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清,靠山明免费阅读全文,主角山恩月娘王大山小说完整版最新章节

2025-06-14 12:09:47    编辑:冷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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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月娘。爹说,我落地那夜,月亮又大又圆,明晃晃地悬在明山顶上,把咱家这泥瓦小院都照亮了。爹娘就守着山脚下这点薄田,日子紧巴,但爹有把子力气,娘手巧,总能把山野菜和粗粮做出温饱的味道。十岁那年,天塌了。爹去城里给人盖房子,被倒下来的房梁砸死了。娘抱着爹那件沾着干涸泥点的破褂子哭昏过去,再醒来,精气神...

    小柒月的十一月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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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清,靠山明》 小说介绍

这本《月儿清,靠山明》小说讲述了主人公山恩月娘王大山的故事非常好看,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小说精彩节选田里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压弯了腰。我正弓着身子,挥汗如雨地割着稻子。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山村的宁静。尘土……

《月儿清,靠山明》 月儿清,靠山明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叫月娘。爹说,我落地那夜,月亮又大又圆,明晃晃地悬在明山顶上,

把咱家这泥瓦小院都照亮了。爹娘就守着山脚下这点薄田,日子紧巴,但爹有把子力气,

娘手巧,总能把山野菜和粗粮做出温饱的味道。十岁那年,天塌了。爹去城里给人盖房子,

被倒下来的房梁砸死了。娘抱着爹那件沾着干涸泥点的破褂子哭昏过去,再醒来,

精气神儿就垮了大半,身子骨眼见着衰败下去。祸不单行。爹没了,尸骨未寒,

大叔二叔就红着眼闯进来,硬生生把爹娘辛苦开垦的几块好田“接手”了去。

娘病得起不来炕,只会流泪。我抱着娘,看着空荡荡只剩院墙的“家”,

院里那点巴掌大的菜畦,成了我和娘活命的指望。十岁的肩膀,就这么扛起了摇摇欲坠的天。

天蒙蒙亮,我就钻进院角那点菜畦里,学着爹的样子松土、拔草,

盼着那几棵蔫头耷脑的苗苗能多结几个瓜、多长几片叶。傍晚,夕阳把明山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就背上爹留下的破背篓,一头扎进莽莽苍苍的山林。找野果,挖野菜,眼睛瞪得像铜铃,

盼着能撞上一只昏头的野兔,或者发现几株值点钱的草药。日子在饥饿的边缘摇摇晃晃,

我和娘,像两株被风雨打折又顽强挺立的草,就这么饥一顿、饿一顿地活了下来。

娘的身子终究没能完全恢复,成了药罐子,但好歹能下地做些轻省活计了。我也抽了条,

长开了。村里的婆子婶子们开始在我家破院门外探头探脑,啧啧有声:“月娘这丫头,

身段模样都出来了,盘正条顺的,可惜摊上这么个家,还有个药罐子娘拖累着。

”提亲的人真来了,门槛不高,却也踏进来几个。媒婆一张巧嘴能把死人说活:“月娘啊,

张家小子老实肯干,嫁过去保管不受屈!就是你娘……”她话头一顿,意思明白。

我放下手里正在搓洗的野菜,水珠顺着粗糙的手指往下滴。我抬起头,声音不高,

却像山里的石头一样硬邦邦:“要我嫁,行。带上我娘。少一个,不成。

”媒婆脸上的笑僵了,讪讪地走了。这话像风一样刮遍了十里八乡,再没人登门。

娘搂着我哭得肝肠寸断:“月娘啊,是娘拖累了你啊!

娘这身子……不如死了干净……”我拍着娘瘦骨嶙峋的背,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又冷又硬:“娘,别说傻话。有你在,我就有家。日子苦点怕啥,咱娘俩一起扛。

”日子照旧,可我渐渐懂了那些男人黏在我身上、又像看牲口般估量价值的目光。

那目光让我脊背发凉。一天,趁着烧火做饭,我盯着灶膛里黑黢黢的锅底,心一横,

伸手狠狠抹了一把灰,胡乱涂在脸上、脖子上。对着水缸里模糊的倒影,我故意佝偻起背,

走路也拖着脚,活像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太太。自那以后,村里人再看到我,

眼神里的惋惜和算计都变成了嫌恶和避让。挺好,耳根子清静了。娘看着我,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浑浊的眼里全是心疼。那天,月亮又大又圆,挂在明山尖上,

像极了爹给我取名字那晚。我惦记着后山阴坡那片快过季的止血草,背了篓子就进了山。

草药没寻到多少,倒是在一片荆棘丛生的山坳里,绊到了一个硬物。拨开带刺的枝条,

月光下,一张脸露了出来。我的呼吸猛地一滞。我从没见过这么……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像是镇上过年时请来唱戏的角儿,但比那画上的仙人还要精致。只是此刻,这张脸苍白如纸,

嘴唇干裂,眉头紧蹙,一身昂贵的料子被荆棘刮得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和暗红的血污。

他还有气,很微弱。“喂!醒醒!”我推了推他,毫无反应。想起爹冰冷的身体,

一股说不出的恐慌攥住了我的心。不能让他死在这儿!像爹一样!我咬咬牙,用尽全身力气,

把他沉重的身体拖拽到背上。山路崎岖,他的腿拖在地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又像坠着千斤巨石。汗水糊住了锅底灰,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不知摔了多少跤,

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把他拖回了我的泥瓦院。请郎中是万万请不起的。

我翻出从跑山的老猎户胡伯那里偷师来的几手本事。烧了热水,一点点擦掉他脸上的血污,

露出底下惊心动魄的俊美。小心地撕开黏在伤口上的破烂衣裳,

用煮过的布条蘸着盐水清理伤口。他肩头有个很深的刀口,还在渗血。

我狠心把娘仅剩的半坛子劣酒倒上去,他昏迷中痛得浑身一颤。翻出胡伯给的一点金疮药,

厚厚敷上,再用干净的旧布条紧紧缠好。又熬了浓浓的米汤,掰开他的嘴,一点点灌进去。

整整三天三夜,我守在他身边,喂水,擦汗,换药。娘也挣扎着帮忙烧水递东西。

第四天清晨,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那双眼,像山涧里最清澈的潭水,

映着窗棂透进来的微光,却是一片茫然的空。“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是哪儿?我……我是谁?”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名字,来历,过往,全成了空白。

我看着他茫然又脆弱的样子,像山间迷途的幼兽。算了,留下吧。至少这张脸,看着顺眼,

干活也有把子力气。我随口道:“你叫山恩。大山给的恩典,捡你回来那天月亮可圆了。

”村里人很快知道我捡了个“傻子”回来,闲言碎语像夏天的苍蝇,嗡嗡不断。

“月娘这是给自己捡了个便宜相公吧?”“啧啧,模样是顶顶好,可惜是个傻的,

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带着个病娘,又养个傻男人,

这日子可怎么过哟……”我充耳不闻。山恩确实帮了大忙。他力气大得很,

院角那点菜畦被他侍弄得生机勃勃。更让我惊喜的是他打猎的本事。他进山,

总能带回点东西,野鸡、獐子,甚至有一次,拖回了一匹被陷阱困住的、瘦骨嶙峋的孤狼!

那张完整的狼皮,在明山镇换了沉甸甸的一小袋铜钱。一年过去,

破旧的陶罐里竟然有了积蓄,娘的气色也红润了许多。夜晚,山恩总爱站在破旧的院门口,

仰头望着墨蓝天幕上的星河。晚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那侧脸在月光下,

有种不似凡尘的寂寥。“月娘,”他忽然开口,声音清朗,“你知道京城吗?

”我正借着月光搓麻绳,闻言一愣,摇摇头:“京城?没听过。

我去过最大的地界儿就是明山镇,离这儿十多里地呢。”他微微侧头,

月光落进他深潭似的眼眸里:“京城很大,非常大。有高高的城墙,望不到头的街市,

夜里灯火通明,像天上的星星都落在了地上。还有……用黄金造的宫殿,金碧辉煌,

太阳一照,晃得人睁不开眼……”“黄金?”我更茫然了,“黄金做的房子?黄金是什么?

很值钱吗?比银子还值钱?”我只在镇上杂货铺掌柜的大指头上,

看到过银扳指(当时掌柜的好像是这么说的)可大了山恩看着我懵懂的脸,怔住了。

他眼中掠过一丝极复杂的光,像是困惑,又像是……悲悯?他没回答,只是伸出手,

轻轻揉了揉我沾着草屑的头发,动作有些生疏,却很轻。然后,他转过头,

继续望着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目光似乎要穿透这沉沉夜幕,

落到一个我永远无法想象的地方。娘私下拉着我的手,不止一次,

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月娘,山恩这孩子……有力气,模样也好。虽然是个傻的,

你们……要不就……搭伙过日子吧?娘看着他,是个靠得住的。”我每次都是摇头,

很坚决:“娘,别说了。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看得出来,他迟早要走。

”我心里明镜似的,山恩是山里的清泉,看着甘冽,却注定要流向远方的大海。

他看星星的眼神,太深,太远。那个夜晚,月亮依旧很圆。我睡得浅,

听见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心头猛地一跳,我披衣下炕,推开吱呀作响的屋门。月光下,

山恩已经穿好了我给他缝补过无数次的旧布衫,身影挺拔,正欲抬步。“山恩,”我叫住他,

声音有点哑,“你要走了?”他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月光勾勒出他俊美无俦的轮廓,

眼神复杂难辨,有歉疚,有不舍,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沉甸甸的。他点点头:“月娘,

我……我好像想起一些事。我该走了。”失落像冰冷的溪水,瞬间漫过心头。这张好看的脸,

这双清潭似的眼,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

月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跟我走吧,月娘。离开这里,我带你走。”我看着他的手,

干净、有力,却与我这双沾满泥土、布满茧子的手格格不入。我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不走。这里是明山,是我的家。我娘在,我的根在。

我……只认得这里的山,这里的土。”他望着我,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像山风拂过松林。他不再言语,转身,

身影很快融入浓重的夜色里,消失不见。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院角少了一个沉默劳作的身影,夜晚的门口,也再无人仰望星空。

心口像是被剜走了一块,空落落的疼,但日子还得过下去。秋收时节,

田里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压弯了腰。我正弓着身子,挥汗如雨地割着稻子。突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山村的宁静。尘土飞扬中,

几匹神骏的高头大马停在了我家那低矮破败的泥巴院墙外。为首那人翻身下马。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望去。一身锦缎长袍,绣着繁复的暗纹,

在阳光下流转着华贵的光泽。腰间束着玉带,脚蹬乌黑的皮靴。那张脸……是山恩!

却又全然不是山恩了。洗去了山野的尘土,那张脸愈发显得惊心动魄,眉如墨画,眼若寒星,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一股天生的矜贵与疏离。他站在那里,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锐利的光芒几乎要刺伤我的眼睛。身后跟着几个身着劲装、神情肃穆的侍卫。他一步步走近,

靴子踩在田埂的泥土上,留下清晰的印记。他在我面前站定,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带着审视,

带着一种我完全陌生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月娘。”他开口,声音依旧清朗,

却没了山间的温润,多了金石般的冷硬,“我不叫山恩。我是京城永安侯府,萧景琰。

”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前番遭逢变故,被人追杀,流落至此,幸得你所救。

如今诸事已平,我……回来看你了。”“月娘,”他看着我这双沾满泥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