谢老夫人的声音:"青儿啊,可起身了?
"谢老夫人带着两个嬷嬷进来,看见沈怜音在场,明显愣了一下:"怜音怎么在这里?
"柳青儿立刻换上柔弱的表情:"老夫人,
将军让姐姐来照顾我...可姐姐似乎不太情愿..."谢老夫人皱眉:"怜音,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青儿怀着我们谢家的骨肉,你作为主母,理应照顾。"沈怜音心中冷笑,
面上却恭敬道:"母亲教训的是。"谢老夫人这才满意,拉着柳青儿的手道:"青儿啊,
我今日来是有事与你商量。你如今有了身孕,府中琐事不便操劳。我想着,
不如让怜音把管家之权交出来..."沈怜音猛地抬头,管家之权是正妻最后的尊严与实权。
谢老夫人这是要彻底架空她!"母亲!"她忍不住出声,"府中事务繁杂,柳姑娘初来乍到,
恐怕...""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谢老夫人厉声打断,
"青儿在军中就帮着云昭打理军务,比你强多了!你除了会吟诗作对,还会什么?
"柳青儿假意推辞:"老夫人,
这怎么好意思...姐姐管了这么多年...""她管得一团糟!"谢老夫人冷哼,
"每月开销那么大,却不见府里添置什么。怜音,今日就把账本和对牌交给青儿。
"沈怜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是,母亲。"回到西院,
碧竹气得直掉眼泪:"夫人,他们欺人太甚!您可是太平王府的嫡女啊!
"沈怜音却出奇地平静,她打开妆奁,从最底层取出一个小木盒,
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本账册和一把铜钥匙。"碧竹,去请柳姑娘过来接收对牌。""夫人!
""去吧。"沈怜音轻声道,"该是我们的,终究会是我们的。"柳青儿来得很快,
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显然是防着沈怜音不肯交出权力。"姐姐想通了?
"柳青儿笑吟吟地问。沈怜音将木盒推到她面前:"这是府中账册和库房钥匙。
每月初五要给各房发放月例,十五要...""不必说了。"柳青儿不耐烦地打断,
"这些我都会。倒是姐姐..."她环顾简陋的西院,"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沈怜音微微一笑:"清净自在,甚好。"柳青儿眯起眼睛,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
她随手翻开账本,忽然道:"咦?这上月的丝绸采购怎么少了二十两银子?
"沈怜音不动声色:"上月城南绸缎庄涨价,我记在备注里了。"柳青儿嗤笑:"是吗?
可我听说,姐姐上月曾派人送东西回太平王府..."屋内气氛骤然紧张。
沈怜音缓缓站起身,比柳青儿高出半个头:"柳姑娘这是在指责我中饱私囊?
""我只是好奇..."柳青儿不甘示弱地仰头。"那二十两银子,"沈怜音一字一顿道,
"是给将军置办铠甲内衬用的。柳姑娘若不信,大可去问将军。"柳青儿脸色变了变,
显然没想到沈怜音会搬出谢云昭。她悻悻地合上账本:"姐姐别多心,我只是随口一问。
"沈怜音忽然注意到柳青儿手腕上的玉镯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那玉镯通体碧绿,
内侧刻着细小的谢家族徽——是谢家祖传之物,历来只传给嫡长媳。
"这玉镯..."沈怜音忍不住问。柳青儿得意地晃了晃手腕:"将军给的,
说是谢家祖传的宝贝呢。"沈怜音心头一震。这玉镯本该在她过门时由谢老夫人亲手传给她,
可三年来谢老夫人从未提起。如今竟戴在了柳青儿手上!"是吗?"沈怜音强自镇定,
"倒是很适合柳姑娘。"柳青儿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
碧竹气得浑身发抖:"夫人,那玉镯明明是...""嘘。"沈怜音制止她,"去打听一下,
柳青儿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个军妓,怎会与谢家祖传之物扯上关系?
"碧竹眼前一亮:"夫人怀疑她...""去吧。"沈怜音望向窗外,眼神渐冷,"记住,
小心行事。"傍晚时分,谢云昭回府,直接去了东厢房。沈怜音按照吩咐前去伺候晚膳,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柳青儿的哭声。"将军,
姐姐今日对我好凶...我不过问了一句账目的事,她就...""她敢!"谢云昭怒道,
"看来是我对她太仁慈了!"沈怜音闭了闭眼,推门而入。谢云昭见她进来,
劈头就骂:"沈怜音!你好大的胆子!青儿怀着身孕,你竟敢给她气受?
"沈怜音不卑不亢:"妾身不知柳姑娘何出此言。账目一事,我已解释清楚。""你还狡辩!
"谢云昭拍案而起,"从今日起,你每日除了伺候青儿,还要去佛堂跪两个时辰反省!
"柳青儿假意劝阻:"将军别生气,
姐姐或许只是一时想不开..."谢云昭搂住她:"青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这种深闺妇人,哪懂得你的好?"沈怜音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她轻声道:"将军可还记得,三年前在太平王府前说过的话?
"谢云昭脸色一变:"你提这个做什么?"沈怜音从袖中取出那封泛黄的信笺,
当着他们的面缓缓展开:"'此生唯娶怜音一人,白首不离'——这是将军的亲笔。
"谢云昭恼羞成怒,一把抢过信笺撕得粉碎:"陈年旧事也值得提?沈怜音,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碎纸如雪片般飘落。沈怜音看着地上那些承载着誓言的碎片,
忽然笑了:"将军放心,妾身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转身离开,背影挺得笔直。
身后传来柳青儿娇滴滴的安慰声和谢云昭余怒未消的咒骂。回到西院,
碧竹红着眼眶迎上来:"夫人..."沈怜音摆摆手:"我没事。"她走到书案前,
提笔写下一封信,"明日想办法送出去,务必交到我乳母手中。"碧竹接过信,
小声问:"夫人,我们该怎么办?"沈怜音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轻声道:"等。
"夜深人静时,沈怜音独自坐在铜镜前,取下那支白玉簪——谢云昭送她的唯一礼物。
她端详许久,忽然抬手将簪子狠狠摔在地上。玉簪应声而断,如同她破碎的婚姻。"谢云昭,
"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这是你逼我的。"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照在她决绝的脸上。西院的梧桐树影婆娑,仿佛在见证着一个女子从隐忍到觉醒的蜕变。
第三章:嫁妆与圣颜谢府账房谢云昭怒气冲冲地闯入谢府账房,手中紧紧攥着那本账册,
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将账册狠狠摔在桌面上,手指用力地在账册上点着,
声色俱厉地吼道:“这个月的月钱呢?府里下人的例银怎么到现在还没发?!
”账房先生原本正埋头算账,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
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落。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奈,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回将军,府库……没钱了。”“没钱?!
”谢云昭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用力一挥,
竟将那沉重的账桌掀翻在地。桌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怎么可能没钱!谢府这些年靠着军功赏赐,还有各处田庄的收成,
难道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起?!你是不是在故意敷衍本将军?!
”账房先生吓得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连声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从前府里的开支,一直都是夫人用自己的嫁妆贴补的。夫人她……从未动用过公中银钱。
如今夫人不管家了,这账上……自然就……”谢云昭听到这话,如同被雷击中一般,
整个人瞬间愣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嫁妆?你说清楚!
”账房先生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夫人嫁入谢府时,
太平王府可是陪嫁了十万两白银、十二间铺面,还有京郊三百亩良田啊。这些年来,
府里开销实在太大,夫人一直默默地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
从未有过半句怨言……”谢云昭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沈怜音竟一直在用自己的嫁妆养着整个谢府。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日的场景,柳青儿娇嗔地缠着他要买西域来的珠宝,
他当时想也没想,便随口应下。可如今想来,那时的府里恐怕早已捉襟见肘,
而他却浑然不知。西院西院的房间布置得简洁雅致,沈怜音正静静地倚窗而坐,
手中捧着一本书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碧竹匆匆走进房间,脚步略显急促:“夫人,将军来了!”沈怜音听到这话,唇角微微勾起,
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书卷合上,动作优雅而从容,
仿佛早就料到谢云昭会来。谢云昭大步流星地踏入房间,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双眼直直地盯着沈怜音,质问道:“府里没钱了?”沈怜音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平静如水,
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是啊。”“你为何不说?!
”谢云昭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愤怒与不解。“将军让我交权,我便交了。
”沈怜音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怎么,堂堂七尺男儿,
如今要用我的嫁妆养家了?”谢云昭被她这句话刺得脸色铁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沈怜音!你——”“将军若缺钱,不如去问问柳姑娘。
”沈怜音的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语气不紧不慢,“她这半月添置的衣裳首饰,
抵得上谢府半年的开销。”谢云昭顿时语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尴尬。他忽然发现,
眼前这个曾经温顺的妻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眼底竟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讥诮,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皇宫·御书房沈怜音身着素色衣衫,神色平静地跪在御前。
她脊背挺直,宛如一株傲立的青松,透着一股坚韧与不屈。“臣妇沈怜音,请陛下恩准和离。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御书房内回荡。正在执笔批阅奏章的皇帝听到这话,
手中的笔微微一顿。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落在沈怜音身上。三年未见,她明显瘦了许多,
身形愈发显得单薄,可那双眼睛依旧清亮如初,透着一股倔强与果敢。“为何?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一丝探究。“谢云昭背弃誓言,宠妾灭妻。
”沈怜音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又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失望,“臣妇不愿再忍。
”皇帝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他轻笑一声,说道:“朕记得,
当年也曾向你求娶,你母亲嫌朕后宫人多,硬是将你许给了谢云昭。”沈怜音微微垂眸,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母亲爱女心切,望陛下恕罪。”皇帝搁下笔,缓缓站起身来,
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沈怜音面前。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若朕说,
如今后宫空置,只等你一人,你可愿入宫?”沈怜音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怔。
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至今未立后纳妃。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波澜,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正欲开口回答,殿外太监匆匆禀报:“陛下,谢将军求见!”皇帝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微微皱眉,冷冷地说道:“宣。”谢云昭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他的目光在扫过沈怜音时,
先是一愣,随即竟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在他看来,沈怜音一定是舍不得他,
所以才来求陛下劝和的。他“扑通”一声跪地行礼:“臣谢云昭,
愿以战功换一恩典——请陛下准臣立柳氏为平妻!”御书房内,空气仿佛在瞬间凝滞。
皇帝缓缓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谢卿可知,沈氏方才求的是什么?
”谢云昭一愣,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皇帝冷笑一声,
语气冰冷地说道:“她求的是和离。”谢云昭的脸色骤变,他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怜音:“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向沈怜音,却见她唇角微扬,
眼底尽是讥讽。他这才明白,她不是来挽回他的,而是来彻底抛弃他的。皇帝拂袖转身,
声音冰冷如霜:“谢云昭,朕给你三日。若三日内沈氏仍要求和离,朕便准了。”他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怜音一眼:“至于其他事……朕等你答复。
”谢府·东厢房谢云昭怒气冲冲地来到东厢房,一脚狠狠地踹开房门。“砰”的一声巨响,
房门被踹得摇晃不已。正在房中的柳青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花容失色,
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打翻在地,茶水溅得到处都是。“将军?
”柳青儿惊恐地看向谢云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谢云昭几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用力之大,让柳青儿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玉镯紧紧地硌着他的掌心,
可他仿佛浑然不觉:“说!这镯子哪来的?!”柳青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是、是老夫人给的……”谢云昭听到这话,瞳孔猛地一缩。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难道母亲早就知道柳青儿的存在?甚至早在他出征前,
就谋划好了这一切?他忽然想起沈怜音那句充满讥诮的话:“将军若缺钱,
不如去问问柳姑娘。”一股寒意骤然爬上他的脊背,他不禁开始怀疑,
自己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被算计了?西院西院的房间内,
沈怜音静静地展开皇帝暗中塞给她的纸条,纸条上只有一行字:“三日后,朕等你答案。
”她看着纸条上的字,眼神平静而坚定。随后,她将纸条凑近烛火,火苗迅速吞噬着纸条,
火光映照下,她的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谢云昭,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她轻声自语道,“好戏才刚开始。”第四章:将门虎女谢府·西院天色渐暗,
暗沉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谢府西院的上空,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谢云昭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房门,门板与墙壁碰撞发出“砰”的巨响。此时,
沈怜音正安静地收拾着行装,她动作沉稳,仿佛丝毫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
谢云昭双眼布满血丝,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猛地冲上前,一把攥住沈怜音的手腕,
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沈怜音!你以为搬出陛下就能威胁我?
你简直太天真了!”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些话。
沈怜音缓缓抬起眼眸,眼神冷若冰霜,直直地盯着谢云昭,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放手。”她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不带一丝感情。“休想!”谢云昭彻底被激怒,
扬起手便恶狠狠地朝她脸上扇去。“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内骤然响起。然而,
这响亮的耳光却不是落在沈怜音脸上。谢云昭只感觉左脸一阵**辣的剧痛,
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两步。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你……你敢还手?!”他的声音因震惊和愤怒而颤抖。
沈怜音缓缓收回手,动作优雅而从容,指尖轻轻拂过袖口,
仿佛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冷冷地看着谢云昭,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谢云昭,
你当我太平王府名为‘太平’就当真软弱可欺?你实在是太愚蠢了。”她一步步逼近谢云昭,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她眼底锋芒毕露,宛如两把利刃,“别忘了,
我祖父是开国大将,为这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我父亲镇守边关十年,从未打过一次败仗。
太平王府,向来是将门出身,骨子里流淌的是不屈的热血!
”谢云昭被她这强大的气势所震慑,竟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脸上的愤怒渐渐被一丝恐惧所取代。“你……”他刚要开口,却被沈怜音再次打断。“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右脸,
这一巴掌仿佛用尽了沈怜音三年来的委屈与愤怒。沈怜音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这一巴掌,是替我这三年喂了狗的真心。这三年,我对你掏心掏肺,
换来的却是你的背叛与欺辱。”说罢,她毫不犹豫地拎起包袱,径直朝门外走去。
谢云昭终于回过神来,对着她的背影怒吼:“站住!你今日若敢踏出谢府——”“如何?
”沈怜音猛地回头,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杀了我?
你大可以试试。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你欺负的沈怜音吗?”此时,院外围满了下人,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无一人敢上前阻拦。沈怜音目光如炬,扫过人群,
忽然提高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诸位听好了——从今日起,我沈怜音与谢云昭恩断义绝!
再无瓜葛!”她转身,衣袂随风翻飞,宛如锋利的刀刃。“**配狗,天长地久。
祝二位百年好合,永远都别来招惹我!”说罢,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太平王府沈怜音怀着复杂的心情刚踏入太平王府的大门,
便听见一声熟悉而又饱含关切的呼唤:“阿音!”母亲林氏早已焦急地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