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药中有毒》 小说介绍
《陛下,药中有毒》这书还算可以,喜欢超吹的凌云彻描述故事情节还行,萧珩李德全周维安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萧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寝殿,“自今日起,擢升为朕的贴身太医,专司朕的龙体,不必再理会太医院的杂事。”旨意一……
《陛下,药中有毒》 陛下,药中有毒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毒针殿内静得能听见熏香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龙涎香混着浓苦的药味,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罩住。我跪在龙床边,右手搭着脉枕,左手藏于袖中,
指尖捏着一枚淬了“牵机”之毒的银针。针尖只需刺入他腕上“神门穴”半寸,三息之内,
这位年轻的九五之尊便会心脉断绝,当场毙命。而我,沈家被斩于菜市口的三百二十口人,
也终于可以瞑目。三年来,我削骨换肉,隐姓埋名,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将军府贵女,
变成了一个掌心满是药茧的小太医,为的就是今天。为了这一针。我垂着眼,
能看到天子萧珩苍白的手腕。青色的血管在几近透明的皮肤下蜿蜒,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满朝皆知,新帝萧珩是个药罐子,登基三年,有两年都在病榻上。此刻,他双目紧闭,
眉心微蹙,呼吸细弱,完全是一副命不久矣的孱弱模样。很好。这省了我很多事。
我稳住心神,指尖的银针已经探出袖口,闪着幽微的蓝光,即将触碰到那层薄薄的皮肤。
复仇的火焰在胸中灼烧,几乎要冲破喉咙。爹,娘,大哥,二哥……南南来接你们回家了。
就是现在!我心一横,指尖正要发力——“都退下。”一道声音忽然响起。那声音很轻,
还带着病中人特有的沙哑,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浑身一僵,
动作凝固在了那即将行凶的最后一瞬。床榻上的萧珩,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他没有看我,
那双本该因病痛而浑浊的眸子,此刻正淡漠地扫视着殿内侍立的宫人和太监。
大太监李德全连忙躬身:“陛下,这……陈太医还未为您请完脉。”“朕说,退下。
”萧珩的语气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他甚至轻轻咳了两声,越发显得羸弱不堪。
李德全不敢再多言,领着一众宫人,屏息静气地鱼贯而出。沉重的殿门被缓缓合上。
“吱呀——”那一声,像一道锁,将我与他,囚禁在了这片巨大的、死寂的空间里。殿内,
只剩下我和他。猎人,与猎物。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重新将毒针缩回袖中,
指尖却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他发现了吗?不可能。我这三年,
早已将自己的一切磨得天衣无缝。或许,只是巧合。我定了定神,
低眉顺眼地维持着一个卑微小太医该有的姿态,准备找个借口告退。“陈安,是吗?
”他忽然开口,叫了我的假名。“奴……奴才在。”我哑着嗓子回应。“抬起头来。
”我心头一紧,缓缓抬起头。这是我进宫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视他。三年的时光,
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是那张曾令我魂牵梦萦的脸,
只是褪去了昔日的少年气,变得轮廓深邃,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尤其是那双眼睛。记忆中,那双眼曾盛满星辰,含着笑意对我说:“南南,待我登基,
便许你凤位,让你做我唯一的妻。”而今,那里面只剩一片幽深的、不见底的寒潭。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他靠在床头,病弱而慵懒。我跪在地上,卑微而紧张。
像一场荒诞的默剧。我看不透他,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做出惶恐的模样:“陛下……”他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几乎看不出弧度,
却让我瞬间如坠冰窟。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慢悠悠地开了口,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最痛的地方。“这几日,朕心口疼得厉害。
”他抬起那只苍白的手,轻轻点在自己的左胸。“想来,是三年前的旧伤,犯了。
”“你不是最会治心病吗?”他微微前倾,那双幽深的眸子死死锁住我,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又戏谑的弧度。“怎么不动手?”“轰——”我脑中一片空白。
袖中的那枚毒针,刹那间,变得滚烫,几乎要将我的皮肉都烙穿。他……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为何而来,知道我要杀他。那我这三年的忍辱负重、步步为营,
算什么?一个笑话吗?他看着我煞白如纸的脸,眼中的戏谑更浓了,
仿佛在欣赏一只自以为是猎人,却一头撞进陷阱的蠢货。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催促了一句。
“朕等你好久了。”2项圈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朕等你好久了。”这句话,
像是一把重锤,将我三年来用仇恨铸就的坚硬外壳,砸得粉碎。我所有的伪装,在他面前,
都成了一场透明的闹剧。就在我心神俱裂之际,
殿门外传来了大太监李德全恭敬的声音:“陛下,您……还好吗?
”萧珩脸上的那抹戏谑瞬间敛去,又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孱弱模样,他靠回引枕,
虚弱地应了一声:“进来吧。”殿门被推开,李德全领着几个小太监,低着头迅速走到床边,
连眼风都不敢乱扫。我依旧跪在原地,像一尊失了魂的石像。萧珩的目光从我身上淡淡扫过,
仿佛我真的只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他对着李德全吩咐道:“传朕旨意。
”李德全连忙躬身:“奴才在。”“太医陈安,医术精湛,心细如发,甚合朕意。
”萧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寝殿,“自今日起,擢升为朕的贴身太医,
专司朕的龙体,不必再理会太医院的杂事。”旨意一出,不仅是我,
连李德全的身体都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贴身太医。这三个字,
像一道用黄金打造的华丽枷锁,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死死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从此,
我的方圆之地,便是他的寝殿。我的二十四时,都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这是要将我彻底囚禁在他身边。我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他。而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已经闭上了眼,只留给我一个苍白而漠然的侧脸。他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的日子,
我活得像一个悬丝木偶。每日清晨,我准时到他的寝殿请脉、施针、记录他的身体状况。
他极尽配合,乖巧得像一个最听话的病人。可我知道,这不是治疗,这是一场无声的凌迟。
他从不点破我的身份,也再没说过任何出格的话。但他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目光,
却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遍我的全身。他看我写药方,看我配药,
看我用银针在他身上扎出一个个穴位。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
仿佛在说:来啊,动手啊,你还在等什么?仇恨的火焰,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
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他越是如此,就越是提醒我,
三年前他是如何用那张温润如玉的太子面孔,将我沈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就是要看我痛苦,看我挣扎,看我明明恨他入骨,却还要装作恭顺地为他“疗伤”。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几乎出现了幻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东宫。
那时的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太子。他处理政务到深夜,我便提着食盒偷偷溜进去陪他。
他总爱枕在我的腿上小憩,拉着我的手,把玩我练习针灸时,
指尖不小心扎出的一个个小针眼。“我们南南,以后是要做悬壶济世的女菩萨吗?
”他含着笑意,吻去我指尖的血珠,“可我不想你救天下人,我只想你救我一个。
”回忆有多甜,现实的耳光就有多响亮。我猛地回神,眼中的温情瞬间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好,我陪你玩。我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
将自己变成一个最专业、最冷漠的太医。我的手很稳,施针的动作标准得可以刻进教科书里。
直到那天下午。又是例行的针灸,我手持银针,正准备刺入他胸前的“膻中穴”。
就在针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凉,但那力道,却大得惊人,像一把铁钳,紧紧箍住我的骨头。
这绝不是一个久病之人该有的力气!我心头警铃大作,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拉着我的手,稳稳地按在了他自己的心口。隔着衣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强健得不像病人的心跳。“咚、咚、咚。”那心跳沉稳而有力,
像战鼓,狠狠地敲击着我的耳膜,也敲碎了他所有的伪装。他的眼神,也在这一刻,
变得锐利如刀。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个位置,三年前就给你留好了。”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看着我惊骇的表情,
似乎很满意。他缓缓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继续说道:“但是,什么时候动手,你说了不算。”他箍着我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
那清晰的痛感让我瞬间明白,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有多悬殊。他根本没病!他一直在演!
我的复仇,我的恨意,我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由他掌控的游戏。他缓缓松开手,
靠回床头,又变成了那个虚弱的君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他看着我煞白的脸,
慢条斯理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那句话,像最终的宣判,将我彻底钉死在了这盘棋局上。
“朕说了,才算。”3棋子我成了萧珩的贴身太医。
这个消息像一块石头砸进皇宫这潭死水,没激起什么大浪,却让水面下的暗流变得汹涌。
我能感觉到那些无处不在的审视目光,在太医院,在去往昭阳殿的路上,
那些眼神里混杂着嫉妒、探究和不加掩饰的敌意。我成了萧珩的人,自然,
也成了他敌人的眼中钉。这天,我端着熬好的汤药,正要送入昭阳殿,却在殿前的白玉阶下,
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户部侍郎,周启。他一身绯色官袍,面容倨傲,身后跟着几个家仆,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站住。”他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压迫感,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太医,陈安?”我垂首,应了声:“是,见过周侍郎。”“呵,
”他冷笑一声,绕着我走了一圈,“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东西,
竟也能爬到陛下面前当差。你这碗里,端的是什么?”“是为陛下调理的安神汤。
”“安神汤?”周启的声调猛然拔高,他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托盘,
“谁知道是安神汤还是断魂汤?给我拿来,本官要亲自检查!”他说着,便要伸手来夺。
我心头一紧,立刻侧身避开。这药是我亲手熬的,自然没问题。但他若是在检查时动了手脚,
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周侍郎,”我稳住心神,不卑不亢地说道,“此乃御药,
无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触碰。您若怀疑,可去禀明陛下。”“放肆!”周启被我顶撞,
顿时勃然大怒,“你也敢跟本官讲规矩?来人,给我掌嘴!
”他身后的恶仆立刻摩拳擦掌地围了上来。我握紧了托盘的边缘,指节发白。袖中的银针,
已经悄然滑到了指尖。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昭阳殿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的,
是萧珩的贴身大太监李德全。李德全一见这阵仗,立刻“哎哟”了一声,快步走下台阶,
脸上堆着假笑:“周侍郎,这是做什么呢,这么大火气?陛下正歇着呢,可经不起吵闹。
”周启见到李德全,气焰稍稍收敛,但依旧不依不饶:“李总管,你来得正好。
此人来历不明,我怀疑他于御药中下毒,正要为陛下分忧!”“这可不敢劳烦周侍郎。
”李德全皮笑肉不笑地挡在我身前,“陛下的饮食汤药,自有奴才们试毒,不劳外臣费心。
”他一番话,将“外臣”两个字咬得极重。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转向我,
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陈太医,陛下有口谕。”我心头一沉。
只听李德全缓缓说道:“陛下说,他龙体康健,全赖陈太医照料。只是近日听闻,
太后娘娘凤体违和,寝食难安。陈太医医术高明,与其在朕这里大材小用,不如即刻起,
转去长信宫侍奉太后。也免得,和某些大人,在这里拉拉扯扯,扰了朕的清净。”这道口谕,
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周启脸上。周启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而我,却如遭雷击。去长信宫?那不是太后的居所,
丞相周维安的妹妹,周启的亲姑姑的地盘吗?我浑浑噩噩地领了旨,跟着李德全办理交接。
直到四下无人时,李德全才往我手里塞了一块通行令牌,低声提点了一句。“陈太医,
您别多想。长信宫虽然是那位的地方,可也是宫里最讲规矩的地方。您去了,
周侍郎他们反而不好再明着找您麻烦了。”他叹了口气,“陛下,是在保您呢。
”我握着那枚冰冷的令牌,脚步一顿。李德全在我身后,忽然又补了一句:“陈太医,
太后娘娘嗜好不多,唯独对当年还是太子殿下时期的旧物很是看重。她宫里有个紫檀木箱,
装的都是那时的旧纸,您若是有心,多在那上面花些功夫,太后会很高兴的。
”4证词我最终还是被“送”进了长信宫。来领我的人,是李德全。他一路都低着头,
缄默不语,直到长信宫门口,他将一块通行令牌交给我时,才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陈太医,太后娘娘嗜好不多,
唯独对当年还是太子殿下时期的旧物很是看重。她宫里有个紫檀木箱,装的都是那时的旧纸,
您若是有心,多在那上面花些功夫,太后会很高兴的。”说完,他便躬身退下了。
我握着令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却将“紫檀木箱”和“太子时期”这几个字,
反复咀嚼。长信宫的管事嬷嬷果然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指着偏殿里没过膝盖的故纸堆,
让我整理太后十年来的所有脉案。我没有说话,只是挽起袖子,走了进去。日升,日落。
我沉默地工作,在如山的卷宗中,刻意地寻找着。第三天,我的指尖触碰到了那个箱子。
一个落了锁的紫檀木箱,被随意地丢在角落,蒙着厚厚的灰。我环顾四周,确认无人。
从袖中滑出一根银针,探入锁孔,手腕轻巧地一拨一转。“咔哒。”锁开了。箱子里,
是一沓沓更为精美的卷宗。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萧珩还是太子时的字迹。
他曾手把手地教我写字,我对他笔锋的每一处顿挫,都了如指掌。我一卷卷地翻着,
直到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从一本经书的夹页中滑落。纸张已经泛黄,
折痕处起了毛边。我捡起,展开。是萧珩的字。是沈家的“续脉汤”。药引是“南南”。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我脑中炸开。是陷阱?是巧合?还是……羞辱?不。我的脑海中,
猛然闪过李德全在我临走前说的那句话。——“紫檀木箱”、“太子时期”。他是在提醒我!
萧珩把我送到长信宫,不是为了让我避难。他是算准了周启会发难,
算准了他能顺理成章地把我送到这里,算准了管事嬷嬷会刁难我让我整理故纸堆,
更是算准了我能从李德全的暗示中,找到这个箱子!他算准了,这张三年前的药方,
一定会、也只能被我看到!这张纸上写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给太医看的。“续脉汤”,
是在告诉我,三年前,他和我一样,身受重伤,五脏俱焚。药引“南南”,是在告诉我,
能救他的,只有我。他无法明说,所以他用这种方式,设下了一个只有我能解开的谜题。
我手里的,哪里是一张旧药方。这是他跨越三年,从尸山血海里,
为我递出的第一份……沉冤昭雪的证词。5共饮半月后,李德全亲自来了长信宫。
“陈太医,”他笑得像一尊弥勒佛,“陛下宣您过去一趟。说是……离了您的针,龙体不安。
”我放下手中的活,洗了手,提起药箱,跟着他走。一路无话。再入昭阳殿,
殿内的气息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皇后周云舒在,她正亲昵地坐在萧珩床边。
她面前的宫女托盘里,是两碗一模一样的白玉莲花碗,盛着乌黑的汤汁。“陛下,
尝尝臣妾为您炖的安神汤。”萧珩懒懒地靠着,闻言,
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有劳皇后。”他说着,端起其中一碗,作势要喝。我上前一步,
正要行礼开口,却闻到了一丝极淡的异香。我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另一只碗的碗沿上。
那里,有一处几乎看不见的湿痕。我的心,骤然一沉。“陈太医回来了。
”萧珩的声音恰时响起,他端着碗,并未喝下,反而看向我,“皇后贤德,备了两份。
这一碗,赏你了。”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陪朕共饮吧。”一瞬间,
皇后的眼神亮了,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李德全的呼吸,似乎也停滞了一瞬。所有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身上。这是一个死局。我上前,接过那碗“御赐”的汤药,入手冰凉。
我能感觉到碗沿上那一点点粘腻的触感。只要我的嘴唇碰上去,不出半个时辰,
我就会“旧疾复发”,暴毙当场。届时,我便是畏罪自尽。我抬眼,看向龙床上的萧珩。
他也在看我,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探究。他在等我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端着碗,朝他恭敬地一揖到底。“谢陛下隆恩。”我直起身,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将碗凑到嘴边时,我的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哎呀!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向前扑去。“哐当——”玉碗脱手而出,
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摔得粉身碎骨。黑色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我狼狈地跪倒在地,
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里充满了惶恐:“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才该死!
奴才手滑了!”殿内,一片死寂。我能感到头顶射来的,皇后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罢了。
”许久,萧珩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毛手毛脚的,
也难怪只能整理药方。”他摆了摆手,“皇后,你别与他计较了,退下吧,朕乏了。
”他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定性为了我的“笨拙”。皇后气得胸口起伏,却只能不甘地起身,
行礼告退。很快,殿内又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依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许久,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我愕然抬头。看见萧珩靠在床头,正低头看着我,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