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陆鸣玉段玄尘小说完整版最新章节-纨绔藏娇令免费阅读全文

2025-06-16 17:10:11    编辑:静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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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藏娇令琅琊段氏嫡子段玄尘,建康城头号纨绔,斗鸡走马,人厌狗嫌。谢陆联姻的婚宴上,他瞧见陆家二小姐陆鸣玉执笔作画,温婉娴静。“好生无趣。”他嗤笑。话音未落,她突然揉碎画纸掷入火盆,烈焰腾起时抬眼看他:“敢不敢跟我走?”三月后秦淮画舫重逢,露水情缘散尽,他递去玉牌:“若有难处,凭此寻我。”她指尖捻过...

    凤儿甜甜 状态:连载中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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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藏娇令》 小说介绍

小说《纨绔藏娇令》,分享给大家阅读,主要人物有陆鸣玉段玄尘,是作者凤儿甜甜精心出品的好书。文章无广告版本十分耐读,精彩剧情讲述了:陆鸣玉将短剑紧紧抱在怀中,如同抱着最后的希望与力量。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她苍白的脸上,却缓缓绽开了一……

《纨绔藏娇令》 第4章 免费试读

秦淮河的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包裹着这艘飘摇的“揽月舫”。远处喧嚣的笙歌隐隐传来,却更衬得这间静室内的寂静愈发深沉,带着一种事后的、微妙的倦怠。

陆鸣玉在一种奇异的清醒中睁开了眼。

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发生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焚画的决绝、亡命的奔逃、画舫中的坦诚与烈酒、段玄尘那双如同深渊般充满侵略性和诱惑力的眼睛、以及之后……那如同烈火燎原般失控的纠缠。

脸颊瞬间滚烫,心跳骤然失序。她猛地偏过头。

身侧是空的。

段玄尘已经离开了。锦褥上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和那股清冽如松针的气息,但人已不在。枕畔,放着一枚东西。

陆鸣玉缓缓坐起身,薄薄的锦衾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她拿起枕边之物。

那是一枚玉牌。约莫两指宽,寸许长,通体莹白,触手温润细腻,是上好的和田籽玉。玉牌正面,用极其精湛的刀工,阴刻着一幅微缩的山水图景——层峦叠嶂,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座飞檐斗拱的楼阁掩映其中,透着一股超然世外的气息。背面则刻着一个古拙的篆体“段”字。

玉牌下,压着一张小小的、裁切整齐的素笺。笺上只有一行墨迹淋漓、力透纸背的字:

**若有难处,凭此去琅琊阁寻我。**

**——玄尘**

字迹飞扬跋扈,带着段玄尘骨子里的那种狂放不羁,却又透着一丝郑重。

陆鸣玉捏着那枚温润的玉牌,指尖感受着其上精微的纹路。琅琊阁?她听说过这个地方,建康城一处颇为神秘的所在,据说背景深厚,只接待特定的客人,经营着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交易。段玄尘将此物留给她,算是一个承诺?一个保障?还是……一种标记?

心头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昨夜是失控的火焰,是绝境中的宣泄与慰藉,是两个孤独灵魂在黑暗中的短暂碰撞。无关承诺,无关情爱,更像是一场危险的共舞。而现在,天亮了,舞曲终了。他留下了信物,却已抽身离去。

她该感激吗?还是该感到被轻慢?

陆鸣玉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扇雕花的舷窗。天光熹微,秦淮河笼罩在一片淡青色的晨雾中,水波荡漾,倒映着两岸朦胧的楼影。画舫早已不在昨夜的位置,静静地泊在一处相对僻静的河湾。清新的、带着水汽的风吹进来,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舱内残留的暧昧气息。

她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玉牌。段玄尘…这个建康城最出名的纨绔,远比她想象的复杂。他能轻易带她逃离谢府,能在这秦淮河上拥有如此隐秘的落脚点,能拿出这样一枚显然意义非凡的玉牌……他绝不仅仅是个只会斗鸡走马的废物。昨夜他那句“奉陪到底”的狂言,此刻回想起来,似乎也并非全然是戏谑。

但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陆鸣玉的眼神渐渐冷却下来,如同秦淮河上渐渐散去的晨雾,露出其下冰凉的底色。一夜的放纵,改变不了她是陆家二**的身份,改变不了她即将面临的滔天巨浪。陆家、谢家、甚至整个建康城的世家圈子,此刻恐怕早已因她昨夜的举动而掀起轩然**。通缉?搜捕?家法?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严酷的囚笼和惩罚。

段玄尘或许能提供一时的庇护,但这份庇护的代价是什么?是依附?是成为他纨绔生涯中一段可供炫耀的艳遇?还是卷入他那深不可测的背景所带来的更大漩涡?

她陆鸣玉焚画出逃,为的是挣脱枷锁,不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未知的深渊!哪怕这深渊看起来,暂时披着华丽或危险的外衣。

“吱呀——”

舱门被轻轻推开。妙音娘子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和几碟精致小菜。她看到陆鸣玉站在窗边,只穿着单薄的寝衣,晨光勾勒出她清瘦却挺直的背影,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温和的笑意。

“姑娘醒了?用些清粥暖暖胃吧。”她将托盘放在案几上,声音轻柔。

陆鸣玉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沉静,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疏离。她微微颔首:“多谢娘子。”

妙音娘子目光扫过她手中紧握的玉牌,眼神微动,却什么也没问,只是体贴地说:“段公子天未亮便走了,嘱咐我好生照顾姑娘。姑娘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这揽月舫,虽非铜墙铁壁,但只要姑娘愿意,在此暂避些时日,还是可以的。”

这已是极其明确的庇护信号。

陆鸣玉走到案几旁坐下,没有立刻动筷。她将玉牌轻轻放在光洁的紫檀木桌面上,温润的白玉在晨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华。

“段公子…他经常来这里?”陆鸣玉端起清粥,状似随意地问。

妙音娘子微微一笑,拿起玉壶为她斟了一杯温水:“段公子是此间的贵客,偶尔会来听曲小酌。他是个…很特别的客人。”她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承认了熟识,又未透露更多。

陆鸣玉不再追问,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粥。米粒软糯,带着淡淡的清香,安抚着空荡的肠胃,也让她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

用过简单的早膳,妙音娘子又取来一套新的、料子稍好一些的藕荷色交领襦裙。陆鸣玉默默地换上。当妙音娘子拿起梳子,想为她梳理发髻时,陆鸣玉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劳烦娘子了。”她走到铜镜前,自己动手。她没有梳回世家闺秀繁复的发式,也没有像昨夜那样随意挽个低髻,而是将一头青丝简单地束成一个利落的高马尾,用一根素银簪固定。镜中的女子,洗尽铅华,眉眼间褪去了少女的娇柔,多了几分洗练的清冷和决断。

她拿起案几上那枚温润的玉牌,指尖摩挲着那个古拙的“段”字。

妙音娘子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陆鸣玉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妙音娘子:“多谢娘子一夜收留与照拂。此恩,陆鸣玉铭记在心。”

妙音娘子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心中了然,轻叹一声:“姑娘…决定了?”

“是。”陆鸣玉的回答简洁有力。她不再看那玉牌,转身走向舱门。

“姑娘!”妙音娘子忍不住开口,“那玉牌…琅琊阁的门路非同一般。段公子他…”

陆鸣玉的脚步在门口顿住。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首,晨光勾勒出她优美的下颌线。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妙音娘子的耳中:

“我知道。所以,才不能要。”

说完,她不再停留,掀开竹帘,走出了静室。

妙音娘子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帘后,又低头看了看静静躺在案几上的那枚玉牌,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个…倔强得让人心疼的姑娘。

陆鸣玉穿过安静的船舱,走到船尾的甲板上。晨雾已散,金色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画舫静静地泊在岸边。她拒绝了妙音娘子安排小船相送的好意,独自踏上了连接岸边的跳板。

踏上坚实的土地,她最后回望了一眼那艘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的“揽月舫”。然后,她转过身,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与建康城中心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有熙攘的码头,有通往四面八方的船只,有无数条可以隐没踪迹的小径。

她走得很慢,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的“陆二**”彻底告别。

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中,那枚莹白的玉牌,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陆鸣玉走到一处无人的河岸边缘,停下脚步。她低头,看着掌心这枚象征着段玄尘承诺的信物。

秦淮河水在她脚下静静流淌,深不见底,如同莫测的命运。

她两指捻起那枚玉牌,指尖感受着它的分量。然后,她缓缓抬起手,对着初升的朝阳,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

“随传随到?”她轻声自语,像是在重复昨夜段玄尘的承诺,又像是在嘲讽一个虚幻的泡影。

下一刻,她手腕一抖,那枚温润无瑕、价值连城、代表着段玄尘“刀山火海,奉陪到底”誓言的玉牌,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而刺目的弧线!

“噗通。”

一声轻响,玉牌没入滔滔的秦淮河水之中。水面上只荡开一圈小小的涟漪,随即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陆鸣玉收回手,脸上再无一丝波澜。她最后看了一眼那玉牌消失的河面,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

“后会无期。”

她低声吐出这四个字,不知是说给那沉入河底的玉牌,还是说给那艘画舫中的人。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纤细却挺直的背影,很快便融入了码头清晨喧嚣的人流之中,消失不见。

如同投入河心的玉牌,再无痕迹。